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该给你补上这门必修课了。你胡蝶师姐老厉害了。从硕士时候开始就和一个男人那啥了。商业精英,如假包换的。长得像张东贱,身材像吴宴猪,座驾像饱屎捷,床上像贝憨母。上了博士以后,更是过从甚密了。她宿舍的灯晚上基本没亮过几次。可为学校省老电了。但能量守恒。这边省电,那边在商业精英的小别墅里通宵达旦。旁边宿舍有人看见,一次她行色匆匆地往楼下走。忽然拎的箱子盖开了。哗啦一下,撒出一楼梯的东西。哎呀妈呀,都是进口套子啊。人家皱了皱眉,自言自语说:懒得收拾,回宿舍再拿一箱吧。
我问:“这些都是你们yy吧?”
师兄连连摇手,谁敢拿她YY。一不小心就成了瑞大叔了。
“那个人叫什么?”
“哼,不用问,肯定姓黄。姓黄的喜欢包车啊。黄包车嘛。”
师兄们说不要打胡蝶师姐的主意,庄子可以梦蝶,你只能梦遗。想多了对身体不好。但我有时躺在床上一入思春恍惚时,脑子里常常浮现她。我觉得自己已经发育得如箭在弦了。真他妈奇怪了。我长得也不丑,也没有缺边少角的。已经直博了,从没有过艳遇,还是完璧呢。完璧,这是我对自己的美誉,嘴损的大内叫我“处长”,或者天天憋得团团乱转的“走地鸡”。本科生提到我们,总在博士前冠以“老”字。还从没干柴烈火呢,就要老木寒云了吗。不过,没准儿我还能在深秋的果园子里撞见一个被遗落的大个儿水蜜桃呢。至少,现在看来,胡蝶师姐对我似乎很温婉呢。
日期:2011-02-05 21:02:52
(师姐暗示今天晚上要像警幻仙子一样授我云雨,那口气就像扫舞盲似的。)
在一个冬日阴昏的午后,我穿着一条三角裤暖暖地卷在被窝里。在梦里觉得她的身体像充气娃娃,摩擦的时候发出塑料特有的声音。如火如荼的春梦忽然被手机声打断。心理和生理都很不爽。
谁?我恼了。
你师姐,怎么啦,尿床被人看见了?
一听是她,我立刻从欲火熊熊中跳出来。感到自己太猥琐,好像被她撞见正拿她照片yy一样。而且我有点怕她。她让我和她去“水木年华”搬些花。
买花就是买花,怎么是搬呢?
她说她要买几十公斤呢。
干吗,砍柴啊。
她故作轻蔑地哼了一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们把三百块钱的玫瑰运到她的宿舍。
“怎么谢你?”她把羽绒服脱下来。
里面穿的肉色织纱背心非常紧身。
我急忙扭过头,“这点小事,谢什么。”
“这样吧,我教你开车。”
“开车,呵呵——啊!开车!”
我猛然想起师兄们说的“出车”,该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这点小事,啊什么?男孩子总要面对的。”她神情很坦荡。真的,是坦荡不是放荡。我虽然慌张,但还是能分别的。那口气就像扫舞盲似的。
晚上在msn上,我看见了她也在线上。她当天的用户名叫“金风玉露一相逢”。我看着她的头像图标,忽然感到她似乎也在看着我。我同屋说:“嘿,咱师姐怎么忽然也假纯了。”
过了片刻,她终于忍不住了。
“明天晚上你来吧。记得刷牙洗澡啊。”
“我买了明天晚上的电影票。”
“《情人》?正好我也买了。一起看。Foreplay。”
“……”
我当时的心态就像后花园的小姐碰上书生。好一阵子的半推半就。我兴奋,终于人生中领到我那份面包。我又害怕,她是武林高手,我只是功夫片影迷,会不会太丢人。我犹豫,我的第一次给了她这样的人,亏不亏啊。她很好,可是师兄们嘴上的黄包车总让我觉得跌份。就好像北方农舍屋檐下的玉米串子又加上我这么一个棒子。就好像南方窗口上挂腊鱼的铁丝再串上我这么一条干沟鱼。
但男孩总是在后悔之前干完了所有傻事,毕竟欲望战胜了一切。我还用所剩不多的钱专门去买了一条雪白的CK丨内丨裤。并且打算事后保存起来。
现在我就在电影院门口。
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胡蝶师姐。
今天打扮得很淑女啊。连头发都拉直了,而且梳成两个辫子,还带了洛可可图案的发箍。
“师姐,你这样很像去试镜。演哪一出啊。”
“怀旧电影嘛,一会儿看我像不像那个年代的西贡少女啊。”
虽然不是一起买的票,座号隔着老远。但师姐几句话就把我邻座的那个学生搞定。我们俩终于坐在一起。但女人很奇怪啊。她看着看着就很入戏了,也顾不上跟我嘀咕了。今夜我的大戏在后头呢,这让我根本无法记住电影的情节。我一直在把广电总局剪掉的胶片不断放映着。
出了电影院。来到她楼前。我不好意思说上去。她竟然也没提上楼的事。
“晚上天气怎么突然冷起来了,”我说“我看我先回去吧。”
“记得下次事前不要看这么败火的电影。”她说。
我一个人怅然无措地走到湖边。冰冻得很厚。这怎么怪我呢?侮辱啊,侮辱。被这样一个女人给耍了。我心里一下子把师兄们调侃她的外号都想起来了。但我又不信她真的是存心耍我吗。咳,或许可以归结为一个美学问题。她被电影熏陶了。而电影被我践踏了。是我不对。
我不应该看电影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三级片场景。我应该好好看,深刻领会《情人》的主旨。
然后跟她探讨电影语言、叙事技巧、画面调度、人物塑造、杜拉斯的恋父情结。外围清扫干净了之后,她或许自己会说“来吧,谈谈**。”明明在我看来很“撮火”的电影,在她看来很“败火”呢?
快到宿舍楼门口的时候,看见路灯下站着一个人。不是她是谁。我尴尬地笑了笑。但我没有停留,想直接回宿舍去。刚刚给自己做通了思想工作,一看见她,阶级仇恨又上来了。胯下之辱啊。已然大动,但竟然未遂。她一把抓住我。
“对不起,女人就是一阵一阵的。继续吧。”她说。
“哦,不了吧。我觉得……你还是做我师姐吧。”我说不清楚心里是恼羞成怒还是临阵恐慌。
“你不跟我走,我就拽着你。”
我害怕我认识的人上完自习回来看到。更何况,我其实根本就没有死心。
我再次来到她宿舍楼前。门卡划开楼门的声音,平时再熟悉不过了,这次让我一哆嗦。
进了宿舍。哇,灯一开,看见满屋子满地的玫瑰花瓣。
地上是红的。
床上是白的。
“我们俩今晚上像拍《橘子红了》。”
“来吧,随便你雨疏风骤,还是绿肥红瘦。”
我忽然注意到她的脸有些白。她说可能在我宿舍楼前等得太久了。可是她的声音有些抖,很反常啊。她把灯关掉。
“一片黑,衣服放哪里看不见。”我说。
“就扔到地上吧。反正都是花瓣。”她说。
我仍然留着内衣丨内丨裤不敢褪掉,平平整整地躺在床上。
她很香。但她也像木乃伊一样躺在那边。我们中间的空隙难道是给别人留的?
“师姐,你怎么……”
“你是男人,可以——主动些啊。”
可是我还不是男人呢。
她为什么这么木?今天兴趣不佳?不会啊,显然屋子里事先布置了一番的。买花看来也是事先蓄谋的。对我没感觉?那干嘛叫我来。况且我觉得她对我应该有好感的。刚才在路灯下面甚至看出她眼神有点哀怨。她平时面对我师兄们的眼神里有一首歌——“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们的是猎丨枪丨。”
忽然她的指尖碰到我的手。很凉。我抓住了她的手。我青春期之后第一次把一个女人的手握全了。凝脂。真的就像一块凝脂。光滑,又有些韧劲。此刻凉凉的,或许是我的手太烫了。
我把她的手换给左手,右手战战兢兢地伸向她。对着路地点完全没有任何概念。那里软软的,凉凉的。
“这是什么?”我问。
她没有出声,连呼吸都屏住了。可叫噤若寒蝉了。
我把手全落实了。觉得手心被填满了,而且还不足以覆盖。丨乳丨房,隔着薄薄的内衣,也能感觉到那里是蓬勃的地方。忽然,她猛地侧起身子一把将我搂在怀里。那一刹那,好像她身上有无数的触角将我穿透。我感到她也开始变得灼热了。我们就这样僵硬而兴奋地拥抱着。谁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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