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遗嘱杀人事件——不到最后一个字没有真相》
第22节作者:
乌鸦又叫了 瘦子说:“工资卡是招行的,奖金发的现金,按业绩和绩效分以及部门的综合评定分配,发现金更有刺激性。”
黄虎跃说:“谢谢你,方便给个名片吗?就问这么多了,耽搁你时间了。”
瘦子给了他名片,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了,又想,我没说什么啊,都是些公开的东西,没疑问吧。
日期:2011-5-17 21:58:00
黄虎跃出了公司下楼。哥哥的遗物里有个不起眼的钱包,打开看过,有些心酸,钱包旧不说,里面只有几十块的零钱和几张卡。
现在他的血又有些沸腾了。跟最开始一样。逻辑很清楚,如果哥哥是知道自己会死的,那他的钱肯定会全部转移,要么给我要么给家里。如果是他自己花掉了,会花在什么地方,如果这些钱确实存在,而又不是被他花了,上哪去了?谋财?他忍不住这样想。当时丨警丨察的调查太粗略了,他们的逻辑就是那封遗书和那篇《记一次自杀》,还有就是身上没伤,体内没毒。
黄虎跃的思路开始急剧跳转,把一种种可能的场景往哥哥身边的这几个人身上套。虽然有些荒诞,但他还是忍不住如此想,他出了写字楼大厅,也不知道走向何处。
他想,如果是催眠了然后从窗口丢下去,那就得会催眠术,那刘贺有作案可能,但他图什么呢?财?假设哥哥真的还有几万块,那也必须钱被取出来了才行。如果是以某种现在还暂时想象不到的场景,比如坐在窗口看星星聊天,然后被和他一起聊天的人推下去,那应该会有响动,隔壁的人不会不知道,这种情况作案的可能是葛蒙,但他又可能是图什么呢?如果刘贺和哥哥关系足够好,也有可能半夜一起聊天,以一种现在还想象不到的场景。
黄虎跃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疯狂,没有佐证。
他搓脸,让自己冷静,他感觉这么多天一直紧张悲痛还极力让头脑清醒,实质上大脑已经有些缺氧,供血不足,但他停不下来。他深呼吸,伸懒腰,天旋地转,他告诉自己,黄虎跃振作啊。
他隐约觉得秘密很可能藏在鲁迅的《雪》里,或许那个雪字还有别的意义,还有电脑的用户名,他记得很清楚,不忐忑而飞,秘密可能就在这儿。
那个人了解哥哥,非常了解,知道他电脑里有这篇《记一次自杀》,用此来遮盖真相,把哥哥装扮成一个压抑、分裂的文学青年。他知道,灵魂的邪恶和处心积虑一定是超出大多数人常规理解力的,撒旦躲在暗处。
他的腿有些支撑不住,头晕,他随便地坐在路边,路人对他投来鬼魅的目光,又在他眼前幽灵一样游走。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还会这样坐多久,时间清清楚楚一秒秒向前跳。他思路也还在跳跃,他甚至想到《断背山》,他也不知道他的潜意识里到底装了些什么,那他就任由这疯狂的思路继续下去,不再抑制它。
日期:2011-5-17 22:12:00
他想葛蒙和哥哥是否有这种可能呢?两人思想都比较倾向于西方文化,两人之间的友谊如果超出了正常的朋友关系,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只有葛蒙有可能熟悉哥哥到这种地步,哥哥也最可能对他没有防备。
但葛蒙这两天的表现让他潜意识里的这类想法逐渐消散,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这么一个朋友。除非他真像美国电影里面讲到的那样,人格分裂到了令人悚然的地步。
是哥哥分裂还是葛蒙分裂。黄虎跃笑了,他的答案是,黄虎跃精神分裂。
想到这儿他好些了,他想吃甜食,喝可乐,他站起来,他朝空气里吐气,像是一条缺水的鱼,他确定他好起来了。
喝完大半瓶可乐,黄虎跃找一个安静一些的地方,给家里打电话。
姑姑接的电话,黄虎跃说让我爸来接,我有事情要问他。
姑姑说你爸出去了,回来我要他打给你。
黄虎跃给葛蒙打电话说我看了报纸。
葛蒙说:“记者的确厉害,一点点消息他们就能联想,扩散,衍生,最可恶的是这么一来云朵家的电话暴露,肯定会被骚扰了。我给那个记者打电话了,要他明天的报道一定呼吁大家别打云朵家的电话。”
黄虎跃说:“你是怎么考虑的,你希望我哥的文稿能出版吗?”
葛蒙说:“我也还没有明确想法,昨天也没跟记者说这类事,但我还是觉得,你哥希望自己的东西能出版。我还是打算选几篇出来给报社,他的文章得到认可,虽然他看不到了,但总说不上是坏事吧?”
黄虎跃说:“我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说这不好,但我总感觉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葛蒙有些沉默,他说:“我知道,去你哥公司了吧,了解了些什么?”
黄虎跃说:“有更大的疑惑,但我还不能确定。”
葛蒙说:“你过来我这边吧,还没吃饭吧?来一起吃饭,我们该一起好好想想,看下一步怎么走。”
黄虎跃答应。挂了电话他又有些恍惚,他心想葛蒙如果有问题的话,那他对这个世界的基本看法都要崩溃了。
日期:2011-5-17 22:28:00
他还在等家里的电话。公交车上,一遍遍拿出手机,也没有电话过来,父亲肯定出去找做水泥雕或者石雕的了,他要弄来一只“耐虎”去陪哥哥黄龙腾。
黄虎跃想起兰花,想给她发短信。
两人从当时热恋,一天到晚不停的短信QQ,工作后,几乎一两天总要见一次面,见不了就电话,到现在,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一条短信。兰花看不到他的未来,他也给予不了她物质上的承诺。何况有承诺也没用。
曾经她觉得他是有才气的,喜欢他身上的音乐天赋,但是对他不务正业的工作态度,没法忍受,因为那是没有前途的做法,她看不到希望。
黄虎跃的爱好藏得也很深,高中时能打架会打架敢打架,家里人不是很清楚,出了事才知道。上大学他干什么去了,家里人更是一无所知。他写歌唱歌去了,整天抱着一个吉他。
他喜欢英伦摇滚,披头士、绿洲,到现在唱Yellow的那个coldplay,他喜欢那种孤独消沉里的率真,喜欢用简单的词和曲调,唱出那颗属于个人的心。
兰花喜欢他唱歌时的表情,很有英伦那范儿,说是霸气也不恰当说是自信似乎也轻了说是孤独深沉内敛似乎也俗了,总之就是那个味儿让她迷上,她也深信他有天分,年轻的时候,爱情总是一场简单的游戏。
The Beatles老歌里唱到:yesterday,love was such an easy game to play.
但是昨天过去的总会很快,中国的孩子苍老更快。
再好的英伦范儿,也当不了每日的饭菜,更换不来房子车子这类在现实中活得像个人的必需品。兰花觉得黄虎跃可以把创造歌曲唱歌当成业余爱好,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之下去做做,那倒无妨,成不成功也不在乎,但你如果想把这个当成职业,在现实中是不可取的,除非你是富二代有钱去玩这个,或者你是音乐世家,至少你得音乐学院的吧,你这种自学成才的,想要被认可,你当这是上世纪60年代的利物浦曼彻斯特啊,这里没有什么披头士绿洲,这里只是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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