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8-30 22:14:00
林从熙看出冷寒铁的心思,道:“冷长官是担心地道里的帝姬花没有死绝?”
刘开山闻言道:“这个好办,我先进去地道里探个究竟,确认没有危险了你们再进来。”
林从熙接口道:“我跟刘大当家的一起进去吧。”
冷寒铁眼中滚过一丝感动,抱拳道:“多些两位承力分担。”
刘开山“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想我刘开山,在湘鄂一带多多少少也是个人物,就算不当铁胆帮帮主了,几时曾在他人的庇护下过日子?这次来神农架,一路上有危险都是冷长官你们在拼在搏,我却成了看客一名,心中早就很不爽。所以冷长官你就不必谢我,我也只不过想借机让你看看,我刘开山这土匪头子可不是吃素的。”
冷寒铁淡淡一笑,心中的敬意却比之前更深。他明白刘开山的心意,这是不愿意让冷寒铁他们领他的情。有功,却不愿居功,这种胸襟并非一般人所能有。
他让柳四任给了林从熙和刘开山两把长戟,四支用松脂制成的火把,两支新换了电池的手电筒,以及两个哨子,并约定以哨子声作为暗号:长哨代表安全,连续的、短促的声调代表遇到危险。
冷寒铁谆谆告诫道:“在地道里,除了要防范帝姬花的袭击外,还要注意一些毒虫。雷电的电击虽然厉害,但只能对帝姬花这种无法移动的对象造成致命的危险,那些毒虫可以爬到高处,躲过一劫。此外,还要注意洞中的空气。如果火把熄灭,或者变色,就赶紧撤离,千万不要恋战。”
林从熙和刘开山将冷寒铁的话记在心里,再将火把、长戟等收拾好,在柳四任和唐翼的协助下,爬上因雨水浸泡而腻滑不堪的古榕树,然后掏出手电筒朝下照去,只见树洞高约十多米左右,由于土质松软,在经过暴雨冲刷之后,原本仅容一个人通过的洞口变得有三尺左右宽,同时下到两个人都不成问题。洞中存有积水,因水质混浊,看不出水深多少。刘开山折了根树枝,用力丢了进去。树枝戳入水中一尺有余。刘开山朝林从熙点了点头,道:“还好,不深,可以淌着走。我先下,你紧随我后面。”
说完,他抓过一把榕树垂落下来的根须,将其作为长绳一般,拽着慢慢地下到洞底,用防水火柴将火把点亮,巡视了一番洞底的情形,随后朝林从熙短促地吹了下哨子。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约定,意为安全。
林从熙学刘开山那般,抓着榕树根须慢慢地坠落到洞底。洞底的空气并不浑浊,不过大概是由于雷击过的缘故,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味。两人手持长戟,一前一后,淌着浊水,小心翼翼地前进。
2011-8-31 13:33:00
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帝宫蛛的死尸,不过就看不到帝姬花的身影,估计它们在威力巨大的闪电面前,只有任其剿杀的份,被雷电击毙于水底。刘开山和林从熙可以感觉到脚底不时会触碰到一些圆圆的、硬邦邦的东西,想必就是帝姬花沉没的“尸体”。
他们大概每走20米,就会吹一下哨子,向冷寒铁他们报下平安。地道不时都会出现坍塌,所幸没有将地道完全堵死,大概是由于两千多年间帝姬花“苦心经营”的结果吧,然而由于地势下沉,水越淌越深,很快就浸没了刘开山与林从熙的腿肚子。
在黑暗封闭的空间中,走着一段仿佛看不到头的路,这种感觉与婴儿从子宫中剥离,进入到人间的那段苦难历程相似,因此刘开山与林从熙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浓浓的压抑感。
为排遣心头的不安情绪,林从熙问刘开山:“刘大当家的,问你个问题,行么?”
刘开山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行,有什么话直说就行。”
林从熙道:“刘大当家的您当时怎么知道我手头里有一幅《神农奇秀图》?”
刘开山懒洋洋地道:“如果连这点消息我都打探不到,那我真是枉负了铁胆帮在湘鄂一带的赫赫威名。”
林从熙点头道:“嗯,我料想刘大当家的也是耳目众多,消息灵通。”
刘开山反问道:“我听得冷寒铁说你给了我一幅假图,此话当真?”
林从熙苦笑道:“刘大当家的,您说我猴鹰儿就一介小小的古董掮客,就算再借我十个胆,也不敢以假混真骗您哪。再说了,您都过目了那图。那个材质,薄如蝉翼,坚若金丝,岂是我猴鹰儿的诚意斋所能仿制出来的?”
刘开山沉沉叹息道:“可惜哪……”
林从熙不解问道:“刘大当家的,您可惜什么呢?”
刘开山惊觉道:“没什么,我只是可惜那么宝贵的东西竟然让我给弄丢了。”
林从熙轻咳了下,道:“其实有没有图还不都一样,那里面的天机岂是普通人所能参透?我等只要紧跟着冷长官,一路上保全自己性命,自有机会抵达金殿。”
刘开山“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也是打的这主意,不愧是传说中那个精得像猴子的诚意斋大掌柜。不错,论人才,论实力,我等比起政府可是差的太远了。他们既然现在敢排遣冷长官他们进入神农架,自然意味着他们寻出些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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