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姐弟恋:禁区之恋》
第49节

作者: 红猪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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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天气晴朗,天空非常碧蓝明亮。道路好像也跟着变得通畅。
  我坐在车里,什么事都不用想。道路干燥,柏油马路时不时闪过微光。我觉得自己如同背负着重要使命般,我小心开着车往前行。
  上了高速路后,视野渐渐开阔,车速也快了些。
  路的两边都有树木,一棵接一棵向后倒退去。有时候会有一只燕子从前方掠过。经过一条长长的隧道,我的车爬过一些小山。
  有时候我可以看见路边的河流,河水熠熠泛着光。我看见过几个水潭,水潭嵌在田野里,水面和天空一样蓝。
  田野里有一条又一条的笔直垄沟,时不时转换着方向。道路在田野间穿行,有时高架桥带着你爬上又爬下。远处有一些高山,山上的树木也是郁郁葱葱一片,在阳光下显得碧绿可爱。
  我想我可能有些急不可待。我渐渐超过前方一辆又一辆的车。
  我从来没有这么渴望着回到老家。我从来没有如此满怀希望。

  日期:2011-01-13 14:37:49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家里没人,保姆也不在,想来也放假了。
  家中陈列如旧,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房子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可惜没有人气。平时大家都在外面,只托个保姆看家。
  我打个电话给大伯家,婶婶接的电话。我告诉她,我已经回了温州。她在电话里很热情,又说大家都在等我。
  祖父和大伯住一起,他们的房子在近郊。有个大院子,门口有两头貔貅石兽。我把车停在院子外,取出母亲为我准备的几包礼物。开门的是爷爷的司机老陈,他告诉我,爷爷就在院子里喂鲤鱼。
  因为隔着几棵园艺树,直到我走近,爷爷也没发现我。或许人老了,多少有些耳背。

  爷爷和上次见面没多大区别,面容依旧清矍,只是白发仿佛多了些。
  他穿着中式对襟衫,专心致志地给鱼群投饵料。红色、金色、黑白花色的十几头鲤鱼聚拢着抢食。
  “这几头鲤鱼还是以前那些吗?没长多少啊。”我站到他身边说。
  爷爷回头楞了几秒,才看清是我。“你想等它们长胖些,吃吗?那事可没门。”
  爷爷摇摇头,“我可舍不得啊,这些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我真是很想你呐。”我说,“也想这些鱼。”
  “也是啊,你算是稀客啊,来了也爱扯谎。”爷爷投着饵料说,“平时电话都没有,怎么就叫想我呢?”
  “你送我的车很棒。驱动力好,开起来稳当,关起车窗,就听不到杂音,真好。”我顾左右而言他,“早想打电话给你,又觉得得当面感谢才够真诚。”
  我们正说着话,大婶也看见了我,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满脸堆笑地跑来。
  “胖了,胖了。”她拉着我的手说,“也白了些,更俊了。赶快回屋里坐。”她叮嘱我,“扶爷爷一起进来,爷爷可在家经常念叨你了。”
  我递上礼品盒。只说路上顺带的,给爷爷,两个婶婶和赵明的小宝宝的。

  “现在可知道疼人了,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你。我们都等你回来了。”
  大婶一边说一边招呼着家中保姆准备茶水。
  这时小婶也迎了出来,我问她小叔可在。她拉着我照样一番寒暄,终于告诉我,小叔在公司里处理一些事情,待会就过来。
  赵明的妻子也在,她抱着三岁的儿子,站在走廊下,大婶特地当着大家的面递给她我送的礼物。赵明则和大伯还有父亲去了杭州。
  赵亮也坐在客厅里。他比我大两岁,没有结婚,和赵明不同,他依旧住在大伯家。

  日期:2011-01-13 14:43:52
  他喜欢体育运动,人长得结实。他站起身和我握手,肩膀转动时,一大块肌肉透过他的衬衫印了出来。
  他说,“终于回家了。”他的声音是又粗又大的男高音。他惯于这样说话,仿佛是练过美声的拳击手。
  小叔的儿子赵武也在,他只是怯生生地和我打声招呼便坐到一边看电视。
  屋子里人很多,也很喧闹。
  爷爷坐在他专用的太师椅上,捧着紫砂壶抿着茶。
  几个长辈围着我,问这问那。问我什么时候毕业,现在在哪里实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有没有女朋友,诸如此类。
  我耐着性子敷衍过去。只希望加快时间进程,让我摆脱这类似于噩梦般的关怀。

  爷爷问我,干爹知不知道我回来。我说打算去看看他。
  小婶插嘴说,现在孙晓也在公司里上班了。
  我不置可否,只说挺好的。
  “她在财务部工作,就在我办公室旁边。”赵亮咬着手指甲说,仿佛偶然想起这件事。
  “哦,那她工作干得怎么样?”我顺口问他。
  “不错,很勤奋,很努力,和大家相处也好。”赵亮看了我一眼说,“我觉得她挺不错。”

  “那就好。”我说,“好久没见她了,说不定见面都不认得了。”
  “不会,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他说。
  “哦,那不错,应该更漂亮。”我转头问小婶,“有点心吗?肚子饿了,就吃了早饭,中午饭没捞着吃。先垫垫肚子,再尝尝咱们家大厨的手艺,我真爱吃他烧的红烧肉。今天准备了没有?”
  “有,肯定有。”大婶抢在前头说,“知道你喜欢吃,你爷爷一早就让人准备了。”她又招呼着家中保姆拿些吃的来。
  “爷爷现在也嚼得动吧,让烧烂点,多炖点火候。”我说。

  “还是赵磊会疼人。”小婶说,“不像我们家赵武,就是不爱说话。”
  “我就在家爱和你们说说话,在外面不利索。赵武成绩好就行,将来考大律师,和大哥一样。”
  爷爷问我放假几天。
  我说连这天就四天,准备哪也不去,就呆家里了。
  “有空,让赵亮带你去公司里转转,多看看。”爷爷说,“要跟上节奏,现在发展快。”
  我答应着一定。

  赵亮坐在沙发上,咬着手指甲不说话。
  日期:2011-01-13 14:45:49
  晚上吃饭时,几个人抢着为我夹菜。我只是想,如果爷爷不坐在这里,大婶小婶是否也会如此热情。
  我和小叔赵亮陪爷爷喝了点白酒。小叔不太爱说话,只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工作。说实话,这个问题挺让我难堪。大婶下午就问过,幸好人多,问题也多,我只当没听见敷衍过去。
  现在我只能老老实实回答,“还在考虑,在杭州有了份工作,薪水提成都不错。老总也很器重我,一时走不开。”
  “不简单了。”赵亮说,“有自己的一份事业,应该好好把握。
  “正在努力之中。”我说。

  “现在公司壮大,也需要些人手帮忙的。”小叔劝我说。小叔到底是个没有心机热心肠的人。
  “小叔现在主管物流这一块吗?”我故意岔开话题问他,“有没有想过在杭州开个分公司,我也可以参谋参谋,帮点忙。”
  “有这个意向。下午我还和你爸爸通电话说这件事。”
  “吃饭,吃饭。”爷爷打断说,“饭桌上面不要谈公事。”
  饭后我正想找爷爷问些话。只是他已经叫上小叔单独去了会客室。我想着他们谈公务,实在没必要打扰。
  我去了二楼图书室,这个房间重新做了布置,原来的窗台已经改成了落地窗。房间里新铺了嫩黄色地毯,显得更敞亮些。五年前,我就在这里偷听了那件秘密。
  现在进来看恍如隔世。那些满满当当的书像是历史见证人,三面墙壁的书架上全是书。

  高中时的暑假,我在这挥洒了大半时光。
  打开半面落地窗,可以看见沐浴在灯光下的嫩绿草地。那片草新鲜耀眼,仿佛要长到房子里来般。一阵风窜进屋子,把窗帘吹起,好像一面白旗,裹在我的身上。
  赵亮走进来时,我还在站在窗台前发呆。他拍拍我的肩膀,说,爷爷叫你去谈话。
  他的力气很大,哪怕是轻轻拍打你的肩膀。你会相信,他是个意志力坚强的男人。
  我说知道,马上去。想了想,我还是问了赵亮一个问题。我问他,可找了女朋友。
  他看着我,像是对我的问题感到意外。他楞了几秒,摇摇头说还没有。

  “哦,”我说,“只是随便问问。”
  他不言语,转过身去看着窗台下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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