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遗嘱杀人事件——不到最后一个字没有真相》
第31节

作者: 乌鸦又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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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庆说:“有报道,还是最关注那个隐藏电话号码的鲁迅遗嘱,这个太能激起普通民众的好奇心了,死人跳楼什么的倒是司空见惯。所以可以想象,黄龙腾的书有市场,他的书我们不拿下那就是糊涂蛋。”
  日期:2011-5-18 17:01:00
  挂了电话,已经回到公司的刘主编正处在身体欲望几乎为零的“宁静期”,精神方面的虚空有待填充,他甚至有些想起家里爸妈了,刘贺这小子也该成家了,让老人抱上孙子也不错,父母以前的确错的不可原谅没有借口,但要是到了第三代,这错误也该慢慢消融减淡,我看来做不了什么尼禄,我还是得找个老婆,我的儿子跟刘贺的儿子,还是别跟我和他一样,那毕竟都是历史的错误。他又想起他对胡蝶做的事,又为自己辩解,那时的我是畜生而已,不在讨论氛围内。

  天黑了,他给自己下班,在公司办公楼前的停车场,刘庆的电话响了,那是一个十分意想不到的来电。
  日期:2011-5-18 17:03:00
  住院部的病床前,居然有媒体闻风赶来要采访黄龙腾的家人,黄金海已经回家了,他要去给大儿子把耐虎接回去,并且在这儿住也不方便,也要花钱,医院就留姑姑照顾,黄虎跃挤在葛蒙那儿,明天一大早的火车。
  住院部的护士似乎希望有记者进来能让病房热闹一点,还劝周昭兰就说几句吧没关系的,记者也只是问黄龙腾的性格,家里人知不知道他爱写作之类。黄虎跃在楼下餐馆加工了自己买的排骨,上来发现记者,把人劝走,姑姑还在一旁说,你妈没说什么的啊,记者是好意。她知道黄虎跃的脾气。
  周昭兰在病房似乎比在家里有活力的多,和病友们谈论各自的瘤子长在哪,因为她是过来人内行。病友有的尚处在化疗期间,她的观点是,不要紧,好多人手术后跟正常人一样,不去想就行了,化疗放疗把什么苦都吃了,还怕什么呢。

  又跟隔壁床铺的谈起各自的子女,对方只有两个女儿,女婿是城里人对他们不错,周昭兰说:“那就好,一个好女婿比儿子都要好。两个女儿是你们有福气,女儿是妈的小棉袄,我们就两个儿子,成天在外面。反正我也不要他们回来。”
  病友们知道她有个儿子已经不在了,当然没有人会去揭她伤疤。只是按照标准答复跟她说:“女儿毕竟还是别人家的。怎么说还是儿子好。”
  姑姑就对周昭兰说:“你儿子还在旁边呢,你就说他不好。”
  周昭兰说:“好是好,就是说话不算数,说了要带女朋友回来的,现在还没看到。”
  黄虎跃说:“明天就去给你接,这次肯定算数了。”
  日期:2011-5-18 17:04:00

  晚饭后陪周昭兰说了一会儿话,黄虎跃就去了葛蒙学校。
  时间还早,两人聊天。
  葛蒙说:“你哥那本短文的文稿我已经看完了,他对《野草》里的《过客》和《墓碣文》有专门写文章解读,写得挺有意思,但没有对《雪》的解读,不然说不定能知道他留下那个雪字是什么意思了。”
  黄虎跃问:“《雪》说的是什么,雪是死去的雨,雨的精魂?具体是什么意思?”
  葛蒙说:“说的就是北方的雪,这个你在北京应该见过吧?北方的雪像粉像沙像盐,一粒一粒的,跟我们这边的鹅毛雪,菱形的,一片一片的不一样。”
  黄虎跃说:“是不一样,但也没什么太稀奇的,鲁迅的含义是什么?”

  葛蒙说:“以前说起这篇文章,你哥的看法是,北方的雪一粒和另一粒,绝不粘连,这也就是说每个人该是一个独立的人,单独的个体。反正可以这么解读。《狂人日记》里写到吃人,几千年的历史写的都是仁义道德,但实质是吃人,把人性吃掉了,鲁迅就是想要树立这种独立人格,救救孩子,让新一代的青年,像北方的雪这样,一粒和另一粒绝不粘连,要有自己的独立人格,而不是活在伦理道德的条框里,没有自己的独立思考,只跟着这个社会的文化传统或者落后于时代的价值观往前走,而缺乏反思精神。”

  黄虎跃说:“是挺对的。在北方再碰到下雪,我得好好看看了。但还是不知道我哥的用意,也不知道他对他把文稿寄给云朵的意图。”
  葛蒙说:“那个电脑的用户名‘不忐忑而飞’,你有没有想到什么?我感觉这会不会是个字谜?”
  黄虎跃摇头:“不知道,字谜谜面一般都是有意思的,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完全没意义,不翼而飞那还有意义,不忐忑而飞是什么?或许是随手乱敲的吧,关键是他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们呢?”
  葛蒙说:“如果是自己编的字谜,那谜面没什么意义也有可能,他想告诉我们什么,那得看我们还想知道什么?”
  黄虎跃说:“想知道如果他是被害的,是谁害了他?还想知道他对他的文稿是怎么考虑的,是不是要出版?用一死去换得文稿出版吗?他也不太缺钱,他有8万块,家里还凑点能在我们市里付个首期结个婚了。比他混得不如意的多的是,为什么最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这种时候却坚持不了,这不可能。他不是海子,他是个外贸业务员,他还会写娱乐八卦,他还会跟中东人打交道,他业务能力也不错,他不是海子顾城那种孩子气的诗人,他或许有自己的艺术追求,但他终究还是个很懂得必须好好活下去的,农民的儿子。”

  葛蒙说:“照你这么说,他真有可能把凶手的名字已经告诉我们了。”
  黄虎跃说:“为什么?”
  葛蒙说:“不知道。感觉。感觉到,就说出来了。”
  黄虎跃说:“我感觉不到。”
  天黑了,月光把树枝树叶又画在了地面上。校园里有虫子的声音,有花开的声音,有植物生长的声音,有谈恋爱的人窃窃私语。

  葛蒙说:“今天看刘贺的老婆,感觉有点眼熟。”
  黄虎跃说:“因为你以前见过她。”
  葛蒙说:“不是这个意思。”
  黄虎跃心想,怎么我也觉得有些眼熟。
  日期:2011-5-18 19:50:00
  路过一个校内超市,两人进去买水。

  黄虎跃问:“是不是跟云朵有点像?”
  葛蒙忙回答:“是啊,是啊,难怪,睫毛都挺长。”
  黄虎跃说:“应该是假睫毛吧,现在很多女生都这样。”
  葛蒙说:“不是的,假的看得出来。”
  其实还有一点,胡蝶和云朵都是那种发育很好,比较丰满的女生,说得直接一些,胸部很大,所以两人会觉得像,但都没好意思说这一点,只说睫毛都很长。

  两人估计都想到了这点,似乎也觉得这不是八卦的时候,说这些不合时宜,于是都开了瓶子喝水,动作几乎一致。
  葛蒙岔开话题。他也想了解黄虎跃。
  他说:“你跟你哥性格还是有相同点的。你在北京具体是什么工作?”
  黄虎跃说:“我没我哥那么温和,他跟什么人都能相处,也勤奋,我比他懒,又受不了别人管,自由散漫惯。我原先也是上班,跑业务,但都做不好,现在自己在做盒饭卖,就是到小写字楼附近卖盒饭。”
  葛蒙说:“家里人不知道吗?”

  黄虎跃说:“当然不知道,他们问我,我就说在上班。这个主要是自由,不用每天挤公交车,但也挺累的,没办法。我还是喜欢有自己的时间,做什么别太受人支配,也不爱给谁装孙子,低三下四。”
  葛蒙问:“你知道你哥的理想是什么?”
  黄虎跃说:“别又是文学家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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