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多了,你就会喜欢上野兽》
第44节

作者: 剃头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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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它已经走啦,难道你听不出来?”老猎人耳朵比我们好使,他已听出母豺的叫声正在远去。老人说:“它走就让它走,千万别拦着。它的同类若以为咱们困住了它,那咱们可就惨喽。”
  “嗯,我出去看看。”说着,我走到门口,只见一条豺影如飞般掠去,虽然伤了一条腿,但它三条腿跑起来还是像飞。它真能,隐忍、顽强、酷烈,它就是三条腿也同样能跑能跳,同样能把吕刚咬个气急败坏!
2012-6-16 13:09:00
  远远地,几条豺影,几只闪着幽光的绿眼正向这边望过来,没有一丝温度,满满闪射的,都是刀子般森凉寒意。我不由自主打个寒颤,正想回屋,却见几天前临时给那母豺搭建的窝里,有两个小生命“涌动”出来:“嘿,大爷,快来看,母豺走了,把小豺崽给咱们留下啦。”我高兴的大叫。
  “哼哼,想的到美!它不会给你留下的,它还会回来。”老人坐着没动,但一切好像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果不其然,没多久,那头母豺就又返了回来。它望望我,然后跑到小豺身边,低头叨起一只,看我没反应,折身又走。几步外,大黑静静伫立,对它摇摇尾巴,眼神依依,仿佛不舍。我怕惊吓了那豺,就压低声音对屋里说:“嘿,大爷,它回来了,又叨上一只跑了。”

  “嗯,让他走吧。对了,那天的野猪肉还新鲜吗?”老人问。
  “不怎么新鲜了,我都煮了。”梅回答。
  “嗯,你找块好点的,给瓜娃子,一会那豺回来了,让他丢给那只豺。”
  “好。”梅取了很大一条猪腿,递给我。不久,那豺又返回来,望望我。我向它挥了挥手中的猪腿。这几天一直给它喂食,它明白我的意思,居然轻摇了一下尾巴,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柔和。我把猪腿丢过去,它嗅嗅,再次摇尾,望我。梅躲在我身后,紧紧的拽着我一只胳膊,心里满是惊喜与诧异,低声道:“看呢,它向你摇尾呢,它肯定是爱上你啦。”
  “是吗,那我哪天也跟它做一次。”我涩涩地笑。
  “好啊。你这个畜牲!”梅掐了我一把:“屋里还有人呢!”
  母豺叨起最后一只崽再次远去。感觉里,远处那几双注视着这边的豺眼,没那么冷了。但它们还是不敢靠近。它们只是远远的接应那只母豺,远远的向这边望过来。对于人类,它们永远不会去掉心头那种固有的芥蒂——只要人类还有枪,只要人类还时刻想着它们的皮和肉,这种疏离感就永不会消失……
  最让人眼热的一幕出现。母豺再次返回。对着我和梅,它低低的叫了两声,然后摇尾,然后两只前腿就朝地上伏下来——呜呜,它低叫着,抬眼望着我。我懂,任谁都能懂。它不是无情的,它这是在感谢。
  “走吧,走吧,好好的活着。”挥手的一瞬间,眼睛一热。
  它叨起那条猪腿跑远。远处,另外几只豺冲这边叫了几声。叫声里似有温情。只要是人,只要心还有温度,就能感觉到。
  自始至终,老人一动不动,闷闷的坐在屋子里抽烟。整个过程,他始终没离开过桌子。似乎,他对这些没有一丝好奇,但对于这一切,他又似乎生着一双肉眼感触不到的眼睛——“走啦,这次它们是真的走啦。”老人喃喃自语。
  “嗯,走了。”梅回答。
  ……
2012-6-16 16:52:00
  一种失落的情绪在空间里弥漫,良久,屋子里都没人说话。
  再后来,老人就走了。他说要去当地那家土著——务汪卯蚩家去看看,打听下去食人谷的事。务汪家的事,前面已经提过,不在重复。
  一个失落而又纷扰的夜晚。说纷扰,是因为不知谁家的母狗到了发情期,引来一群公狗在门外又咬又叫的。“狗闹狗”比猫叫春有时还让人烦,因为公狗为争多交配权咬起来噢噢地,没个消停。后来烦了,干脆就抄了根棒子来了个棒打鸳鸯,连同大黑,一并远远的打了出去。梅因此笑我是花间喝道,月下放火,大煞风景。我半玩笑的回她,K,老子爽不了,它们也别想爽。梅一听就又不高兴了,说:“过几天咱们回去吧。城里有的是女人!”她又多心了,这女人太敏感,敏感的有时让人受不了。但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谁又能没有那方面的需要?

  整整一晚,两个人背对背,谁也不想理谁。后来睡着了,性梦,跟从前那些女人每个人来了几回,“杀”个天昏地暗,醒来时换来的不过是裆中一片凉湿。不想给梅看到,悄悄把衣服换下,脏衣服藏了起来。
  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光,世间万物活泼泼一脉生机。所有的生命都在忙碌着。花忙着开,蝶忙着舞,雨忙着落,各种动物植物都在忙着交配、繁衍生息——仅一夜工夫,开门一看,房子外边就乱套了——老猎人养得那头大母猪发情,哼哼叫着不思饮食,不停地往猪栏外边爬,不停地用长吻拱圈……房子外边,同样有纷乱的猪蹄印痕以及随外可见的猪粪猪尿。看来大黑一夜不在,野猪们就来过了。

2012-6-16 16:53:00
  动物们嗅觉比人类灵敏,就算隔着很远,大概也能从空气里嗅出异性发情的气息。昨夜,隔着一座坚实高耸的猪栏,一头公野猪和一头圈养的母猪,想必曾经发生过一段香艳的通奸未遂事件吧?
  ——爱,原来可以如此无奈,而又如此的野性实足!
  梅一起床,就看到了房外遍布的猪蹄印。她问这是怎么回事。我说野猪来过。公野猪来找家母猪求欢了。梅诧异,说:“大可怕了。公野猪那么丑,那么凶悍!”
  “那是你的感觉。在母猪眼里,公野猪说不定就变成了粗犷、勇武,风度翩翩。”
  “切!你又不是那头母猪,怎么知道?”
  “切!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不信走着瞧,晚间肯定还会有大公猪过来,上演一出动物界的——天仙配,‘织猪女’私会‘牛猪郎’!”
  哧儿,梅笑:“那今晚你别睡了,躲在暗处好好欣赏一把两头猪的AV,反正你也快旱坏了。”
  “嗯,正有此意。”
  ……
2012-6-16 16:57:00
  正说笑着,老猎人来了。见院子里那么多猪蹄印,老人吃了一惊,问:“大黑呢,去哪儿了?”
  “闹狗呢,跟一群公狗争一只母狗,咬叫的烦人,昨晚我一顿大棒,把它们赶跑了。”
  “我说呢。有大黑,一般的野兽都不敢来。是公野猪!圈里的母猪发情了吧?”老人一眼就瞧出是怎么回事了。
  “是,食都不认了,眼珠子通红,估计想那个快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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