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万岁》
第50节

作者: 李兆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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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邢老师相处的那段日子是怎样的一段漫长青春的记忆啊?一种力量从心底升腾起来抗拒着大脑对那段空白记忆的搜寻。这应该就是人潜意识中的适应能力吧,自动的保存并封锁一段痛苦的记忆,使自己不再沉溺于此而开始新的生活。
  说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很难的。他不知道自己和邢老师之间是不是有一段可以用师生恋来概括的故事,布丁对那种暧昧一直回味无穷。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可是和她在一起感觉特别轻松。邢老师不会给他任何的压力,也不会勉强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她像一位知心大姐姐,总是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布丁有什么事情都愿意和她一起分享。所以自己和她的关系有点说不明道不清的,就是有点暧昧,可布丁在心里也是对她很尊重的,只是布丁也说不清楚,是因为和她有那种关系,还是她独特的魅力吸引了他,随着她消失的时间越远,也越来越依恋她了,对她的爱也越来越深。白天无论上课还是回家吃饭,脑子里漂浮的总是邢老师的影子。从早上起床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一天下来像是丢了魂似的,做什么事情都安不下心来。再想念一个女人的时候,就是回过头时,把她洒落在回头路上的那细细碎碎的影像再一一捡拾到行囊中的过程。

  布丁难以割舍对邢老师的那份情感,回忆的太专注回忆的太噬心痛苦,以至于常常陷入到迷离的幻觉境地之中。吃饭时,嘴里裹着馒头忘记了咀嚼,端着碗忘记了喝,一副神色涣散的样子,身旁的紫丁举起筷子敲他几下,才把他从恍惚的回忆中拉回现实。邢老师上课生活中的各种举止言谈似乎纷至沓来,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她说话软软的语调,她走路时彬彬婷婷的姿势,她发怒时好看的模样,她上课时在黑板上板书的动作等等,都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在他记忆的网上熠熠生辉。

  日期:2010-10-31 18:57:45
  布丁想自己已经爱上了邢老师,至少自己单方面的爱上了她。否则,也不会为了她,在夜里为她辗转反侧孤枕难眠。他无法控制自己,任由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现在脑海。从与邢老师开始到离开,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依然清晰的记得邢老师初来月亮湾小学在田校长的引领下,第一次在布丁的班级里登台亮相的镜头,他的爱情的风铃被吹响了,这也是他所向往和迷恋的女子啊!爱情是他多少次做梦都要得到的啊!可是她走得这么突然。无数个周日,她纤细的手指在黑白的脚风琴键上欢快的跳跃移动着,便发出悠扬单调的风琴声;她单纯的微笑让他一刻之间就爱上了她。他还记得很多的周末里他们一起压水抬水,他更记得在清澈的溪流里游泳的那一幕:邢老师的嘴轻轻吻在了他的嘴唇上,那抹香甜腻滑的感觉让他有种陶醉感。那样的场景和感触让布丁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一天早晨,阳光明媚,各家的院子里都晒满了家里大大小小的被子棉衣,花花绿绿弥漫着米汤清香的棉被上,棉被飘飞在明媚的晨光里,于是,阳光也是花花绿绿的了,阳光也是微笑的了。布丁想,这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加绚丽多彩的阳光了,再也没有比月亮湾更加美丽温馨的村庄了,再也没有比邢老师更加美丽窈窕的女人了。

  慵懒地躺在院里杨树底下的布丁做了一个梦,梦具体的物象已经记忆不清了,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去看屋内的陈设,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只记得自己在黄河边的沙滩上走着,神色慌张地走着,像后面有追兵的逐鹿中原的孤胆英雄。箭镞般葳蕤的芦苇丛中,走着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刚开始是一身素缟长裙的邢老师,接着邢老师又换成泳衣,在黄河里时起时浮,一会儿画面转换成麦叶的尸体,一具赤身裸体的尸体,麦叶的尸体外阴深深地斜插着一把柳枝冲锋枪。当镜头再转换时,黄河的尽头则变成漆黑一片,被黑的夜和夜的黑慢慢地充塞着……

  夏季天长夜短, 醒来时,已大天老明了,东方的天空霞光满天,东墙边的参天白杨的枝叶被衬成幽黑的剪影。勤奋的姐姐紫丁早已把家里的该折洗的被单子都挂满了院子,他觉得一阵清软的浆洗香味吸进鼻孔。感觉内急,去厕所里出恭时,才发现裤衩上粘糊糊的湿一片——自己昨晚又遗精了。
  当在溪流里布丁坚硬的下体紧紧地顶着邢老师柔软的腹部,当在窗下偷窥邢老师和贾副校长颠鸾倒凤以后,以后若干个睡不着的孤枕难眠的漫漫长夜里,这无数个机缘巧合,布丁开始爱上自慰运动,掩好门,解开腰带,不由地把软绵绵的小鸡鸡握在手里,活塞般的运动起来,与此同时,感觉自己的体下在发热膨胀,运动起来,很快的,身上一麻,眼前一花,激灵灵地打着颤,魂飞魄散了,这是一种让他上了隐的运动,让他心跳加快,面红耳赤喘个不停的运动。接下来,便是一种无法排泄的落寞伴随着负罪感和耻辱感一泄入注,仿佛坍塌在他面前的肉体上。

  布丁似乎不想爱好它,但又没有办法,虽然心里很慌,但是仍然禁不住地爱好,也禁止过,但是克制不了太久,他就会被它折磨得投降。有时索性来个痛快,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乐此不疲。同时还固执地以为只有自己的快感是最快的,只有他的高潮时最高的。
  女人是什么呢?女人的肉体是什么?谁也告诉不了他,他只能在远处看到一些颤抖着的肉体,自己从没有触摸过,摸上去那饱满的那雪白的肉身,那葱白的大腿,那葳葳蕤蕤的一抹黑色……那将是一种什么感觉呢?能让他多么幸福呢?肯定会是太幸福了,一些幽深而复杂的联想遏制不住,他浮想联翩激动得自己血脉喷张,发狂地幸福……虽然他没有真实地摸过,但是他确实能幻想得出来,有时在梦里也有那种搂在怀里的实在感。臆想完毕,他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和怅然,结束了一次芜杂而古怪的念想。

  没有爱上女人但对女性的美丽而芬芳的肉体有着强烈的好感和由衷的崇拜,从邢玫、麦叶……甚至于张玉荣,甚至于对门李婶的儿媳妇蓝花,还有亲人,到大街上走路的陌生女人、电影上的女演员,墙上海报上女人的胸脯、笑脸……啊,一切的女人,一切让他喜爱过的,热恋过的,想入非非的,毫不相干的女人,全都是在他的运动中向他臣服。女人的美丽就像天上飘逸的云翳,高高飘扬,又像雪山峰巅绽放的雪莲花,优雅、高洁,无法触及。她们一个个按着他的想法设计阂运动,这些美好的女人,让他激动的女人们,有时他禁不住地轻轻地喊着她们的名字。邢老师雪白的肉体引导布丁轰轰隆隆奔腾的血流,引领他身体与灵魂最深处的岩浆。

  以后,布丁在每一场戏剧或电影中,他的眼睛永远喜欢盯着看的就是女人,没有女人的戏剧和电影那是一种怎样的荒凉和冷寂啊,粉妆淡抹的女演员一出场亮相,他顿觉的光彩熠熠,温馨四溢,在夏天让他感觉凉爽,在冬天让他感觉温暖如春。
  哇,通过自己的努力,那股腥涩充鼻的粘液终于出来了,射出来了,白色的浓水喷射了出来,小火山喷发了,那铮亮的火山头上还冒着缕缕白烟。又给国家贡献了不少石油。
  日期:2010-11-04 12:16:26
  四十八
  接连好几天了,布丁还是落落寡欢,他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一时间却又搞不清楚具体是哪里不舒服。一种莫名的遗憾,一种同样莫名的失落,一种由这遗憾和失落造成的歉疚,会在突然间涌上依然疲惫不堪的心头。在月亮湾生活了那么多年,接受贫困和失母的打击,但从没有一次像邢老师失踪这一次这样让自己感到如此失落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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