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万岁》
第43节

作者: 李兆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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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丁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了电影里出现的翻板暗门。渐渐豁然开朗的窗帘的一角,把他带入一个崭新的视野。把目光投放进去,感觉很温暖,整个房间被一种丝袜的颜色包裹着。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时空前绝后的,以前经常来邢老师办公室里的布丁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屋里的光线把窗帘过滤的有些暗了,迎窗对应的单人床上,白黄相间的两个结合在一起的肉体,一副西洋景的画面迎面扑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温馨的奶白的腥甜气儿逶迤而来。

  他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伟大诗人苏东坡老先生的一句诗词: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这句诗,一年后,在五斗营镇的初中课本上才学到。
  日期:2010-09-28 09:13:53
  四十二
  惊诧间,布丁把目光凝聚于一点,才弄明白西洋景上的主题。白的是邢老师,黄的是贾副校长——一个一脸俗相的有妇之夫。

  邢老师流瀑般的发丝蓬松活泛地披散开来,耷拉在床沿上;她像沙滩上的水母,瘫软在床上。她的脸开始被贾副校长的亲吻覆盖着,像不愿被布丁看到。后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被贾副校长亲吻够了,她才窒息般地挣脱了长吻,她的头突然转动到外面,就像地球仪从南半球转到北半球,邢老师的那张脸庞才完全暴露在布丁近乎胆怯和羞愧的窥视之中。

  邢老师的脸不仅是在月亮湾小学里甚至在整个月亮湾都是出众耀眼的脸,是公认的美艳,像一幅名画。但这幅名画被一个叫贾副校长的有妇之夫据为己有,并被他霸道地压在身下。这是触犯众怒的事,现在首先把布丁给激怒了。
  这次看到的情景,尽管和四青在玉米地里看到的情景同出一辙,但上次恼怒的是四青,这次布丁有点难以接受。自己钟爱的邢老师却被贾副校长那样的蹂躏和蛊惑,幼小的他就是把脑袋想爆炸都想不明白。有一点他坚信自己会做到的,假如当时他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他必定无疑地会捅向邢老师床上那具丑陋蠕动着的男体。
  其实透明的生活中潜伏着很多孔洞,四青通过孔洞看见母亲党玉荣和王大能在床上**,今天的布丁又通过孔洞鬼使神差地看见了邢老师和贾副校长的西洋景。那天玉米地里的场景和今天是多么的相似呀!生活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相似的地方很多;勾引起你回忆的地方更多,但是人的一生没有一处是相同的地方!

  世间那一刻奇静无比,时间像停止了,日影流动的声音,落叶的音响清晰可辨。他吞咽了口口水,害怕后背有人直视自己恶劣行径似地,明明知道这里空寂无人,还是朝四周回望了一下,没有半个人影,才一如既往地把眼睛贴在窗户的孔洞上。
  在布丁视线所辖的范围内,他看见邢老师赤身裸体地仰躺在逼仄的床上,两条雪白优美的大腿叉的很开,像打开了一扇开闸放水的闸门。邢老师紧闭着双眼的脸庞,贝齿轻咬着红唇,微启的红唇呢喃有语,声音如漂浮在空中的一丝游云。一对由于意想不到而暴露的丨乳丨房变得更大,更柔软,而且那对话梅般的丨乳丨头,被布丁的瞳孔放大了好几倍。他看着床头的椅子上七零八落的衬衣、丨乳丨罩、裤子、裤头,还有一条粉红色水晶丝滚边的小丨内丨裤,显得很委屈地蜷曲在床头边上。

  日期:2010-09-29 16:28:08
  随着布丁的目光从邢老师的胸部滑到腰肢那段动人的曲线上,那双纤细的手把贾副校长硕大的头颅紧紧控制在她的两腿间的水肥草美上。就像一个疯癫的妈妈要把自己的亲生婴儿摁回到自己的腹部一样卖力。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栩栩如生,使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类似咸鱼的腥臊气。
  在布丁的鼻翼间盘旋的腥臊气,像衣服在阴雨天洗了没有晾干,沤的。久久无法适应,他几乎要呕吐起来。隐忍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对这种气味妥协了、化解了,因为这种气息毕竟来自于邢老师,想想它高贵的来历,开始变得适应起来。
  这种近乎龌龊的动作,等布丁长大后,在网络上无意中看到孕妇分娩的照片时,感觉有种恍若隔世的熟悉之感,与小时候通过窗口看见邢老师和贾副校长玩的承认游戏如出一辙。假如分娩没有别的姿势可选,那自以为聪明的成人一定是模仿者。
  贾副校长粗黑的双手扶持着邢老师支撑起来的腿,蠕动的头颅从上至下,又从下至上地移动着,缓缓有序地对邢老师的腹股沟和像被大雨淋漓的芳草地不断地用舌头舔吮着,不断地发出狗伸着长舌头舔水的“吧嗒吧嗒”的响声。随着贾副校长头部的上下移动,布丁目睹了邢老师神秘的**,她的秀美稀疏的**因为双腿向两旁展开时的力量倒向两侧,中间部位被暴露出来,呈现出一些起伏的山脊状, 而在两道环状的山梁之间,有一块小小的突起物。

  贾副校长这样跑火车似的来来回回重复吮吸了好几次,随着他舔的动作的猛烈,邢老师的丨乳丨房颤抖的厉害,裸露的身体微微地、微微地战栗着,最后她哀求地呻吟着:“亲爱的,我受不了了……快,快进去。”
  但贾副校长依然不急不缓地重复着,内容基本上就是上面的循环,所吮吸的每一次都是贾副校长的舌头和邢老师的水肥草美有关。如果说有不一样的话,就是贾副校长最后总结似的在邢老师的外**停顿了片刻,把舌头卷成钩状,不断地向里掏拿,像是自己的什么东西丢在邢老师的**内。
  总算结束了舌头的掏拿动作,贾副校长这才心满意足地直立起身子,伸手从被褥垛上拿来一个薄褥子,垫在她的屁股底下。纳罕间,少不经事的邢老师不知道贾副校长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她配合着抬起屁股,让贾副校长把那个薄褥子塞进去,使她的臀部略微突兀出不少来。
  日期:2010-10-01 08:23:08
  因为距离近的缘故,不像在玉米地里偷窥四青的母亲党玉荣和王大能的身体时,距离的那么远,端详不到他们身上乱颤的物件,看到的只是不甚清晰的动作。现在邢老师那被薄褥子垫高的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境中的屁股,像雨后的彩虹一般突兀地跃入他的视野。

  这时,他终于能看清贾副校长与队长王大能不同的身体。他的胸部很宽很厚,沿着中线有一条向两边呈发射状的胸毛,并且一直向下沿伸,与他的雄浑的**官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他的**葳蕤茂盛的宛如得到雨水的滋润而疯长的野草,他的**官从那团黑色之中挺身而出,像一只平伸的手臂。贾副校长双膝翻入她的双腿内,把她的双腿分的更开,用双手支撑着身子,挺着火热的工具,对准了桃源洞口,轻轻摩擦了一下。将它试探着塞进邢老师的里面时,也并不是太深,可以说只是在门口,最多也不只过是**部分,彻头彻尾像个行动谨慎的先锋兵。

  浑身酥麻的邢老师知道她的爱情迷城里已是极为湿润,进入是非常容易的,他只要稍稍用力,便可以长驱直入,直捣黄蓉。但他并没有样做,这使她立即明白过来,他准备将调情的时间继续延长。这和将一只鼓胀的丨乳丨房放在嗷嗷待哺的孩子的口中,然后又迅速地抽出没有什么区别。对,今天,贾副校长要玩的就是这样的成人游戏,这样的游戏对于那个贪嘴的孩子来说,实在是一种焦灼渴望伴随着快乐的体验。他的目的显而易见,要吊足那个孩子的味口。

  多年以后,布丁读到捷克一位号称“没有一句正经话”的作家——米兰•昆特拉新近出版的一部小说《缓慢》时,就想起贾副校长和邢老师在床上调情的片段来。
  这个近乎成精的老头在貌似随意、松散,甚至有点轻浮的叙述背后隐匿着他对当代生活深层次的思考:缓慢与记忆、速度与忘却之间的秘密契约。他要告诉我们的是,在存在数学中,那种经验采用了两个基本方程式:缓慢程度与记忆强度成正比;速度大小与忘却强度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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