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难伺候。我趴在柜台上看着她。“娘娘还在生奴才的气呀?”
她看向另一边。“你做下了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事情,娘娘当然生气了。”
我的确是在后来和孔雀做下了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事情,但我现在却绝对不能承认,唯有长叹道:“我是冤枉的,比窦娥还冤,可惜,娘娘又不听奴才解释。”
又是一个比窦娥还冤的,刚才王云云还说过这个话。一想起王云云,韶华突然用手指我。“好啊,你和我姐是勾搭好了的一起耍我……”
日期:2011-04-26 22:29:10
的确,我和王云云接过头了。
前面我说过我找过韶华,但金城这么大,我在定安区,她在城关区,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光坐车就十几站,找起来谈何容易。
昨晚,韶华刚让王云云回去山上去取一些以前落下的衣服。
王云云想不明白,人都不要了还要啥衣服。她说:“要是让盲流看见了,他问起你我又怎么说。”
“笨,碰见了还用说?打就成了。但我想啊,你晚上八九点去准错不了,那时候他百分之百不在家,黄河风情线灯红酒绿的,他哪儿舍得回来。”
韶华这一招其实是要引起我的注意,放出信号让我知道自己还在金城。
王云云嘲笑她。“你都清楚,为什么自己不去?”
“不是有个万一吗?我去了万一被他逮住了咋办?我一个姑娘家又不是他的对手,不像你,一米九的大个头,还有一身外家横练功夫,普通七八条壮汉上来你一招泰山压顶就给灭了。”
“泰山压顶这种烂招我不用,说了多少遍了,格斗技巧才是最重要的。”
“行了行了,我服你了,一个女人说起这些有什么好自豪的……”
王云云六点多到了山下,又转了一会儿等到天黑透了才到了山上的小房子门口。
里面漆黑一片没有灯光,她想着我果然不在。
其实那天我早早就回家了,关着灯是因为刚才没电我躺了会儿,看到外面来电了,我又懒得去拉灯绳。
感到有人来了,我还以为是孔雀,刚坐起来,就看见了王云云张大的嘴,和我大眼瞪着小眼。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明显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站起来人就冲到了门外,先仔仔细细地把外走了个遍,然后又失望地走了回来。
我出去是为了看韶华在不在?这不是为了给王云云暗号,而是我真的期待韶华就站在门口。
王云云可能突然感动了一下。在她的印象中,我很少这样慌乱过。她心想:“就凭这一点,他,一个男人,一个混混,不管做错了什么,要是我的话,如果还爱着他,当场都会原谅他的。”
我问:“她呢?”
她面无表情地明知故问。“哪个她?”
“方韶华。”
“不知道,我回来是取点东西。”
我不再追问,巨大的失落感让我抱住头一屁股就坐回了原处。
她带着疑惑收拾东西,突然问我:“你还有啥要解释的吗?”
解释是心虚者的掩饰,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孔雀会突然出现在门口。“姐,你们一开始就没给我解释的机会,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王云云冷笑。“还用解释什么?我们都看见了。”
“看见啥了?扒光了在床上吗?姐,看见的不一定是正确的,你要是相信我,我不需要解释,要是不信我,有句话说解释就是掩饰,我把嘴说烂了,你一定一句也听不进去。”
日期:2011-04-28 14:49:11
她不自然地又看了我一眼,继续收拾着东西,待要走的时候,我站起来拦住她,嘿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姐,其实我就想不明白一件事。”
王云云停下,我慢吞吞地又说:“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要是对你妹好就带我去找她,实话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爱她了。”
看她还在犹豫,我对着她大吼:“你眼睛是不是瞎了,看不出来吗?”
女人的心总是软的,王云云虽然长得粗糙,但心长得偏偏比别人都细些,当然更容易软些。她爱韶华心疼韶华,所以经常把自己当成韶华。无论对错,韶华会原谅她的,但韶华会原谅我吗?
王云云说:“那我信你了,你可以解释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那只火鸡,到底有没有事?”
我斩钉截铁地说:“没有,要是有,我就不会一个人在这儿傻等着了,我等谁?还不是韶华。我就期望着她晚上能回来,能听我的解释。”
“那……那只火鸡干嘛挽着你?”
我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当然,后面发生的事我避而不谈。
王云云听完说:“没事就好。”
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王云云糊弄了过去。“那姐,咱们现在去找她吧。”
“现在别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那点小性子,明天吧,我先回去帮你缓和一下气氛。”
我一想也是道理,就答应了。我说:“姐,我送你下山吧?”
王云云坚持不让,然后健步如飞地走了。
韶华因为王云云的事,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欺骗,她咬牙切齿地弯腰掏出把轰天雷,又从柜台里拿出一个煤油打火机吧嗒一声点着一个,对着我就砸了过来。
我有预感那冒着烟的家伙是个炮仗,在她出手前我就掀开了门帘往外跑,刚下一级台阶背就被砸得微微一疼,接着一声巨响,炸雷般把我震了个七荤八素,呛了一鼻子的火药味。
我回头看时,地上掀起好大一块积雪,露出大片黑泥。猜想那炮仗定是砸到了我的背上弹到了门前的雪地里,真是好险。“方韶华,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话音未落,只见那炮仗又来了,这次我聪明,远远地躲开,还不忘捂住了耳朵……
那边不远处,王云云还有尕万也被震得跳了起来,蛋蛋手上的热豆浆洒了一地,大叫:“我娘娘她咋了?”
蛋蛋是尕万的养女,我是尕万的哥,所以按西北的叫法,蛋蛋管我要叫伯,管韶华要叫娘娘。她一直跟尕万在我附近租着一间房子住,一听我要去接娘娘,死着活着地硬跟来了。
王云云说:“你娘娘她犯病了。”
只见韶华手里还攥着几个轰天雷,甩着双手从店里冲出,又点着了一个朝我扔来。不过她这准头实在不怎么样,我一招“乳燕投林”轻巧地避过,之间还不忘捂住了耳朵。
尕万他们跑过来拦,这时的韶华六亲不认,轰天雷是满天花雨般一顿乱撒,最后她竟然大声说:“别拦我,再拦我我把自己炸了。”说着叼着个轰天雷跑出了西部市场。
日期:2011-04-29 13:36:25
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她一拐弯上了一路车,我也从后门跟了上去。同时上车的还有蛋蛋,尕万和王云云一是不想上来添乱,二是看店子,所以就没跟来。
一路车共有两节车厢,韶华在上半节,我带着蛋蛋在下半节,韶华把着扶手,眼睛望着前方,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敢凑上去,怕刺激了她再干出点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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