“你这个傻瓜，你怎么呢？你不要相信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姐姐已经伸手搂住我的脖子，“你怎么呢？”姐姐直直凝视我，“你听姐姐的，你要相信我。”姐姐试图把我拉回到现实世界，“姐姐绝对不会骗你，他们根本是在造谣。你现在看着我，我是不是很好看。”姐姐说。
　　我闭上眼睛，我不想说话，我不知道该相信谁。

　　“快来亲亲我。”姐姐说，“我知道你想亲我，快点低下头，姐姐想要和你亲。”
　　我抱起姐姐，紧紧搂着她，我想要使出全身的力气去亲吻姐姐，好像她本来就是我的一样。
　　我感觉我哭了，姐姐轻轻拍着我的背，她不该这样做。姐姐这样做，只是让我想哭。她把我当做孩子般，我想要姐姐伸过来舌头。我暗示她，她就照做了。她突然变得很温柔，她的身体和她的舌头都变得很温柔。
　　这个世界只有姐姐能安抚我，她让我不再害怕。只有姐姐能让我的心灵平静下来。姐姐知道这一点，姐姐该知道我离不开她。
　　只要和她在一起，任何烦恼都可以屏蔽掉。只要她的身体让我靠近。
　　日期：2011-01-06　13:44:41

　　姐姐的头不自主地往后仰。我从背后搂住她，使劲吻她。她眼睛死死闭着，忽然她全身莫名地颤抖起来，我能感觉她身体一阵接一阵的颤栗，仿佛通了电一般。姐姐的嘴唇柔软，湿润。因为擦了唇膏，带着甜甜的水果味。
　　我想看看她，就停下来。她紧紧抱住我，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突然哭泣起来。我听到她的心跳声，我觉得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我想她是胆小吧。后来我低下头继续吻她，她的舌尖很柔软。
　　我亲吻她的耳垂，轻轻抚摸她的背，希望她放松下来。她依旧时不时颤抖一阵。我吻着她，有时也停下，看看她，然后继续吻她。
　　我的手伸悄悄进她的衣服。
　　我触摸到了她的柔滑肚腹上，她突然条件反射般缩紧身体，双手猛地把我撑开。
　　“不行了，我要去尿尿。”她拼命摇着头说。

　　我只好松开手，看着她逃回自己的卧室。
　　从我脑后传来清晰的关门声。我猜姐姐今天夜里是不会再出来了。
　　我独自坐在沙发上，想要静下心来。却怎么也做不到。新闻主持人还在电视里絮絮播报，此外一片安静。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姐姐为什么推开我，也许我该向她说抱歉。
　　姐姐说不要相信他们，姐姐说那些人是在造谣。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也许我能猜到，可我不敢去揣测，那种想法太糟糕了。

　　姐姐说她知道真相，她到底知道什么，是谁告诉她这一切。
　　我脑子充塞了无数个为什么。他们像定时丨炸丨弹，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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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个澡爬回床上，关灯，开灯。光明和黑暗一帧帧轮流转换。关灯，再开灯。手按在开关上，只有动一动，我就能控制一切。
　　是什么时候起，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境界。是谁在操纵？是命运？这个虚无缥缈的词语。我真希望它能放过我。
　　我想念睡在隔壁房间的姐姐，只有想到她，我的心情才轻松一些。

　　禁不住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问姐姐睡了没有。
　　等了漫长的三分钟，姐姐终于回了条短信。只有一个字，“没。”
　　我说我想和你谈谈。
　　我紧盯着手机上的显示时间。
　　五分钟后，我听到敲门声。我跑去打开房门，抱着一个枕头的姐姐站在我面前。
　　“我也睡不着。”她说，“我喜欢睡你的床，比我的那张舒服。”

　　我点头表示同意。姐姐像过去一样，迅速钻进被子里，然后侧身躺下。
　　“你是不是想问我一些事情？”姐姐背转着身子问我。
　　“是。”我答。
　　“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没有答案，你明不明白?”
　　“我知道。”我说，“我明白这个道理，可大多数事情都该有个原因。至少有个表面上的原因，我只要知道大多数人都知道的就好。我不想让自己成为那个最后才知道真相的傻瓜。”
　　“如果真相只有一个人知道，对其他人而言，这个真相未必有意义了。”
　　“你能告诉我多少？”我问她。

　　“我只能告诉你，你是你，你是赵磊。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如果我不愿意了。”
　　“你不要那样想，”姐姐顿了顿说，“那样对你不好。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知道的越多，烦恼或许就越多。”
　　“那些不重要，什么才重要呢？”
　　姐姐不再回答我的话。但我知道她并没有睡着。我想，她只是回答不了我的问题。
　　“我喜欢你。”我说。

　　我能看到姐姐肩膀的微微抖动，她到底听见我说的话。
　　“太亮了。”姐姐说。
　　我按灭灯，房间回到它本该的黑暗。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一个变化多端的夜晚。它们在黑暗里，你看不见它，可它们永不停歇地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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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我吧。”姐姐说。
　　我侧转过身体，伸过手臂，搂住背对着我的姐姐。我的手搭在她柔软的小腹上。

　　“赵敏。”我叫她的名字。
　　“嗯。”
　　“我想把手放进你的衣服里。”
　　赵敏没有回答。
　　“只在那个地方。”我说。
　　赵敏许久没有说话，我一直在等待，哪怕等来她的拒绝。

　　后来，黑暗中的一切，都在变化。有一只手悄悄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到那只手的不停颤抖，仿佛她握住的是冬天。
　　日期：2011-01-06　13:47:20
　　她的手缓缓引导着我，缓缓地缓缓地探进了她的睡衣里。我的手触摸到她温热的身体。那只手退了出去，那只手转到了她的后背，解开了搭扣。
　　她背对着我，我们都身处在黑暗里。
　　当我的手终于覆上那柔柔的一团时，像覆住了春天。我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我魂牵梦绕的从前。那是最实实在在的接触，温暖的接触。满满的，仿佛要从手心里溢出来。

　　我仿佛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很快乐。
　　我的要求并不多，我只想能踏踏实实沉入梦乡。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哪怕是第二天醒来。
　　从窗帘透进来些微光亮，把房间里笼下一层安静的暗色，空气静谧。
　　姐姐依旧躺在我身边，她似乎还停留在睡梦中。我搂着她，我的手掌也依旧停留在昨夜的所在。

　　可以看到姐姐秀发下，隐隐露出的耳背。你会觉得这一切很完美，你觉得自己很幸福。
　　试着亲吻面前这个女子的耳朵尖。小心翼翼贴近，勉强碰触到。她却醒了。
　　她扭过头去，整个面孔几乎贴在枕头上。或许她早就醒了。
　　我猜，她知道不知道该怎么从我身边脱身。
　　她的身体几乎弓成一团，向前收缩着。我才意识到自己正经历着尴尬的晨勃。
　　我考虑着要不要把那只幸运的手抽回来。她一直在装睡吧，如果开口问她，她肯定要恨死我了。
　　好奇心驱使我，我想听她在这种境况下说两句话。虽然担心她会不会发火。

　　“你醒了没有？”我靠近她耳边问她。
　　她肩头动了动，像是代替对我的会话。
　　“你想起床吗？”我放低声量问。
　　她的身体在被子里弓了弓，可并没有多大动静。也许不太方便，因为我的手心一直按在她的胸口。
　　“今天好像是个晴天。”我说。

　　没有动静。我猜不出她现在的想法，也许是出离羞愤了。
　　突然响起了手机闹铃拯救了赵敏尴尬的处境。
　　我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我自己调配的叫醒时间，山口百惠的歌声在这时却不合时宜地唱响。
　　我不得不抽出手，撑起身体去按掉那该死的手机闹铃。
　　出乎意料，姐姐像是反射性的弹起，坐直身体，回身抱起自己的枕头，跳下床。一眨眼就冲出了我的卧室。

　　出乎我的意料，姐姐没有自行先去上班。我们一起去吃了早餐然后一起去的公司。
　　只是整个早上她都没有主动说话。哪怕我问她几句，她也简单回复个是或不是。
　　直到我向她问起劳动节长假如何安排时，她才多说了几句。
　　我希望她和我一起回老家，然后出去旅游一趟。
　　她说恐怕没有空，长假有重要任务。
　　日期：2011-01-07　13:0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