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安来找马源肯定有事要说的,而不是闲来喝茶的。对于女儿有自己谈恋爱的权利,他是无权过问的,但问题蹊跷就蹊跷在她非要找个从城里来的驻队干部谈恋爱,这个人可是一根高压线啊,谁摸了谁要粉身碎骨。他把藏匿在心里的恐慌曾不止一次地当面鼓对面锣地敲给紫丁听,可死脑筋的紫丁就是硬着头不听“老人言”。和马源谈恋爱那纯粹就是一朵谎花,结不出来什么果实的。哎,那个很认门的傻闺女啊,你上学时脑袋瓜子很灵性的,咋就在这个问题上犯晕呢?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其实,女孩子本身就是一朵经不住风雨的花朵啊!坠入爱河的男人和女人,而吃亏的肯定是女人。
日期:2010-12-17 13:33:05
他认定女儿紫丁刚认识马源时,有过一段快乐幸福的时光,可那段时光宛如天空漂浮的白云,风一吹也就散去了,天空又恢复到原来没有云彩来过的样子,变成了让人缅怀和留恋的一点微乎其微的凭证。和别人好就给她结婚,要么就不要和别人好,给人留下不真实的念想,玩物丧志玩人丧德啊,这些渐渐被埋没的古训拉出来就能摧毁一切的虚伪和欺诈。凭借他大半生的人生经验轻而易举就能摧毁马源在爱情方面的游戏。他今天来马源这里是向女儿讨个说法,这是他今天此行的主题目标,但他迟迟羞于出口。
马源的心里也是七七八八的落不到实处,不明白王明安过来的底细,是找他算总账,还是商谈他和紫丁的事,还是打探他的虚实。他就是不安稳,表面上也装出没事人。起身给王明安续了点水,激动的王明安赶紧起身双手捧着接过马源的盛情。
“别客气,马干部,我又不是外人……”
是啊,你以前当我的候补老丈人时,不是外人,但现在是彻头彻尾的外人了。马源把暖壶放在地上,心里打着腹语。
“是啊叔,我拿月亮湾的乡亲们都当亲人。你有什么事就说吧。”马源继续诱导。
“哎,也没大事,想起来了,时间不早了,家里的猪该喂食了。”王明安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
马源听了,点点头。
一场艰难的谈话结束了,王明安其身告辞。临走时,口气缓和了不少。
马源七上八下的心回复到原位。他害怕对待的事,王明安最终没说出来,他把忐忑的心安然地放到了肚子里。
迈出大队部的院门时,王明安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瘦了,疲惫的眼都花了,面相也脱了形,宽厚的肩膀也塌陷下去了。单薄的身体像一片抖落的树叶,被一阵不很大的溜河风就能吹的无影无踪。他把头压的低低地,佝偻着身子,一副让人心怜的老相。他的鞋带松懈开了,街里一只游玩的小狗当成趣事,兴高采烈地追逐着,挑逗着,步履缓慢的王明安却浑然不觉。
日期:2010-12-19 08:37:40
五十三
王大能的媳妇爱香在党玉荣的门前叫完阵后,使得他们的情欲被遏制的有所收敛。王大能确实本本分分地安静了几天。但狗改不了吃屎猫改不了吃腥,暗地里,王大能和党玉荣被压抑得太久的情欲,就像月亮湾的狗尾巴草一样蓬勃滋生暗长,平静了几天后,只要逮住机会,两人依然乐不思蜀地腻歪在一起。
一天。日薄西山,收工的王大能肩扛着锄,摸到了党玉荣家的自留地头上,朝锄草的党玉容在金蔷薇色的晚霞里晃动的身影走过去。随着田野的风动,黄昏中的女人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他熟悉的体香被刮的到处都是,王大能臭着,一腔柔情从心底油然而生,他紧走几步,挨着党玉荣的身体站定,丢下锄头,一双手就自然而然地搭在党玉荣的肩膀上。
党玉荣的身体轻微的颤动一下,就像微风过处波光粼粼的水面。
“累了吧,先在田埂上歇息一下。”党玉荣心生怜惜地建议。
“不累不累,一看见你就不累了。”王大能笑呵呵地回答。他边说边揉搓着党玉荣的肩膀,嘴上连连细语,“好几天不见了,把人想死了,让我亲亲。这段时间夜里我都不敢去你家了,四青估计知道了我们的事,平时这孩子看我的眼色都是恶毒恶毒的,恨不得能把我吞下。”
“是啊,这孩子的行为越来越古怪,有时我怀疑这是我生就的孩子么。”党玉荣接过王大能的茬说。
心胸澎湃的王大能把党玉荣搂抱在怀里,抽动着鼻翼,陶醉地说:“真香啊,是周围的草香,还是你的体香呢?”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了,不是传来远处黄河湿湿的涛声,夹杂着夏虫浅吟轻唱的天籁之音。周围劳作的人都已经散尽了,暮色苍茫中的田野里洒满大呼小叫回家的声响。王大能和党玉荣像两只春天交媾的蚂蚁一样仰躺在地头边的草丛里,既安全又保险还舒适。王大能身上蠢动的欲望像渐浓的夜色一样蔓延开来,他动作孔武地把她压在草地上,两人像缺氧的鱼儿加速了呼吸。
一张黑瘦的嘴脸在党玉荣的身体上游走蠕动着,她一边躲藏着,一边咯咯地笑着,略微喘息着征求建议:“别……别介,别在这里了,万一让人看见……”
“怕什么呢,整个月亮湾都是我的地盘,再说了,黑天半夜的,鬼都没有一个,别说喘气的人了。”王大能到嘴边的食物不可能不吃。
“还是晚上去我家吧,我给你留门。”
“憋坏了,快点。”
“再忍一个时辰吧,晚上去我家。”
“你家我可是不敢去,我怕四青呢,他那双刀子般的眼,让人不寒而栗。”
日期:2010-12-22 08:41:41
在王大能手嘴并用的强势攻击下,党玉荣细若游丝般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加上如薰溜河风的挑逗勾引,她的意志濒临土崩瓦解的边缘。她的身体渐渐瘫软下来,成了一摊提不起来的稀泥,王大能像个找奶吃的小猪娃,在她的胸脯前拱着吮吸。他的一只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开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体上漫走游离。
“别,别介……”她嘴里发出不满的言语,思想开始麻木,意识开始模糊,本来不坚固的防线渐渐全面瓦解。
党玉荣情乱迷离地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挤压胸部带来酥麻感和眩晕感,享受着抚摸身体带来的快慰感和舒适感。她非常迷恋这样的感觉,心旌摇荡而又激情迸发。
嘴里虽然推却着王大能有点狂野的举止,但心里悄悄地呐喊:这样的抚摸和压迫进行下去,不要停息。
两人狂疯地缠绕交织,激战中,把对方的衣衫抛到那些倒伏的草地上。王大能急不可待地把她压在身下,一杆坚硬的矛头便投向了目标。在黄河喘息的细浪声里,他们忘记了月亮湾的一切,眼前只有两人的呻吟和呼喊。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在黄河岸边的田野里,这种天地间自然而然的野合是多么的曼妙无比啊,此刻的王大能激情迸发,引领者身下心爱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登上快乐和疯狂的峰巅。她像一只凌空飘舞的飞鸟,焦急地俯冲盘旋,却始终找不到着陆点。
假如那晚,四青不去田地里接母亲回家;假如他们欢愉的声音再压低一些,不是那么的高亢和肆无忌惮;假如不是后来的节外生枝,也许他们在田野里的野合将会变得非常圆满和满足,他们被压抑的心情也会释放的十分舒坦。可事情的延续不是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在人为的因素外,还有漂浮不定的非人为因素。
日期:2010-12-26 16:07:34
可那晚王大能和党玉荣呼天抢地的声音,恰恰被去地里寻找母亲的四青听到。
当月亮湾的天地都暗下来了,天变得掩掩噗噗地黑了,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升起袅袅娜娜的炊烟时就像村庄长出温柔的耳朵,如烟的暮色流乳般在树梢飘荡开来。四青用手托着腮帮坐在门槛上等母亲,可母亲迟迟没来,党玉荣这种稍微的迟钝有点摧毁四青小小的耐心。白天的田野里是平安的,但被夜色笼罩后,就降低了安全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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