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惊魂——广西乐业天坑群的真实诡异经历》
第9节

作者: 森木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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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报社呆过两年,经常在少数民族聚居地采访拍摄,听说过不少“放蛊”的事。当时我还对这些神秘的事物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有位姓石的记者同事,劝我不要涉足这个领域。他也是一个少数民族,知道这里面藏着许多不可思议的古怪。
  他生长在黔、湘、桂边界一个古老的少数民族村寨。儿时,经常跟着大孩子们到邻近的村寨去串姑娘(行歌坐夜)。每当快出门时,母亲总是再三嘱咐他,不要喝人家的水,不要吃人家的东西。以防被人放蛊。他闲聊中谈到的一些事情一度让我毛骨悚然。
  然而直到在我亲眼看到了这种离奇的事情,才算真正见识到了“蛊”的威力。
  就像把一大盆开始融化的冰激凌及时放进了冰箱,我们替虫子找到宿主后,大家都松了口气。彭辉走到茶几前,举起酒瓶,倒了三杯啤酒,把酒杯递到我们手里,建议大家干杯。男人之间也会有心灵感应,如果他们合力完成一件不可能的任务,都会有这样豪迈的眼神。这种精神境界,比男女之爱还要高一个层次。呵呵,别听我胡扯。
  当我事后了解到,这杯邪恶的酒对我人生的真正影响时,为时已晚。

  日期:2011-9-2 8:42:00
  我记得我们三人喝完酒,他俩像喝茫了的醉鬼一样,迷迷糊糊地杵在原地。我当时以为他们是被这气味熏得脑袋短路了。其实,他俩当时是怕得要死,因为他们知道那瓶啤酒里藏着什么样的东西。这个秘密,先让我卖个关子,以后会慢慢道来。
  我提醒他们去洗手,他俩同时冲进为卫生间。虽然反应滞后,还是从里面传来连续不停的呕吐声,并且伴随着吞咽的声音,我感到有些不对劲,想进去看个究竟,当我扭动把手时,听见“哒”的一声,门被里面的人轻轻锁上了。
  事后我分析,他们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后,有人轻轻地按下球形锁的按钮。
  这是很奇怪的举动。当他俩身体不适,围着马桶呕吐时,为何还要如此敏感地防备我?也许他们不希望我看到这个场面,因为他们太好面子了?我当时只能这样理解。而事情的真相是,他们其实经历着一场可怕的考验。他们不是在呕吐,而是阻止自己的呕吐。

  可能看到这里,大家可能更糊涂了,没关系,请让我留个伏笔。
  我已平静下来,把镜头重新对准那盆残留物,拍了几张照片后,怪物的头部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整体残骸就像一盆菜市场里的猪下水。
  我把相机里的储存卡取出,插入读卡器,连上彭辉的手提电脑。没想到的是,在显示屏上再次看到它,惊吓度一点没减。
  我先把怪物的眼睛放大。我的娘。它的瞳孔里有个影像,我被惊得后退两步,碰到一只冰凉的手,吓得我一哆嗦。原来不知何时,这两人已经站在我身旁,专注地盯着那些图片。彭辉干脆把受污染的衣服都脱了,赤着脚,只着一条丨内丨裤,模样很搞笑,但我那时候完全笑不出来,反而浑身发冷。
  我记录这番文字的时候,依然感觉脊背冷嗖嗖的。这是因为怪物瞳孔中的那个人,并不在现场,而这个人我是认识的。
  日期:2011-9-2 13:00:00
  怪物瞳孔中反映出的,是一个屠杀的场面。就像我们看的那些历史久远的黑白照片,加害者的表情往往并不都是狰狞的,而受害者的表情大多都是茫然的,这就造成一个诡异的现象。因为现在查看这些照片的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受害者的命运,所以他们已被我们看成是死人,因为即使在照片中,他们也给我一个错觉:它们的灵魂正在被抽离。

  这只怪物却不一样。在它被滚烫的松脂活埋之前,它的灵魂显然没有来得及逃走。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它的眼神表明,它在被滚烫的松脂浇筑的时候,它来不及惊慌,便接受了这悲惨的命运。它也没有挣扎,可能只有一个原因:它受了重伤。从它背后那个伤口就可以了解。
  查看完图片,郑远抱着胳膊思索了一下,交代我赶紧休息,明早集合。
  我对自己的摄影技术还是满有自信的,我也了解郑远的性格,他很少夸人,这种态度就表示我参与的第一项任务基本通过了。
  彭辉应该对我的抓拍很满意,他的眼睛里带着一抹笑意,让我领他回房间,他今晚跟我同住。
  我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看来他们没把我当成自己人啊。因为直到现在,他们没有对这个怪物作出任何解释。在我收拾摄影器材的时候,郑远提醒我,此事需保密。他盯着我的眼睛,说:“我不想过早把谜底告诉你。是因为我需要你时刻对周围保持警惕,我需要你的观察力。”

  这番话我有点明白,又有点被敷衍的感觉。但他至少给了我一个理由。他俩基本谁都不相信,所以才会偷偷在车库里装针孔摄像机。
  我望了一眼彭辉,想从他的表情里判断这番话的可信度。
  彭辉耸耸肩,眼光似笑非笑,说:“也许我们的判断是错的。所以不想干扰你,你会给我们新的灵感。”
  他抱着那堆被污染的衣服,光着脚,提着鞋,挎着个旅行袋,打开房门。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们说话很有技巧,我当然也知道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并不如他们口头上说的那么重要。我甚至觉得五万块的酬劳少了点,如果需要我保守秘密,他们也许要多付点钱。呵呵。
  彭辉光着身子走在我后面,反正这栋楼都住着大男人,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我领着他走到二楼的房间前,我放下摄影包,正要开门,小张闻声从隔壁跑了出来,他是来还钥匙的,摊开手掌上放着那把偷来的钥匙。他见了只穿丨内丨裤的彭辉,捧着衣服跟在我后面,一下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靠。他不是怀疑我俩是GAY吧。我一急,先下手为强。一方面转移目标,一方面要和他偷进车库的行为撇清关系。我训斥道:“把钥匙给我。明天会有人找你们算帐。“
  日期:2011-9-2 13:02:00
  小张万万没想到我会突然变脸。他的脸红了,来不及藏钥匙,他假装无辜的眼神,在我看来可笑、可恶又可怜。他也许是来告诉我他在车库里发现了什么东西,却没想到我翻脸不认人了。
  彭辉想赶紧进房,不耐烦地勒令小张放下钥匙赶紧走人。
  小张的脸涨得更红了。他本来皮肤就黑,现在黑中带紫。他把钥匙递给我,默默地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有点不忍心。但我现在顾不上他了,只有明天再找个机会好好向他解释了。
  进了门,彭辉把那堆衣服扔进浴缸,泡上水,撒上约摸半包洗衣粉,我听见他说:“真他妈恶心。这是什么味啊。”我有点脸红了,装没听见呗。
  趁他洗衣服洗澡的工夫,我一屁股坐在电脑前,上网搜索。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我搜索的关键词是“放蛊”。因为不管怎么说,怪物虽然没了,那只恐怖的虫子还活着,而且看情形,郑远和彭辉还想好好利用它一把呢。

  我从网上了解到,秦汉人所说的“蛊疾”有两个特点:蛊疾患者如同被鬼迷惑,神智错乱;而毒蛊主要通过食物进入人体而从体内发作,与蝎螫蛇咬有异。
  广西民族大学一位教授曾指出:放蛊其实是少数民族先民对疾病无知的一种迷信说法,因其只见于文献记载和民间传说,而没有一例完整意义上的田野考察的实例。
  虽然枯燥,但还是要贴一段关于蛊毒的介绍,因为我们随后的探险与这种神秘的文化一直纠缠不清,也因此吃尽了苦头。
  日期:2011-9-2 13:08:00
  《本草纲目•虫部四》中将“蛊”解为由人喂养的一种毒虫,“取百虫入翁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蛊被认为具有变幻莫测的性质和非同寻常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聚虫互咬,是做“蛊”的重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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