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门之子的忏悔录》
第5节

作者: 81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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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我有点汗颜,又有些好奇俞欢这家伙怎么在背后编排我。余容后说:他说你从小没妈,你爹娶了继母,你有家难回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一个人在部队里,干得苦哈哈的……俞欢说你遭了不少罪,所以自尊心特别地强……她那边话音未落,我这头一口酒没法顺利往下灌,呛了个死去活来。
  日期:2009-07-09 19:01:19
  自那晚以后,余容后一直对我很拧巴,就象刺猬一样,充满了戒备,以至于我后来退避三舍。我说今晚这么和平友爱,原来是俞欢给捏造了这么一个悲惨身世,不能说全不搭,但离事实甚远。然而这个令人同情的身世,已经足够令她解除戒心,施以援手,替我拍背,助我渡过这个背运时刻。她的动作温柔妥贴,象个小母亲,似乎习惯于去照顾人。余容后说,可不,她从小就得照顾喝醉酒的父亲,照顾病弱的母亲。

  拜俞欢所赐,我渡过了一个宁静美好的夜晚。当月亮下去,天空中悬满了繁星,喧嚣渐渐平息,而身边的姑娘轻声哼着江南小调,俯首抬头,手势伸展,或者轻盈地扭动腰身,都会搅动空气,散发出一种难言的美妙滋味。也许是酒意上头的缘故,我再一次觉得浑身火热,身体,躯干,四肢,每一个毛孔,都在蠢蠢欲动。
  她觉察到我的异状,倾过身来问: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你不舒服了吗?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是,是不舒服。她更加关切:怎么个不舒服法?我语塞。她离我太近了,近得我能看到透着黑暗仍能辨认出轮廓优美的颈,仿佛在诱惑我犯错误。我说:最好离我远点。她貌似无邪地问:为什么?我说:因为我想非礼你。
  我等待着她惊叫跳开,或者嗔怒,但是她没有,只是不吭声,脑袋埋得更深。于是我听到自己昏头昏脑地继续胡说八道:再不躲开,我可真要非礼你啦。不等她反馈,我已经伸出双手,关节跟锈住了似的在静夜嘎嘎作响,听起来触目惊心。再够到她的一瞬间,再一次笨拙地征求意见:可不可以啊?她似乎被厣住了,也不点头,也不摇头,也不吱声,可是身形更加单薄小巧,不胜其寒,需要拥抱。我昏头昏脑地想:管它呢,天打雷劈吧!

  我一把把她拽了过来,拽进自己怀里,抱了个结结实实。我的怀里空落了那么久,仿佛就是等待这么一个人来填满。在即将被填满而未填满的一瞬间,当她终于落在我怀里,伏在我胸口,象一只待宰的羔羊,纯白无辜纯良无害。我本能地想要更进一步动作,低头寻找她的乌发,她的额头,她的唇,填补我更加火热的需索。可是我越找,她越躲,脑袋埋在我怀里愈加地深,一双手不安份地动来动去,不象挣扎,更象摩挲着我的胸口,动作细微,不自觉,然而充满挑逗,这令我更加热血沸腾,心跳加剧,神智昏昏,如同天塌地陷,差点溺毙。

  我抓住自己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沙哑地出言求恳:求你啦,别动来动去。她一向的拧巴又在起作用,继续小小地折腾着。我毫不客气地箍紧了双臂,不让她动弹,然后威胁她:你要再这样动来动去,出了什么后果,你自己兜着。她愣了一会,突然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猛得从我怀里蹦了出去,动作之迅速,超乎想象,临挣脱之下,大头狠狠地撞到了我的下巴,差点没让我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这么疼了一下,突然间天地清和,元神归位,魔法消失。她在我近处,微仰着脸,鼻息咻咻,如同小兽。我揉着下巴,郁闷地想,这算什么呢?是生物的本能在起作用吗?旷男痴女?干柴烈火?闭上眼睛,回味着她在我怀里时的感受,很美妙,于是睁开眼睛的时候,更加空虚。所以我恶狠狠对她说:走吧,走吧,回去吧。
  我卷巴卷巴把东西归置起来,拎在手里。这一切都做完的时候,她还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又催她:走啊?我走了两步,她还是不动,我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走不走啊?她很生气地说:你怎么这样啊?你怎么是这种人?我恼了:我怎么了?我哪种人了?我就不耐烦听到这种话。我怎么了我?她被噎住了,好半天才开口,恨恨地说:你坏!你最坏!你天底下第一坏。

  这下我真的怒了:我怎么坏了我?我没怎么着你吧?我要是真坏,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都不用等今天。我就告诉你一句话,小姑娘,以后长点心眼,别深更半夜跟男的泡在一起。碰到我算你运气好。碰到别个主,早把你吃干抹净抬腿走人了,你哭都来不及!
  即便是在黑漆漆的夜里,我仍能感觉到她的小眼神嗖嗖的,凌利凶狠。我哭笑不得,去拉她的胳膊:好了好了,别闹了,算我对不住你,成了吧?我不是好人。现在我改邪归正,给个机会,护送你这只小羊羔平安无事回羊圈。这总成了吧?
  也不知她哪根筋出了问题,比刚才蹦开的时候动作还快,猛扑了过来,抱住我的胳膊,张嘴就咬,疼得我手上的东西全唏哩哗啦掉了一地。我怒道:干什么你?属狗的呀,有话不能好好说?她昂着一张小脸,气势汹汹地说:你,活该。不咬你不足以解恨。
  TNND,不给她点颜色瞧瞧,真当小爷我是吃素的,我一让再让,她还得寸进尺,女人这东西,就是不能惯。我把东西一扔,一大步就跨了过去,把她的双臂一拧,绞在了后背。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瞪着一双大眼睛,悍然却冷静地问:干什么?干什么?我冷哼一声,不说话,径自朝暗中渴望许久之处吻了下去。
  日期:2009-07-09 21:27:56
  这个月夜,有勃郎宁夫人的诗在耳边萦绕,花冠、横笛、少年、大地――。每一个少年都曾有过飞扬跋扈的青春,渴望骑最烈的马,喝最烈的酒,最快的刀杀最恨的人,用最浓烈的情去爱最美的女人。可在俗世了一个来回打滚,才知道,我所向往的,也许未必适合我,那么遇到一段清淡隽永的恋情,然后顺理成章,是一个不错的选项。至少比被我姐和老爷子逼着跟生张熟李去相亲要强很多。

  我还不习惯身边多出一个人来,更不习惯牵她的手,当我以一贯的步速开进的结果,往往是一回头,发现她已经被我拉下好几百米远,气鼓鼓地站在人流车流里,冲着我放冷箭。我说我怎么老觉得后背嗖嗖地凉意呢?我还不习惯甜言蜜语哄她开心,更不习惯回过头去迁就她,当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我唯一的笨办法是两手袖在兜里,假装望天。只待她忍无可忍,自己跑上前来质问我:我是小猫啊小狗啊?你就是带只小猫小狗上街,是不也得注意着点,别给它走丢了?我假装无辜:哪能啊,你智商高多了,你是认路的啊!她气得噔噔噔越过我,顾自走了,消失了,不见了。

  我挠挠头,想,女人啊,女人就是不可理喻的代名词。然后转过一个拐角,她正坐在马路沿子上抠脚丫子呢。我走过去,假装没看见,走出两步。然后突然回头,很惊奇地问:哎呀,一只流浪猫,还是只牙尖嘴利的虎皮猫。敢问虎皮猫,你冷不冷呀?饿不饿呀?你要是饿得慌,跟小爷回去,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她本来绷着脸准备跟我大干一场,没绷住,笑场了,笑完就扑上来咬我:你咋这么坏呀你坏死了坏死了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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