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俄罗斯当倒爷的日子》
第4节

作者: 中国倒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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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5-20 20:00:10

  第三章 初识彼得堡(一)
  上一章说到,使馆派车把我们一行七人送到莫斯科的列宁格勒火车站。惭愧地说,七人中数我的资历最低。别人都是高访,职称在副教授以上,唯独我是普访,中级工程师职称。这也难怪啊,我毕竟还年轻吗,年龄差十几岁呢。火车是夜里十一点多的,离开车还有两个多小时,我们来的忒早了点。于是,我们四男三女没事就闲逛起来。同是来自东北的林老师主动与我攀谈起来。林老师四十八岁,在吉林的一所大学任教,老婆是公务员,儿子则在北京的一所名牌大学读书。这样的家庭简直就是一个模范家庭,让人羡慕不已。虽说我俩是头一次见面,但似乎很有话缘,一点不显得生分,唠起嗑来无掬无束。

  我俩沿着站台往前溜达。和中国的火车站不同,俄罗斯的火车站是开放式的,没有检票室,乘客从候车室直接走到站台上上车,检票的差事则由车厢列车员来完成。这种方法在苏联时期也许有效,因为当时是计划经济时代,一切按计划办事,管理容易,操作简单。但随着市场经济的出现,这种管理的弊病越发突显出来,因为它为列车员滋生腐败提供了温床,后来的结果也充分验证了这一点。
  初到俄罗斯,觉得有很多方面不是那么先进,不过有一点,挺值得称赞,那就是高站台。无论是莫斯科还是圣彼得堡,都采用的是高站台,上下车非常方便。国内的高站台直到近几年再开始改造,在这一点上至少比俄国人慢了不少。根据我的推断,俄罗斯高站台的修建应该始于80年莫斯科奥运会吧,那一年圣彼得堡是分会场。
  终于等到可以上车了。我走到门口,把车票出示给列车员,验完票后,我们陆续上了车。从莫斯科到圣彼得堡全程六百多公里,走行八个小时。俄国普遍采用的是自己国产的电气火车,绿色的车皮,普普通通的,没什么太多吸引眼球的地方。我们买的包厢,说白了就是带门的房间。四个铺位,两个上铺,两个下铺。下铺的设计别出心裁,铺盖下是个与铺位长宽尺寸大小相同的空箱子,有四十多公分高吧。手提包,小件行李,均可放进去。下铺的好处是,东西和物品放到箱子里,人睡在上面,物品那是绝对安全,一路上可以踏踏实实睡个安稳觉。每节车厢大约有十来个包厢。我,林老师,以及来自青岛的王老师同住一个包厢,另一个是个黑毛子。说到黑毛子,大家可能不太清楚,他们是哪山居士。但一说车臣,大家立刻就能明了,因为那是恐怖分子大头目杜达耶夫的家乡。高加索是个很大的地方,高加索山脉将其分成南北两块。高加索山以北叫北高加索,属俄罗斯领土,其中包括车臣地区。高加索山以南叫外高加索,指的是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这三个小国。在我看来,不管是北高加索,还是南高加索,黑毛子都是一个味,自私透顶。和中国人一样,黑毛的日子也不好过,俄罗斯丨警丨察动辙以反恐的名义搜查他们,敲诈勒索是在所难免的。不过,相对于中国人,黑毛受到的虐待要轻些,一是他们无语言障碍,二是,毕竟人家过去也和俄罗斯同属苏联,还是留点面子的。

  未完待续。。。
日期:2011-05-20 20:30:44

  第三章 初识彼得堡 (二)
  那一晚,我睡地很香。早上七点钟,火车抵达彼得堡。我们下了车,没人查票,大家呼呼啦啦地向出站口涌去。我好奇地打量着车站,觉得与莫斯科的车站十分相像。这也许是计划体制的通病吧,无论干啥都是一个模子,政策统一,口径一致。遥想当年,老大哥一定是这么做的。这让我想起了1975年俄罗斯拍的一部喜剧电影《命运的捉弄》。电影讽刺了当时苏联建筑模仿,雷同之风。男友叶夫根尼与女友卡丽亚约定,新年初夕夜在男方家共度新年。不巧的是叶夫根尼初夕当天和朋友去浴池洗澡时,喝醉了酒,被朋友们恶作剧,送上了飞往列宁格勒的航班。到了列宁格勒机场,醉的一踏糊涂的他直接打车,把莫斯科的住址告诉了的哥。令人叫绝的是,司机居然把他送到了地方。和莫斯科一样的地址,一样的楼房,一样的楼层,一样的电梯,一样的进户门,甚至连钥匙都一模一样!他居然鬼使神差般地进了人家的房间。虽说,电影夸张了些,但在某种程度上也反映出当时苏联的现状。这从苏联人当时的衣着就能看出一些端倪。男子齐刷刷地尼子大衣,女人则是清一色的布拉叽(连衣裙)。

  我们来到出站口,这里人头攒动,好不热闹。还没走出站口,就上来几个的哥,把我围住,其中一个干脆就拉住我的手。原来抢客并不是中国人的专利,世界通用啊,呵呵。
  “去哪儿,朋友?”俄国人满脸微笑。
  我刚要回答,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人举着个中文牌子,上面写着:张星来。
  我赶忙推开司机,拨开人群,朝中文牌子的方向走去。
日期:2011-05-20 21:26:05

  第三章 初识彼得堡 (三)
  “你好,我是张星来,工院的进修生”我自报家门。
  “我叫郑一川,欢迎啊。领馆派我来接你,我们走吧”他面带微笑着说。

  郑一川的个子比我还高些,一米八左右吧。头上带着一顶黑色小帽,黑色的夹克衫,兰色的牛仔裤,脚上一双瓦亮的黑色皮鞋,一副酷酷的样子。虽说比我年长几岁,但比我精神多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和我住同一个楼,不过,在我的眼中,他一直很神秘,直到我离开俄罗斯也没能搞懂他的来龙去脉。
  我跟在他后面,来到站前广场上的一辆白色伏尔加小汽车前。这是一辆出租车,郑一川提前预定好的。
  车子发动,很快行驶在圣彼得堡的大街上。从车站出来,是条笔直宽阔的大街,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全彼得堡,也是这个国家最负盛名的街道之一 --- 涅瓦大街,因这条大街穿越涅瓦河而得名。我更没想到的是,这条大街与我今后的日子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涅瓦大街,看上去显得非常古老,街道两侧是清一色的十八十九世纪的建筑,有哥特式的,也有巴洛克式的。每栋建筑都做的精工考究,如同一件艺术珍品。几乎每栋建筑物的屋顶和外立面都有雕塑,要么是人物,要么是动物,大的,小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千姿百态,风格迥异。特别是那些可爱的裸体雕塑,不时地让我产生某些无耻的幻想。几分钟后,车子经过一幢富丽堂皇的绿白相间的建筑,楼顶上排列着许许多的人物雕像,金色的屋顶在阳光习习生辉,太壮观了,我不由地发出一声赞叹。郑一川告诉我,这就是冬宫,彼得堡最有名的建筑之一,也是世界上四大博物馆之一,曾经是历代沙皇的皇宫。1917年,列宁打响了十月革命第一枪,在这里推翻了沙皇临时政府,建立了世界历史上第三个无产阶级政权---苏维埃政权。过了冬宫,汽车开上了一座大桥。这座桥因离冬宫不远,人们习惯称之为冬宫大桥。每年的6月21日是这座城市的白昼节,这一天白天长达23个小时,几乎没有黑夜,街上甚至不开路灯。每天凌晨两点,大桥从中间分开,两侧的桥面从中间徐徐拱起,让河里排队的大吨位轮船依次通过。那情景真是尉为壮观。

日期:2011-05-20 22:18:56

  车子过了桥,进入一个小岛---瓦西里岛。十多分钟后,在一幢黄色的大楼前停下来,这就是我要住的大学宿舍。我下了车,仔细地端详起这栋大楼来。楼挺高的,有十五层,外表镶嵌着红黄色的马塞克。这是八十年代莫斯科奥运会时修建的,这样的建筑在当时的沈阳并不多见,我觉得有点新鲜。楼前很空旷,但是由于土质不好,地上的草坪长的并不好。我和郑一川走进大楼。一楼是个大厅,对着楼口,是个很窄的人行通道,一次只能过一个人。通道右侧是个吧台,里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也就是这个楼的宿舍管理员,中国人称之为国民党,因为宿舍管理员的俄语发音和国民党很像。郑一川与国民党自然地打着招呼,就像遇到了熟人一样。然后,把我介绍给她。

  “啊,中国来的,欢迎。”国民党一脸的笑容,显得很友善。
  后来,我才知道,郑一川每次次回国都给国民党带些礼物,要不然,她才不会这样开恩呢。国民党领着我和一川上了三楼。三层是学校的招待所,楼道很深,两侧都是客房。说是招待所,其实和学生的宿舍没啥两样,就是拿出一层供来客使用而已。与国内大学招待所车水马龙,热热闹闹的情形不同,这里显得异常冷清,静得能听到我们走路的回声。国民党走到南侧的303房间停了下来,打开门,把我们让进屋。

  这是一个二十来平的房间,一进门是个过道,过道的右侧是个卫生间,里面有座便,淋浴和洗手盆。喷头的下方是个一米见方的搪瓷盆,离地十多公分,洗澡时人站在上面。上面有个金属滑道,用环吊着一块塑料布,说白了,就是一个简易的淋浴房。房间靠左右两侧的墙面各放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写字台。窗外是个露天阳台,通过一扇门与室内相通。
  “怎么样,张,合适吗?”国民党问。
  “哈拉少”我回答。‘哈拉少’在俄语中是‘好’的意思。
  我的确很满意。第一,这房子朝南,会暖和些。第二,303不把楼梯口,肯定不会吵闹。第三,房间不算特别靠里,有事喊人也方便啊。要知道,我初来乍到,心里七下八下,发毛啊,就如同龚琳娜老师的歌“忐忑”啊。来之前,对俄罗斯的印象一直不好,总觉得自己要被人暗杀一样。
  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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