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师手记:我在四川音乐学院旁的殡仪馆当临时工》
第17节作者:
雷立刚 在17世纪和18世纪,一般是指对含有美术价值的古物和古迹的研究;
到了19世纪,才泛指对一切古物和古迹的研究。
考古学研究的对象是实物。主要是物质的遗存,或者说是遗物与遗迹。它们多埋没在地下,必须经过科学的调查发掘,才能被系统地、完整地揭示和收集。因此,考古学研究的基础在于田野调查和发掘。
有时候,考古会显得与历史上那些盗墓的人有相近似之处,但其实,差异极大。
按照考古学研究的年代范围、具体对象、所用手段和方法的不同,考古学具体划分为史前考古学、历史考古学、田野考古学及各种特殊考古学等等分支。
我们读大一,大二的时候,主要是打基础,掌握考古学的基本理论、方法与技能,了解考古学的多学科交叉发展趋势和世界考古学发展概况,熟悉中国考古学的发展历史、研究现状。
到了大三之后,则主要学习专业课,并且会逐步开展田野考古实习。
国内的大学中,目前开设考古专业的不多,主要有:北大、复旦、川大、中科大、南大、厦大、武大、西北大学等。
其中,川大是我国最早设置考古专业的大学之一,也是西南地区唯一具有考古学博士、博士后流动站的大学。著名考古学家徐中舒、冯汉骥、童恩正等曾长期执教于此,汇集了大量考古知名教授、一流人才。
但是,多数教授,治学严谨有余,却不够“与时代俱进”,他们上课,课堂上却反而往往不够活跃。
而老金不同,老金思维很新,风格很酷,他上课的“到座率”,是最高的。尽管,他只是个讲师。
老金经常在课堂上自嘲,说自己是“资深讲师”——按他的资历,其实早该副教授了,但他性格怪异,特立独行,不喜欢按照国内通常的“核心期刊”所要求的风格,写那种“八股文”一般的论文,这就使他发表的学术文章,总是达不到评副教授的标准,他也不急,继续自己搞自己的研究,心安理得地当他的讲师,这在以“职称”为核心的当代大学体系里,显得十分另类。
虽然只是讲师,但我们同学们,却特别欢迎他,远超对许多教授的喜欢。因为老金总能出乎我们意料,将出比教科书更吸引人的理论。
比如这学期的《科技考古学概论》,头几节课,老金简单按书本的体系略做介绍后,就丢开教科书,讲起了“超弦理论”。
老金是这样说的,考古,就是对历史的追索,而我们今天正在发生着的,就是明天的历史,一切只取决于观察和分析的视角。
而科技,则不断给我们的视角,增添新的可能。
起初,人们认为世界是平的,难以想象地球是个球体。因为那时的人们还没发现地球的引力,于是大家会想,如果地球是球体,地面的水就会全流失,所以,地球显然是平的,也就是两维的。
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于是解释了地球是球体,水却不流失的问题。人们因此明白,世界不是平的,而是立体的,也就是三维的。
爱因斯坦弥补了牛顿理论的不足,他发现了相对论,提出宇宙是空间加时间组成的"四维时空"。
可是,后来,人们发现,描述微观世界的量子力学与描述宏观引力的广义相对论在根本上有冲突,广义相对论的平滑时空与微观下时空剧烈的量子涨落相矛盾,这意味着二者不可能都正确,它们不能完整地描述世界。
于是1926年,德国数学物理学家西奥多?卡鲁扎在四维时空上再添加一个空间维,也就是添加一个第五维,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方程加以改写,改写后的方程可以把当时已知的两种基本力即“电磁力”和“引力”很自然地统一在同一个方程中。
而到了如今,最新的科技成果是最为艰深的超弦理论,它成功地解释了黑洞的熵和辐射,这是第一次从微观理论出发,利用统计物理和量子力学的基本原理,严格导出了宏观物体黑洞的熵和辐射公式,毫无疑问地确立了超弦理论是一个关于引力和其他相互作用力的正确理论。这种基于弦线的理论有可能发展为“终极理论”,引起了当前物理学界的普遍关注。
而超弦理论的基本特征之一,是它认为,时空维数竟然多达10维!
这10个维度通常并不互相干扰,如同小提琴里的弦,互不触碰。可是,当特殊情况下,他们会共鸣,如同你拉响小提琴后,不同的弦,会在共鸣中合奏出音乐。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肉眼所见、感官能接触的世界之外,还有着多个神秘的世界。
我们触摸不到它,我们的主观世界甚至理解不了它,但它客观存在。
“所以,永远不要对发生在我们世界里的无法解释的神秘事件,持简单的否定态度,更不要简单地叱之为鬼怪或者迷信。也许,那是来自第五维甚至第十维的讯息,只是我们却无法理解而已。”老金说。
这种观点如此神奇,彻底震住了听课的每个人。
下课了,老金走出教室,我追了上去。
“金老师”,我在走廊上追上他,说,“我想多问问,真的存在另一个世界吗?”而后,我诚恳地讲述了内心的迷惑,我从小时候母亲的那个怪梦讲起,一直讲到父亲死后在殡仪馆所听到的“丹书白卷”。
我们边走边讲,当我讲完的时候,已经陪着老金,从二教走到了川大老游泳池附近。老金的家,就在游泳池近旁那两排陈旧的老房子里。
那两排老房子,外面是高大的乔木,地下则是茂密的灌木,使整个区域,即便白天,也显得十分阴郁。
老金没有邀请我进他家坐坐,而是在老房子外面的小路上,站着给我说了一件他两年前监考的时候真实发生的事情:
老金记得,监考地点是在四教,教室里当时一共坐了7排考生,每排5个,但有一个女孩坐在靠后门的角落里,离其他人有点远——也就是说总共36个,一个一个签到后,考试紧张而安静地进行着。
时间很快过去,老金看着考生们渐渐离场。最后都走光了,他和另一个监考老师开始清点试卷。
咦,只有三十五个?完了,教学事故!老金赶紧给任课老师打电话。
“丢卷子了”,他说。
“来了几个?”电话那边问。
“三十五个”老金回答。
“没问题啊,我就教了三十五个学生”
不可能,明明来了三十六个——对着,签到表,我们老师数了一遍又一遍,怎么数都是36个,而且绝对是每个考生都是交卷之后才准许离开的。怎么试卷少了一张?
后来,他们对照了签到表,其中多出来的那个名字,竟然是1990年在校外因车祸而死的一个女生的名字。
“是有人故意乱写在搞怪吗?” 老金说,“不能说没有那个可能,但当时是1997年,此时的学生,有几个知道7年前死去学生的名字呢?”
“所以,对那些神秘的事物,不要轻易否定,”老金最后总结说,“但是,你说的那什么丹书白卷……我,我也没听说过。也许,以后我帮你再问问别人,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信息。”
说完,他眼神似乎有所躲闪,拍拍我的肩膀,匆匆走进了那栋阴暗老旧的房子。
(物理学家所建的超弦理论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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