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5-21 09:40:21
她“啊”的叫了声。“原来你就是律令的妹妹。”
律令以前是体校的苗子,后来成了金城跑得最快的飞贼,他和我前段时间在看守所一起坐过,成了哥们儿。我出来后答应帮他照顾他的小妹妹阿香,他现在还在牢里待着。
我掐了韶华一把,阿香当没看见,叫了声:“嫂……嫂子。”
韶华忍着疼捂着腰看着我。“你俩怎么勾……嗯,认识的?”
我不理她,指挥着阿香把她的大腿给处理了。轮到自己时,我不让阿香动手,要自己来。我先把外衣一件件地小心脱了,剩下打底的线衣脱了几下脱不下来,因为伤口深和血黏在了一起。
阿香拿来一瓶纯净水,又拿个小镊子夹起了个棉球。“还……还是我……我来吧,要……要把血化……化开的。”
我刚进行了剧烈运动,身上全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现在又穿得少,她一靠近我,原本惨白的小脸突然变得通红。
韶华一直在边上仔细观察着阿香的神色,瞪着大眼睛说:“哟,你脸红什么啊?”
阿香脸更红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我……我……”
我就怕韶华吃醋。呲着牙说:“方韶华,你就不能闭上嘴老实点?”
阿香忙加快了速度,血一化,我秋衣一褪,只见一个直径两公分的血孔,扎得深,白色的是筋和骨头,红色的是肉。
阿香说:“要……要上医……医院的。”
韶华笑说:“用不着,他这点伤小意思,以前我遇见他时,他的腿肿得和水萝卜一样都快锯了,就那样他都能自己处理了,何况现在。”
阿香不再说话,怕韶华冷了,先扶着她躺到了里屋自己的床上,见她穿的双色棉袜子已经脏得不像样子,又帮她脱下来放在一边,然后拉过被子小心地帮她盖好,出来时把帘子掀起挂上,让韶华能看见外面。
韶华躺在床上又拉过了一个枕头垫上。“阿香妹妹,你这床真香,就和你的名字一样。”
“刚……刚洗的。”
“我这么脏你就让我睡了。”
阿香眼眶不知道为什么一红,小声说:“我……我人也,也……也脏,不……不怕的。”
“你要是也脏就没人干净了。”韶华说着又从床头拿起一本书,看是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翻了两页,随手丢到了一边,叹了口气。“哎,那时曹公要是见了你,估计就没林妹妹什么事了。”
阿香长得像有病的吗?我瞪了韶华一眼让她闭嘴。
阿香过来默默地帮我把肩膀包好,她看见我头上还有两处已经结了痂的刀伤,又帮我把周围用碘酒洗净,想包上谁知道纱布不够用,就说要出去买。
韶华叫住她。“这个我有经验,你给他打个锅贴就行了。”
锅贴是卫生巾,这个阿香也知道。
日期:2011-05-23 18:09:19
我又对着韶华一咬嘴唇。“方韶华,你就糟蹋我吧。”
她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挪了挪。“我才没闲工夫糟蹋你呢。我是说真的,上次咱们不都用过吗?这是最先进最好最环保最高效的了,我要是有一句假话,一道狂雷劈了我。”她看着阿香又说:“你借我几张,你不好意思我自己帮他搞上去。”
我忙对阿香说:“你快别听她胡扯,还要麻烦你外面跑一趟。”
阿香大赦一般赶紧把几个鸡蛋放在壶里煮了,说再顺便买点吃的回来。
阿香一走,韶华的醋劲就上来。“你认识她多久了?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我双手垂着,坐在凳子上。“说了是律令的妹妹,我认识哥再认识妹奇怪吗?”
“不奇怪,但和妹妹这么好就奇怪了。”
“律令在牢里,托我照顾她。”
“照顾?照顾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不就是当自己妹妹一样。”
“当妹妹就当妹妹,为什么不让我知道,难道我容不下你一个半个妹妹?你认了孔雀做妹妹我吭过一声没有?说,你和她是不是勾勾搭搭,不三不四了?不然她看你老脸红什么?失魂落魄的,人都乱了,有句话叫做贼心虚,我看就像。”
连韶华也注意到了阿香的情绪有点不对,她到底是怎么了。“有那必要吗?我要是真和她勾勾搭搭不三不四还能带你过来?何况她还是个小孩子。”
韶华阴阳怪气地说:“啊哟,她小不小你都知道了?她哪小了你告诉我,我看她都挺大的。”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韶华,人家最少刚帮了你,你别在背后这样损人家。”
“行,那她就算了,我问你,你还有几个这样的好妹妹在外面是我不知道的?”
我心里堵得慌,但还是说:“还几个?就这一个你就差点灭我了。”
她眼睛一瞪。“承认了吧。”
“承认什么?”
“就这一个呗。”
我被噎住了。“你……”
她白眼一翻。“我什么我,你别以为我是傻子看不出来,随便就能让你糊弄过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心虚却变得口拙。“你又看出来什么了?谁又糊弄你了?”
“她喜欢你。”
只要是女人都有喜欢我的可能。“她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就算我知道又关我什么事呢?”
她“啧啧啧”地吧嗒着嘴皮子。“看把你骚情的,你能不知道?看你俩那眉来眼去的。”
“韶华,你再冤枉我我急了哦,我不是说了,要是和她不清楚还敢把你往这带。”
“这就是高明的地方了,我是女人,女人我懂,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逃出我的火眼金睛,呸,小伎俩。”
“压根没那回事,到底有完没完了。”
她一急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有完没完?你能做我就不能说了。”
我听她声音大了,慌忙“嘘”了一声。“我的娘娘,你就不能小声点,有些事你不知道。”
她鼓着腮帮子。“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天上的神仙,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我朝门口看看。“你不知道这个姑娘好强……”
“她好不好强关我屁事。”
“她爹和她妈前几年早死了,后来她哥律令又坐了牢,全家上下就剩下她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过,这些年她上学吃饭全靠她自己挣。在学校里卖些日用品,鞋子袜子皮筋什么的,就用一个大背包背着,你看见心都酸,那包比她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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