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以为我手上有他们要找的那四幅画,所以才跟踪我,可是几天前我还不知道台中什么样子,而在北京忙着找我妹妹,怎么会偷这些画?”我说这话其实是想让单中宇明白,我和所有的失窃没有关系。
“他们为什么会认为在你手上?”单中宇问道。
“因为我和莎莎来台湾是想找到张赤唐,而我们查到他最后失踪的地点和宽哥有关,这个宽哥是台中的实力人物,曾经竹联帮台中堂口的负责人。”我顿顿接着说,“然后我们去了宽哥名下的会展公司,透露了我们手里有项圣谟的画,结果就发现被跟踪了,我原本想反跟踪找到张赤唐。”
“我朋友查到的邱常山、张赤唐这几天都没有进入大陆的记录,所以我怀疑他们还在台湾。”我看了看单中宇。
单中宇还是没说话,继续开车。
我看见他手上还有一些浮肿,“在迷宫里那三指的东西是什么?它死了还是逃了?”
“逃了,它是冲着你的挂坠来的。”单中宇回道。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铜人坐像,“它要这个干吗?”
“这就得问你了,它是跟着你来的。”单中宇说,“我在的三天没有那东西。”
“你听吴老板说过坤冥兽吧。”拍卖行的画被毁,吴老板就应该判断出与坤冥兽有关,单中宇当时让我少说话,就说明他也是知道的。
“嗯。”单中宇用嗓子哼出这个字。
“它在迷宫里伤了周君庭的几个人,说明不是周带来的,而周也不知道迷宫的事,那说明周也不是邱一伙的。”我解释给单中宇听。
“周君庭应该和宽哥有关。”单中宇说。
“是因为周君庭收武圣庙的保护费吗,我也正想去找这个宽哥问问张赤唐哪去了。”我说。
车子已经上了高速,向台中驶去。我掏出电话准备发短信问问莎莎怎么样了,手机显示有一条莎莎的短信:我已经到台北了,你怎么样?
日期:2012-5-27 19:14:00
第十二章 地下叠城(2)
车子已经上了高速,向台中驶去。我掏出电话准备发短信问问莎莎怎么样了,手机显示有一条莎莎的短信:我已经到台北了,你怎么样?
我写道:不去台北故宫了,现在我们回台中,你在这先找个大学先住两天,两天后我来找你。
到了台中已经十一点多,这一路我睡的很香,看单中宇一整夜没睡,没有半点疲倦,简单吃了午饭,我们又来到武圣庙附近。
这个不算宏伟的武圣庙,我三天之内来了三次,算是跟我极有缘了,可到现在我对这里都是难以磨灭的糟糕记忆。
“看来这庙建成多久了,怎么下面有一座迷宫,连这里的主持都不知道?但从出入口看,这应该是建庙时就一并设计完成的了。你是怎么发现的地下迷宫?”我问单中宇。
单中宇看看我,“邱常山家里有一本武圣庙的老请柬,五十年前上任主持入住时的。”
“五十年前?那时邱常山还没投胎呢。”我说,“那他能藏在地下迷宫里,说明他和这庙有不一般的关系,五十年前,可能是他老子出资建了这庙,如果是这样,他老子绝对是NB闪闪的人物,才能控制住所有知道有地下迷宫的人,连现在的主持都不知道。”
庙门口并没有我想象的丨警丨察攒动,只是大门没开,留了的小门,应该是今天不让游人进出了。这时正好几个人从庙里面走出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很瘦的中年人,旁边是一个高大的壮汉,后面还有几个人手里绷着大纸箱子。这前面的一瘦一胖,应该就是昨晚最先进庙来抓我的两个人,如果我没猜错,瘦的就是周君庭。
他们将纸箱子搬到庙门后的几辆车上,因为纸箱子装得很满,都冒尖了,我看的分明,是蓝皮的线装古书,和我身上那本《亭林全集》一样。看来周君庭已经带人打开了地下迷宫,而且找到了我们去过的装满仿造古书的房间。那么他们的人一定是已经找到了,没有报警看来是想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我突然看见那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的一只手受伤,绑着很显眼的白色绷带!看来王者没有吹牛,那个在王贵家地下室被他用短铁锹砍破手的男人就是他!
这个人就是在四环造车祸,劫走莎莎的人,我这趟台中没有白来,赤唐叔微博发出的禁告一定和这伙人有关,我看了看单中宇,他没有表情,但肯定也猜到了这是周君庭一帮,发动了陆虎,远远地跟在后面。
穿过市区,车队来到东北的近郊,一片别墅区,我们远远的跟着。周君庭等人进了一个独立庄园的大院,门口有两个壮汉把守着,我们远远守了一会,然后单中宇就让我下车原地守着,他开车查看庄园大小和有几个出入口去了。
我所在的位置是距离庄园大门三四百米的街口小商业街,我就在最边上的咖啡厅要了杯黑咖啡,坐在了露天的卡座假装看报纸。这期间庄园没有人员出入,喝了几口黑咖啡,挺刺激顿感精神了许多。手边掩护的报纸是《中国时报》,我无意间翻到第二页,一个标题吸引了我:与国宝同眠的人。
这是一篇人物传记色彩的短文,讲述的人着实惊到我了,早上我还用这个人的名字激怒了一个82岁的老人,庄宗严。
文章从就要在台北故宫开展的两岸《富春山居图》合璧展说起,我才想起,最近文化届轰动的大事就是浙江省博物馆和台北故宫准备于6月在台湾合璧展出,文章写到5月11日大陆拥有的半卷,《剩山图》在浙江省博物馆举办了点交启动仪式。
而这幅《富春山居图》是庄宗严老先生一生的最爱。
《富春山居图》作者为元朝浙江富阳山水画家黄公望(1269年~1354年,字子久,号一峰,又号大痴道人),与当时的王蒙、倪瓒、吴镇并称为“元四家”。黄公望的山水画,继承了前人董源、巨然,又受赵孟钛荆诤隙宰匀皇稻爸惺埽浔史ㄏ改澹剿弦唬猿梢患摇>褪钦庋晃煌砝聪耙盏钠嫒耍谡悦项之后的元四家中影响力却位居第一,元代夏文彦在图绘宝鉴中说黄公望“师董源、晚年变其法,自成一家。”黄公望对后世的影响,也超乎时人想象,以至明清画坛出现这样的景观:“家家大痴、人人一峰”,可见,他成了
超越时代的艺术导师。
1347年,黄公望年逾七旬时,在富春江畔“小洞天”作《富春山居图》,用时7年而成。该画以浙江富春江为背景,全图用墨淡雅,山水布局疏密得当,墨色浓淡干湿并用,极富变化,是黄公望的代表作之一,被后世称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画作完成后,黄公望将此画送给无用师和尚,不久后,黄公望便驾鹤西去。
时间荏苒,300年后,《富春山居图》辗转传到明末收藏家吴洪裕手中。清朝初年,吴洪裕病危,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他死死盯着枕边的宝匣,家人明白,老人是要再看一眼那幅心爱的《富春山居图》。家人取出画,展开在他面前,此时,吴洪裕的眼角滚落出两行浑浊的泪,半晌,才吃力地吐出一个字:烧。说完,慢慢闭上了眼睛。“先一日焚《千字文真迹》,自己亲视其焚尽。翌日即焚《富春山居图》,当祭酒以付火,到得火盛,洪裕便还卧内。”这幅在吴府里传承了三代人、被吴家老少视为传家之宝的画作,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丢入火中。
就在《富春山居图》即将付之一炬之际,其侄猛地把画从火中取出,为掩老人耳目,他又往火中投入了另外一幅画,用偷梁换柱的办法,救出了《富春山居图》。画虽然被救下来,却在画轴中间烧出几个连珠洞,断为一大一小两段,此画起首一段已被完全烧毁,所幸存者,也是火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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