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的建议是作为干部,品行是基础,两个老总目前的行为已经不符合干部用人标准了,理应都撤下来,另派别的干部上任。而我的意见是,品行固然重要,也应做出处理,但越南分公司作为海外分公司一个重要的盈利公司,目前只适合撤掉一个,否则会影响越南分公司的运营,牧不同意。
而另一个,牧的激烈反对就更不容商量了。按照目前中法合资公司重组的进度,我们几个专项负责此项工作的中法人员都认真的估算了项目进程,重组项目到7月份基本就可以完成。也就是说我们法方派来的同事,最迟七八月份就可以撤了。牧,听完我们的报告,立马就持反对意见,说太快了,怎么也要到12月份。法国同事面面相觑,会议当场就僵了。
会议休息间隙,我很认真的和牧谈我们做的项目报告,已考虑了各种因素,已经是很严谨的了。牧,凌厉的眼光冷冷的看着我,丢给我冰冰的几句话:呆在我身边,就那么难受吗?我说年底就必须年底,没得商量。
这几天,我无法把对话进行下去,牧总是冷冷的看着我,冰冰的回复我。
这两天看tyquduoduo的留言,从三点多一直留言到四点多,我一遍一遍反复的看,心里多么感激她,我不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她只是看到了我的文字,知道了我的哀思,我的纠结,但为了我,花了一个多小时写那些留言,她只是希望我能正视牧的感情,能读懂牧的心思,希望我们有个完美的结局,句句烙在我的心上,深深的冲击着我。
一句“这个人爱你如此坚定,爱你却如此卑微”让我几次流泪断笔。
日期:2011-02-22 13:35:39
十年,红树林之爱(84)
元宵已过,深圳尽管是个禁烟花的城市,但无法禁住人心中追求快乐和刺激的心。不知谁家在附近放烟花,响声很大,小区的车争先恐后的亮灯鸣叫,烟花很美,虽然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
此次回国,看到了深圳最美的烟花,灿烂绚丽,即使最终这个城市不属于我,但我曾经历过,它的美我拥有过,这辈子也不会忘了。
那天和牧去市政府办事,办完事后,中午和政府工作几个朋友一起用餐。看得出,牧和他们很熟,他们的话题有些敏感,很多涉及到市政府内部的一些事情。
他们时不时把眼光停留在我脸上,那是男人的场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扮演什么角色,我只好看着牧,我好像没有听到牧介绍我,牧只是不停的夹菜给我,偶尔把手搭在我肩上,顺手摸摸我的头发,或许间接回答了他们想问的问题,我是谁,安全系数有多大。
这是我第一次听牧谈政治,如此详细如此复杂如此微妙,可以感觉出牧不知不觉中主导了话题,牧的信息量基本能覆盖他们的问题。那一刻,牧在我眼中好陌生,我也可以确信这十年绵长空白的时光真的存在过,牧已练就了铜墙铁壁之躯,八面玲珑之心。
即使在那种场合,对牧的感觉是陌生的,但我以全新的眼光看着牧,即使牧怎么世故怎么变,牧宠溺的眼光落在我脸上还是温暖的,除了他,世上还有哪个男子轻轻的一个眼神就能撩拨我的心思?甚至有一刻我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此刻坐着的是我韶关的爸爸和叔叔,他们为官那么多年,一定很能聊,而不是如十年前那般的拘礼。
一个下午除了吃饭就是喝茶,后还拜访了一个税务系统的师兄。结束后,牧没征询我的意见,直接开车到市民中心附近的一家餐厅,我说想回去,牧说等下有工作安排,安排我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入座后,他走进里面的房间,说是处理公司一些事情,电话一直不断,足足呆了一个多小时。
牧出来的时候,问我点了什么,我说随便吧,来个蔬菜沙拉就好啦,中午还没消化呢。牧嘴角漾起春风般的笑意,自作主张的点了两份牛排。
用餐的时候,我们基本在谈工作,原是海外分公司的有几个老总,是当地人,奖金涉及到纳税的问题,希望我们这边能曲线处理,牧想按正常流程走,其他老总还比较容易沟通,独独澳洲的ALLAN比较坚决,或许他觉得有坚决的资本,因为澳洲分公司这几个季度的业绩很出彩,牧让我跟进这个事情,我答应了。
八点多的时候,牧老是看手表,我问,有事吗要不咱们先回去。牧笑而不答。后看到餐厅的人都陆陆续续站起来,看着窗外,我也站了起来。
外面灯火辉煌,热闹无比。原来是深圳特区成立三十周年的烟花晚会。
烟花绚丽灿烂,漫天华彩,好壮观。
不知觉牧已走到我身后,当他要抓住我的手时,我用双手捂住了耳朵。牧把手放在我的腰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外面很大声,烟花一个一个目不暇接,餐厅的人惊呼声此起彼伏,牧把我的右手拿开,在我耳边说话。不过太吵了,没听清楚。
这么近距离的看烟花,也没留意新闻说有烟花,很意外也挺兴奋,我和餐厅的其他客人一起欢呼起来。牧也被渲染了。
烟花晚会结束后,因为车太堵,回到社区已经快11点了。
牧说我送你上去吧,我说不用,突想起餐厅牧唧唧歪歪说了些话,我转身问牧,刚才你在餐厅说什么。牧用手指轻轻的划过我的脸,目光深邃的注视着我,缓缓的说,尘儿,我们有千年之约不是吗?下一个十年,我还想和你一起看深圳的烟花。
我凝视着牧深邃热烈的眼睛,我的视野忽而盖上了一层薄雾,泪水自心底渗出在眼眶打转。
我转身离开,独自上了楼。
千年之约,我何曾忘记?
日期:2011-2-23 0:43:00
十年,红树林之爱(85)
千年之约,我何曾忘记?
20世纪最后一天的晚上,深南大道封路了,不让通车,变成了步行街,这在现在的深圳难以想象。花车从上海宾馆出来,锣鼓喧天的。
那时我和牧住在凤凰路,我们从设计院出来,手拉着手昂首挺胸的步行在深南大道,牧,说真爽呀,这么大的步行街,难以想象深南大道没有一辆车。
我和牧来到大剧院广场,倒数钟声,牧也是背后抱着我,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们合着人群倒数数,当浑厚的钟声“当”一声响,2000年来到了,我转过身,牧捧着的脸,疯狂用力的吻着我,大声的叫:尘儿,我爱你,三千年。我也大声的喊,新世纪我来了,牧,我爱你,一千年不变。牧说,是三千年,不是一千年,我当时还没明白,牧硬是要我喊,我也就大声喊三千年了。
在广场闹腾了好久,人群迟迟不肯离去。
当我和牧往回走的时候,深南大道上已经比较空了,牧背着我,两个人摇头晃脑,极尽乐疯。
回到家冲完凉收拾完毕已经快5点了,兴奋过头我俩都睡不着。我问牧,为什么是三千年不是一千年,四千年,一万年呢?牧说,1999年之前的代表的是一千年,我们爱过了。2000年之后代表是新的一千年,这个世纪我认得你的模样,你走到哪我都认得你,这一千年你就是我的了。3000年会是什么样,不知道了,但可以感觉到你。要不你闭上眼睛,用你的手指摸摸我,或许几千年几万年即使看不见模样,也能用手感觉出我了。
我笑他是不是看香港影片看多了,中了《倩女幽魂》的毒了。牧说,你不想做千年女妖吗?那我想做千年男鬼。到时你找不找我?你找不到我,我可找别人去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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