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男孩—男生—男人大戏 崛起》
第55节作者:
文坛帅哥 洁白洁白的云朵,
碧绿碧绿的大草原,
一泡牛粪幽黑而性感!
正午稍过,到达了四川边境。我们书记说:“这里有一处有名的寺院郎木寺,我们就顺路参观一下,然后吃午饭”。于是一车人听党指挥,不一会儿就到了。这里果然有名,老外络绎不绝。我们望着窗外往山下缓缓行驶,一位藏族小帅哥招着煤炭色的手道:“hello!”,还没反应过来,他又丢下一句:“goodbye!”,扬长而去。
下了车、上了寺。只见这里山上白雪皑皑,山下却绿意葱茏、流水潺潺,正如这里的藏文化奇异而瑰丽。步行间,一尊尊佛像高大迷离,身披红袈裟的佛徒眼神纯净,一切都在触摸那一排黄色转经间让人感叹。人们纷纷买哈达,我也发挥做啥事趋之若鹜的特长。
约一个小时后,我们出来了,走下山,突见一名老妇人在磕长头,褐红的布满风霜的脸,大家不禁驻足。干枯的她在积雪小道上走三步,然后跪下来,爬展磕一个头,然后再走三步,再跪下来,再爬展磕一个头……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只知道她在用她背上的那袋青稞、以及和那青稞一样的生命力,维护心中的信仰。那一刻,我被震撼了,被深深震撼了,以前也听说过这事,但当今天亲眼目睹后,还是欲说无语!那一刻,周围一片安静,空气变得和雪一样,人们都默默掏出手机或相机定格。直到后来的后来的后来,我仍时常调出来看看。
当然这是我们出差途中的一个插曲。话说中饭过后,我们就驱车赶往正式的目的地去交流考察。傍晚到达,受到了当地文化部门的热情接待,应该说是盛情款待,因为那宴确实丰盛,飞禽走兽齐上阵,白酒啤酒一起来。落座时,大家要依据自己的身份,不可胡来。记得刚实习那会儿,我就死活搞不清那圆圆的桌子上到底哪是上座哪是下座,后来慢慢体验慢慢发现,原来窗口下面或对着门的就是上座,由此我联想到,我坐监舍时“老大”也是这个位置。
落了座上菜后,大家先不能动筷子,先要听领导站在国家大政方针的高度阐明吃这顿饭的意义,然后大家鼓掌。掌声落下,就可以吃了,但也不可放开,因为不久领导又要端起酒杯讲话,站在历史的角度,说几句富有建设性的祝福。说完后带头在桌子上敲杯底,大家跟着一起敲,“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整个社会显得非常和谐。一般这样的程式要举行三次,程序我是比较清楚的。但有次我们书记在详尽阐述“911”事件的文化解读时,我老是在想下一道菜会不会是我喜欢的甜心里脊?结果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本就庄严的包厢更加一片庄严!
那晚吃完后,住酒店时,我们大家伙儿都不敢和书记睡一个房间,伴君如伴虎啊!无奈我资历最浅,只能“被武松”。战战兢兢地去了后,也没说多少话,熄灯躺下后,我们书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小时上了两次厕所,显得有点尿频尿急,我赶紧打了两声呼噜。
第二天,正式进入工作阶段,但基本上还是离不开饭桌。那天快十一点时,两位最高领导在上面讲点什么,我们拿个本本在下面记,这里要注意一点,记什么是不重要的,关键是要看上去求知欲特强!要超过北大清华生。然后十二点一过,一帮人就又奔赴饭局。我不禁在本本上作了一首打油诗:书记不怕出差难,万杯千盏只等闲。成都火锅腾细浪,生猛海鲜走鱼丸。
第三天,我们书记和其他人要回去了,只留下我继续再呆五天,因为上面文件规定考察交流活动必须为期一周。我留下的任务是下到一个县上调查那里的民间文化,然后写出一篇不低于上万字的调查报告,乖乖!这才是这次出差的真正任务啊?而前面的只是奏响了序曲,这恢弘得连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都要自卑。
后来三天,我就下到那个浅川县,马不停蹄地考察了几处古迹;走访了几十名村民;搜集了50首民歌;查阅了200页资料。然后就回到宾馆里,闭门写报告。我心里清楚,这篇报告是直接决定我去留的硬东西,因此一定要质量过硬!我闭门四天,分别从民俗文化、旅游文化、茶文化、饮食文化等等方面谈起,洋洋洒洒,论说结合,最后终于捣鼓出了一万五千字的一篇。当然,值得一提的是,饮食文化我写起来较得心应手。
回来的火车上,我又掏出来精心打磨了一番。付出就有回报,回来后,我这篇报告就在评比中得了一等奖。
回到馆里后,我也就“回到了馆里”。晚上瘫在小租房床上,蓦然回首,妈的小小的一个找工作,竟让我提心吊胆,大费周折!由此当年叔叔为我找工作时费了多少心血!唉,头上不碰一个包,不知道电线杆有多牢。我要给叔叔道个歉!于是,我翻起来,打开灯,给叔叔写了信。
叔:
您好!展信问安。
家里还好吧,表妹怡怡怎么样?是否还体弱多病?
这一年多来我们没怎么联系过,我经历了一些事,具体说是犯了不少错,现在终于认识到了我的冲动、自私、鲁莽,现在向您郑重道歉!叔,您和我爸爸的关系很好,而您也一直像父亲一样关怀着我们,您那年的鼓励是我能考完自考的巨大动力。后来当我爸去世后,您更是一次次照顾着我们一家,恩情一天一夜也说不完,但我却伤害了您,自私地透支了您对我的感情,破坏了我们的叔侄情谊。叔,我现在向您郑重道歉!希望您能原谅我,也希望我们能重新回到那曾经美好的叔侄情谊怀抱中去!
叔,我出了一本书,去年冬天就写好了想赠给您,现在终于有了这份勇气,希望您能接受并翻翻。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到澳洲去看您,看看你们一家,看看表妹。
侄儿:雷登
X年X月X日
写完后,我一下子伏在了桌上,呼着气……而当第二天,随着那块“砖头”寄出信后,我心里竟像有一块砖头落了地!的确,《道德经》上老子老头儿说得好:唯病病,是以不病。
我回了一趟家,每每想要停靠的时候,我都要回一趟家,家永远是人心灵的港湾!暮色中,走在那无比熟悉的田间路上,怀旧神兵天降,我幸福自投罗网。立在“哗啦啦”的小河畔,记忆灌进脑海:小时候和弟弟及一帮小伙伴们在这里打澡的情景还浮现眼前,高考落榜那年在这里当风而歌的歌声还回荡耳畔,曾挥汗如雨过的那家沙石厂,不知什么时候关闭了,只留下那条传送带,而旁边背诵唐诗宋词的那片小树林却还郁郁葱葱,那些小树长大了,长高了……也许,我本就是这条小河的一粒种子——这种感觉多好!
回到家,将妈妈的饭吃得连鲁智深都要自卑后,我在灯下写了首歌:
《家乡的那条小河》
深夜的我好想好想
再听你哗啦啦歌唱
你是我儿时的天堂
清清河水在梦中流淌
浅浅沙滩放飞了梦想
当年的那个小孩
如今已长大成人走向坚强
河里的那条小鱼
是否还在游荡
河边的那朵小花
是否还那么芬芳
风中的那棵垂柳
会变成我美丽的新娘
啊!
亲爱的小河
您的滋养
让我灵魂成长,
你的歌唱
伴我展翅翱翔
如今再回到你身旁
泪水背叛眼眶
祝福你我地久天长!
④
在家里“加满油”后,我就又回到子宾“轰隆隆”上路了。
现在,我工作是确定下来了,但小说还是不能马上动笔,为什么?我现在连个办公桌都没有——我们办公室主任曾主任也是一名招聘人员,在我努力往里进的时候,他就往外推,而现在我进来了,他就不爽了。他的工作作风是对待上级要摆平,对待下级要铲平。而我现在的身份就是办公室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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