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周六上体育课的下午。体育课对于一个八十年代的乡村小学来说,弹性很大可有可无。也没有专业的体育老师,是让教授自然和思想品德的贾副校长兼顾的。就想让有音乐细胞的邢老师担任音乐老师一样。当体育课还没有纳入考试范畴时,体育课的时间不是固定的,根本不在课程表上显示,可见体育课的地位是多么卑微。但一般安排在周六下午,老师心情突发愉悦了,就敲响上体育课的乱铃。猛听到乱铃,在操场上游戏玩耍的同学们以为是上课铃呢,便慌忙收拾起丢的沙包跳的猴皮筋弹的玻璃球投的四角急火火地向教室跑,有光顾玩耍没去方便的同学向厕所跑。走了几步,有见多识广的老留级生经验丰富地说:“哦,上体育课了,上体育课了。”
一些坐在教室里的同学又折回来,还有一些同学半信半疑地等待老师的号令。那些胆小怕事的学生等老师进教室里宣布“下午上体育课”时,才像牧羊人打开羊圈一样,把学生赶出教室,神色兴奋地去操场上集合。
体育课也没有专门因材施教的课程,再说乡村小学的基本上没有操场,要上体育课就等学生按年级排好队,由贾副校长领着队,去黄河大堤南的黄河边上溜达一圈,把同年级争强好胜的男生组织起来,画根起跑线,来个一千或一千五的赛跑。女生绾起裤管,在河边的沙滩上踩凉粉。在宛如鱼鳞、波纹状、动物肋骨状的沙滩上,沿着小圈子走几圈,藏匿在沙滩里的水会慢慢浸出来,脚底下很快就变得潮湿了些,泥土已成为红褐色。接着踩时,脚下的沙土泥便泛泛地沁出水汪汪来,颜色变为黄褐色,踩在上面更觉湿润而有些沾脚。身体左右晃动时,地表面如纸壳般的硬度,底下却如装有水的汽球松软波动。玩上三两个小时,师生皆大欢喜。
在贾副校长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学生队伍的刚迈出校门时,麦叶遇到了那种令人无地自容的尴尬,跑步的时候,粉红色的卫生纸从裤管里突然掉了出来,上面渗满了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身旁的男生们一脸坏笑地躲开了,发出幸灾乐祸的吼叫,麦叶不知所措地蹲在卫生纸上泪流满面。
幸亏闻讯及时赶来的邢老师给哭的近乎绝望的麦叶解了围,立刻把她带到办公室里去了。
不知是否有初潮的女生对麦叶的尴尬事略知一二,但在对女生的生理结构还处于懵懂状态的布丁和其他孤陋寡闻的男生来说,都确信麦叶十有八九患上要命的急紧症,就是一般头疼脑热的小症状,也见不了血啊!
看见麦叶被李老师连搀带扶地架回办公室,布丁的心也随之落队。在学生队伍拐弯时,他偷偷地溜出了队伍。虽说布丁也十分喜欢上体育课,但上体育课拿麦叶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快步来到邢老师的办公室门口时,布丁怕邢老师责怪他不上体育课,用手捂着肚子佯装肚子疼。看见麦叶被一个女生搀扶着从邢老师的办公室里出来,换穿着一条邢老师空荡荡的裤子。
气喘吁吁的布丁走到麦叶的前面时,他发现麦叶哭的发肿的眼眶,波动的情绪已稳定,但脸色苍白四肢乏力。看到布丁时,她的委屈似乎又被调动的高涨起来,嘴角抽搐了两下,眼睛里又蒙上了一层雾霭。布丁被麦叶欲哭无泪的样子弄的情绪激扬,男子汉的气概油然而生,看见自己的“老婆”受委屈,他想伸出救援之手。
“你没事吧,用不用我送你回家。”布丁也不顾有另外一个女生在场了,字斟句酌地说。
未曾料到,麦叶不吃他这一套,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地,哇的一声哭着跑开了。留下另一位笑的肠子打结的女生和呆若木鸡的布丁。
日期:2010-09-14 07:02:34
三十九
四青注意到,汇款单随着父亲张兴高回家次数的递减而递减,就是每次回来会舒展开大部分时间紧皱的眉头,逗着果果玩一会,对于眼中钉似的四青总是爱理不理的,扔给四青一副路人的冰冷。给果果除了身上穿的毛衣外,还有一辆红色的铁皮小火车,这都是县城里的时髦货。
不要说自己的妹妹果果有很多款式新颖五颜六色的毛衣,几乎可以天天轮流换。她的毛衣上总有鲜艳的图案:兔子、小鸡、长颈鹿等栩栩如生,红花绿叶形象逼真。这把四青羡慕的血脉喷张,加之四青和果果体积悬殊,连试穿的机会都没有,只有等母亲党玉荣把给妹妹洗的毛衣凉晒到院内的凉衣绳上时,四青可以肆意妄为地拿捏调戏一番着毛衣上的动物,赏玩片刻。
那辆带着车厢的小火车更让四青爱不释手,火车有一个车头和四节车厢,车头的顶端有一个袖珍烟囱,火车头里还坐着一个装模作样的司机。如今这样的玩具已司空见惯了,但在那个时代,在黄河中下游平原的村落里,你能想象到它对一个孩子而言,意味着什么。四青看见那辆玩具火车,都情不自禁地去抓,可都被妹妹果果肉嘟嘟的小手给推开了。
四青记得父亲张兴高变魔术似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简单的可以上发条的钥匙,手腕运力咔嚓咔嚓给小火车上劲时,脸上浮现出一种自豪而甜蜜的微笑。他把上好劲的小火车放在地上,火车的链子前后拉伸时,就突突的在地上做直线运动了。开心的果果一边拍着小手掌一边跳着高高欢叫着“噢,小火车开动了,小火车开动了”。这对孤陋寡闻的四青来说,真是一个奇迹。
四青注意到,父亲回来一次,母亲党玉荣高兴和痛苦交织在一起。欣慰的是父亲每次回来都给自己和果果带了一些礼物和替补家用的钱,这在八十年代的乡村而言,家里有个吃国家供应的县医院干部,那是另亲戚邻居高看一眼的美事。
每次父亲回来,母亲党玉荣都要老早地吃完饭,干净利落地洗涮完毕,去隔壁卧室里接受丈夫肉体和精神的折磨。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在家的每天晚上都要纠缠党玉荣,要党玉荣亲他,摸他。他若果没有硬到自己如意状态。他就恶狠狠地掐她,恶声恶气地质问党玉荣:“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是不是嫌我老了?”
日期:2010-09-15 06:51:06
更多的时候,他总是在追问,为什么跟他圆房的头一次,她就已经不是处丨女丨了。结婚前,她到底失身给谁了。“给我老实交代清楚!”他骑在她柔软的腹部,拳头雨点般的咂下来。
张兴高问:“和别人弄了几回了?”
党玉荣说:“一回也……一回也没有……”她的声音十分微弱,像是从喉咙眼里呵出来似的。
张兴高见没问出结果来,挥着拳头又打。最后,打的党玉荣招架不住了,软下声来求饶:“亲爹,饶了我吧。”
张兴高说:“说,弄几回了。”
党玉荣说:“一回。”
张兴高说:“**,有一回就有第二回。”说着又把拳头挥舞的呼呼生风。雨点般地落在党玉荣的身体上。
党玉荣说:“俺亲爹,你饶了我吧……”
张兴高说:“老实交待,一共几回?”
当玉荣说:“你说几回就几回……”
只有看着自己眼中钉肉中刺的女人在自己的身子底下被虐待的求饶时,他心里才舒服些。
在无休止地折磨起自己如花似玉的女人来,行径真的近乎变态。党玉荣被张兴高折磨的嗷嗷直叫的声息通过薄薄的壁板传入四青的耳朵里,而这个男人又被母亲高亢的掺和着啊啊啊高亢的**声给刺激的情欲高涨,打攻坚战般地在自己的一亩二分地里攻城略寨,这样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的女人,像是获得空前的力量。
尤其是四青的父亲觉得四青越来越不像自己时,那种怀疑和猜测助长了一个男人的欲望和想象,也激发了男人的愤怒和兽性。有时,这个文化修养极高的男人手脚并用,用嘴唇和那双握手术刀的手,把四青母亲的身体扭掐的遍体鳞伤,尤其是那对丰腴的丨乳丨房,每次都被撕咬的一片触目惊心的姹紫嫣红。
日期:2010-09-15 19:4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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