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师手记:我在四川音乐学院旁的殡仪馆当临时工》
第14节作者:
雷立刚 2012-6-12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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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一个多月后,才完全恢复。
而我的正常生活,则直到父亲离开两个多月后,才逐渐恢复——我才重新开始笑,开始喝酒……还有,重新和简嘉亲昵。
我想,父亲、母亲还有姐姐,他们肯定都希望我过得快乐。所以,我要努力快乐起来才行。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去请教老金。我内心深处想问,为什么我妈妈讲的故事里“丹书白卷”四个字,竟然在殡仪馆里,以及那个刘婆婆那儿,两次被提及——这是巧合,还是我的幻觉?
如果不是幻觉,如果真有“丹书白卷”,那它又是什么东西?
可是,老金这学期没教我们了,他带着大四的学生,去甘肃进行考古实习,还没回来。
我到系里查了一下课程表,发现下个学期,也就是大三的第一学期,老金还要教我们《科技考古学概论》这门课程,于是,我想,干脆等大三开学之后,再找老金吧。
百无聊赖中,我报名参加了川大武术协会,主要学习散打搏击。
牛鞭和雷立刚上学期就参加了散打搏击班,我因为那时空余时间都跑到川音去和简嘉约会,所以上学期没参加。
就这样,时间一晃就到了1999年6月底,大二,即将结束了。
而就在那时侯,我断了一根手指。
这和方纵有关,我帮他在川大北门旁红瓦寺的风之谷餐厅打架的时候,断了右手的食指。
自从我父亲过世那天起,方纵彻底断了对简嘉的念想,于是也就从那时候起,他忽然变成了一个淫荡的花花公子。
本来他家就有钱,人又长得高高帅帅,想要当花花公子,实在是太容易了。他让家里给他买了一辆崭新的宝马325,开着在川大里招摇过市,经常带着刚认识几天的女孩子去开房。他变得玩世不恭,而我竟然为此心生歉疚,我知道,内心深处,我有这么一个根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是,如果我没和简嘉好,那么,方纵心里存在希望,他就不会堕落成这样。
1999年6月底,方纵似乎玩腻了大学里读书的女学生,竟然企图勾引著名的“风之谷老板娘”。
我一直不能确定,那个美艳的女人是风之谷的老板还是老板娘?
迄今我都记得她的样子,的确美艳不可方物,身材极好,高约一米六五,苗条,却不能说瘦,奶子像两个倒梨,突突的、翘翘的,一举一动勾人魂魄。
从风之谷餐厅在红瓦寺开张起,这个狐狸般媚惑的妖女,就把全九眼桥一带川大和川音的多数男生、男教师们,勾得五迷三道。
尤其令许多人义愤填膺的是,她尽管长着一张狐狸脸,但表情却永远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向全世界宣称:“我是无辜的,我没有引诱那些男人,怪只怪全世界的男人都定力太差!”
对于此女的背景,也是众说纷纭。
首先,能在寸土寸金的红瓦寺片区,开面积高达200平米的时尚餐厅,原始投资起码在100万以上,她那么年轻一个小女孩,究竟是怎么搞到的钱。
想来,无非有三个途径:
要么,她出生富贵之家,父母多的是钞票,甩一扎出来给她在开“风之谷”就当是玩儿。如今想来,这不失为一个合理的解释,奇怪的是,当年我们在读书时,几乎没有一个人愿意往这个方向去想,因为一这么想,就会嫉妒别人投胎技术怎么这么高明,心生失落,所以,大家都宁可不去这么想;
要么,她在很年轻的时候便白手起家,自己挣下大把身家。这一点,即便今天我还是要排除。倒着推算一下,风之谷刚开张那年,她最多20岁,不可能那么早就创造出空手套白狼的神话;
再要么,就是有男人心甘情愿掏钱为她开了这“风之谷”。
第三点,在当时无疑是最被广大男同胞采纳的解释。而各种不同版本的流言,也主要围绕这第三点展开。
一个版本是:风之谷里面那个肥胖粗壮得像野猪一样的男人,便是风之谷的老板。而那女孩只是老板娘。
这个版本在初始阶段是主流观点,但是,没过多久,便被推翻,新的版本是:一个神秘人——据说此人在川渝两地黑道上颇有威望——才是那女孩真正的男朋友,而那个肥胖粗壮野猪男,不过是那女孩的幕后男友聘请的一个马仔。
因此,那女孩是风之谷的老板,而非老板娘。
我们普遍采信后一种版本。一来几乎没人看到那女孩与野猪男亲呢过,二来,我们在心里乃至潜意识中,都不愿意让一个野猪般的男人能占有如此花魁。
我们甚至给那男人取了外号,名曰“野猪王”,在九眼桥一带流传。
试想,区区一个貌不惊人、钱包也仅仅够开一个餐馆的“野猪王”,竟能将美艳狐狸独自霸占了,九眼桥一带川大川音的广大光棍,哪里肯服气?所以,我们宁可相信存在着虚拟的幕后男友。
可能正因为普遍对野猪王不服气,所以不断有自我感觉良好的男生向美艳狐狸大献殷勤,企图取“野猪王”而代之。
史家记载,当年秦始皇出巡,在尾随观摩的无数群众之中,有两个年轻人分别说了两句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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