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9-4 20:40:00
整个小分队串成几串,非常滑稽的、歪歪扭扭地向前小跑着,有人不小心掉水泽里了,在其前后的人马上抓住绳子就把他拽出来。此时四周的水面上随着越来越多的气泡不断上涌冒出了许多牛蛙般的头,这不对吧?牛蛙可是生活在北美洲的啊?仔细一看这哪是牛蛙啊,明明就是某种动物的两个圆圆的鼻孔,妈的,一点没错,是鳄鱼!浮出水面的鳄鱼带出了更多更大的气泡,沼气的味道也随之更加浓烈。大家都惊恐地拉上枪栓。这时张参谋再也顾不上什么保持安静了,大声命令关闭枪保险、不准开枪。全体用砍刀,不得恋战,全速通过!
战士们用砍刀砍翻上前攻击的鳄鱼,这种鳄鱼同我国的杨子鳄大小差不多,大的也就两米来长,但异常凶狠。血水很快就染红了水面,大家边砍边跑,有人负伤了,由于绳子串着的缘故也丝毫没放慢行军速度,被战友拽着快速前进。鳄鱼们被受伤同类的血腥味吸引着也没怎样发起猛攻,大多数直接扑上前撕咬同类的尸体去了。此刻远处的水底串出数条大蟒,不过比我们前面遇见的那条要小得多,大概只有其三分之一长短,也就十一、二米长。它们在水面上呈“之”字形快速向我们游来,但很快就和鳄鱼群缠斗成了一团,其实它们应该是发现了我们准备展开攻击的,但因为凶猛好斗的鳄鱼拦在了它们和我们之间,使它们不得不和鳄鱼斗在一起。借此机会我们才得以缓了一口气,只见尖刀组探路那位手握木棍象织女穿梭一般飞快地在水里戳着,双脚的移动也陡显快速和灵活,以牙买加飞人博尔特9秒58的百米纪录差不多的速度带着全队飞奔,此时要是从远处观看的话,我们绝对就象一队在水面上玩浮萍渡江或踩着鳄鱼头飞奔的武林高手一般。总之我们很快就离开了那片可怕的沼泽,身后的水面上大蟒还在和鳄鱼们作着殊死搏斗,惭愧惭愧,此次能脱险全靠这几条大蟒的帮助啊。
2011-9-4 20:41:00
我们上到一块地势较高的平坦大石上,在确认安全后开始做损失清点,万幸无人死亡,但有一名重伤,是一个88年的山东兵,从脚踝部位被鳄鱼咬断,失血严重,小腿上还吸着几条蚂蟥。当时随队的卫生员医疗设备相当简陋,除了止血绷带、急救包、消毒药片外基本上没什么其它药品,更别说止血钳之类的器械了。无奈之下只好采取笨办法,从伤腿的根部用止血绷带死死扎住动脉,让一个战士专门负责,十五分钟解开一次,以防整个伤腿坏死。其他几名伤员也由卫生员做了包扎处理。记得有一位伤员的大腿处还挂着一只鳄鱼头,是从颈部砍断的,牙齿紧紧地咬在大腿的肌肉上,既恶心又恐怖。卫生员花了很大功夫才把它取下来。
话说两头,当大家从同鳄鱼搏斗的高度紧张状况下解脱出来后,许多人都觉得身上非常不对劲,刚才由于紧张和关注伤员的伤情也都没注意这事,此刻缓过劲后才马上感觉到自身的异常。有经验的老鬼马上怪叫一声并立刻脱下了裤子,妈呀!只见自己的两条毛腿上、两瓣大肥屁股上密密地吸满着黑色的肥大旱蚂蟥,甚至连鸟和蛋上也吸着几条。大家一见也马上怪叫起来,立刻也感到自己身上的异常,于是纷纷脱下裤子,基本上每位战士身上都和最先脱裤的那位仁兄是一个状况。真的有胆小的兵龄短一点的人当场吓晕了过去,被吓晕的可不是我哈,因为本人当时也是第四年兵了,虽然部队里超期服役的老鬼多,但凭资历本人也应该算老兵了。当时的场景现在想想真搞笑,在一片空旷山谷的大石头上,二三十个穿着军便装带着武器的大老爷们,全体脱下裤子露出白花花或黑黢黢的屁股,怪叫着尖叫着的乱成了一团,胯下那玩意随着跑跳而上下左右大幅度的摆动着,看着既滑稽又暧昧。
2011-9-6 1:00:00
这种蚂蟥在亚热带地区比较常见,我们军区在云南的马龙有个靶场,附近就有一条著名的蚂蟥沟,百十米的沟里的地上、树上、水里密密麻麻全是这玩意,从那经过你就是跑得再快,通过后鞋子裤子上也会吸上十来条,它们没吸血前也就瘦瘦小小的如一条无壳的蜗牛,吸血后大的能膨胀到近十厘米,呈黑色扁平状。想当年新兵连时我还无意中品尝过它们的味道,有一次吃炒青菜,我吃到了一颗肉油渣却怎么也嚼不烂,当时伙食的确是差,所以也舍不得吐掉,但不管怎样努力也嚼不烂。实在没耐心了我就吐出来在饭桌上研究了一番,结果展开一看,妈的哪是什么油渣嘛?是一条择菜时没发现的旱蚂蟥,老子足足用力咀嚼了十多分钟也没能改变它的外观和身体结构,还是那样能轻易辩认出来,结果我这一展示不要紧,全桌子的人都吐了,以为我是故意恶心大家,桌友集体研究后决定准备揍我,我一看犯了众怒,于是马上主动表态给大家义务洗碗一天才把这顿胖揍躲掉。
这种蚂蟥不是能钻到肌肉内去的那种寄生虫,在它的头部有一个吸盘,能紧紧吸附在人或其它动物的皮肤上,你就是有再大的力也拽不下来,最多只能把它扯成两节,有吸盘那一节永远都吸附在你身上,恐怖啊。所以对付这玩意不能用蛮力,得用技巧。一种方法是用锋利的刀子紧贴着皮肤片过去才能连吸盘把它取下来,但不推荐采用此方法,原因有二:其一,未经过专业培训而技术不过硬者有可能把自己的皮肤划下一块来。其二,害怕划伤自己者往往不能把手术做彻底而留下吸盘的残余组织在皮肤上而导致感染。我们大多数人当天采用的是另一种方法:当兵的烟鬼多,原材料非常好找。这种方法就是用云南老百姓爱吸的那种水烟筒,把里面的水倒出来涂在有蚂蟥的地方,蚂蟥马上就主动卷成一团从皮肤上滚下来。也可直接用烟丝在身体上揉搓,烟丝到处蚂蟥照样落地。
大家都慌忙掏出烟来揉碎做起了外科手术,腿上鸟上的好办,自己看得见够得着好处理,屁股上就不行了,得相互合作给对方处理。现在写到这我也忍不住一阵狂笑,一群男爷们,其中一部分撅着光屁股,剩下的也全搂着腰,仔细地揉搓着那些撅起的屁股,真是既黄色又恶心啊。蚂蟥落地后由于失去了其分泌液的麻丨醉丨作用,身上的伤口处开始疼痛和冒血,满腿满屁股都这样,有经验的老兵们找来不知名的草药搓烂后敷在伤口上,其他人马上纷纷仿效。
2011-9-6 1:01:00
处理完毕大家开始点燃剩下的烟安慰一下受伤的心,我的破春城烟全让参谋长、张参谋、连长和我自己做手术用了,此刻没烟了,老兵们的烟也所剩无几,大家都宝贝着呢,面部表情上都大有老婆与烟概不外借的意思。我也犯不着去自讨没趣了,直接奔连长身边坐下,双眼深情凝视着他手中袅袅燃烧着的过虑嘴红梅烟,那个香啊!此刻他老兄正和参谋长等几位干部围坐一圈讨论着部队下步行动方案,估计是他的存货也不多了,所以他装着没看见我的神情,做非常投入状在倾听着发言。这都什么兄长啊?不就一支烟吗?不给拉倒。我坐旁边闻闻总行吧。要在平时参谋长立马就会让我滚蛋,因为这是军事会议,出席的全是军官,没点名让我记录就说明会议的保密级别较高,好在这会儿他正仔细听张参谋的汇报呢?没注意到我竟然这样胆大敢来傍听。他先质疑了张参谋擅自越权下命令的原因,此刻张老兄正满头大汗地作着解释,这在部队往大了说可是件严重的事,要是超级擅自命令带来了严重后果的话上军事法庭那是轻的,算是你和领导关系好照顾你。但要是这命令恰好下到了点子上功劳也是领导的,没你小参谋的任何事,行动日志上提也不会提到这是你下的命令,也只有张参谋这种书虫才会这样冒昧和大胆。怪不得参谋长不让我参会做记录呢,这不摆明了说张参谋的亚热带丛林野外生存的知识和经验比参谋长丰富嘛。这次的行动明显是张参谋挽救了整个小分队的性命,虽然大家肯定对他心存感激,可这样做也犯了官场大忌。好在参谋长是一个爱才的人,这次的挽救行动也等于挽救了他老人家自己的政治前途,所以他肯定不会和张参谋计较这点小小越级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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