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沉默了一会,说:“我没和裘实结婚,你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说:“前几天,偶然碰到了他,听他说起了。”
紫认真看着我,说:“当年,我骗你的。我们快要毕业的时候,他和我说分手。我却骗你们说,要和他结婚了。”
我问:“为什么?”
紫接着说:“怕丢面子吧,好歹我也是班花,怎么可以被人甩。反正马上就要毕业,大家各奔东西,这个谎言暂时不会被戳穿。”
我看着她,心里升起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当年,裘实是校草,紫是班花,帅哥美女,让自卑的我,蛰伏着对师兄的情意。如果,知道他们分手,结果,会不会不同?
紫与我沉默着,她和我是同乡,偶然碰到,一起下车。临分别时,紫犹豫地与我挥别,当我坐进出租车时,紫又跑过来,拍着车边的窗户。摇下窗,她说:“竹子,如果再碰到裘实,你能不能帮我问他要回我以前的日记本?分手的时候,我送给他的,但现在想要回来。”
说完这一句话,紫就迅速地跑了,直桶型的身材,不复当年的轻巧,当年,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偷偷地跟在她和他的后面,看着小鸟依人,看着裘实厚实的手,穿过她那乌黑的长发,慢慢地漫步校园。我跟着他们,走到这,走到那,像个小傻瓜。当年,在他们的背影后,我偷偷流了多少泪。而今,紫是紫,实是实,我仍然还是我。
刚回到家,妈妈迎上来,说:“竹子,你怎么这么晚才到家,你男朋友早就在等你了。”她还挤眉弄眼说:“女儿你真厉害,找到这么帅的一个男朋友。”
我眼睛瞬时瞪大,难道老妈想逼我有男朋友想疯掉了?她一直怕我嫁不出去,自从我大学毕业以后,一直安排我相亲,我一直不如她的意,难道,她就疯了?
我一边疑惑,一边往里走,客厅不大,我传说中的男朋友,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
日期:2011-8-29 23:03:00
(六)
葛微笑着看我,张开双手,说:“竹子,欢迎回家。”
我颤抖着手指,对着妈说:“妈,你怎么会让一只猪进门啊。”
妈妈伸手狠狠打了一下我的头,说:“不准你这么没礼貌,从你出生到现在,我盼星星盼月亮才终于盼到有男人上门指名要找你,不要给我吓跑了。”
我张大了嘴巴,对妈说:“难道你没看到他长得很小吗?你有没有问过他几岁?而且,他是我的学生啊,会不会太夸张。”
我盯着葛,眼珠都恨不得贴到他的脸上去表达愤怒,结果,他耸耸肩,无辜地说:“你妈一看到我,就一直这么兴奋,我可没说过是你男朋友。”
我又怒盯着老妈,觉得脸都被丢光了。妈妈知道惹怒了我,赶紧躲进厨房去烧菜。
我问葛:“你怎么知道我回了家,还知道我家在哪里。”
葛拍拍我的脑袋,说:“竹子,这点小事难得倒我吗?何况是你自己昨天和我说要回家的。”说完,还朝我眨眨眼,一脸的笑意。
我正打算拿扫帚赶他出门,手机适时地响起,师兄。
“竹子,关于你们学校的案子,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你能不能马上到公丨安丨局里一趟?”师兄说。
我问他:“师兄,可我现在刚刚坐火车到家里,要马上赶过来吗?”
师兄的声音很着急,说:“越快越好,我怕凶手会进一步杀人。我需要你来帮忙。这条线索看你能不会帮忙破解。”
我皱眉,说:“但现在应该没有火车回到城里啊,总不成让我走路回来吧?”
葛伸出手,把手机抢了过去,对着电话说:“我们马上就可以过来,你们等着吧。”说完,还帮我挂了电话。
我气,对葛说:“怎么抢我的电话,太过份了,而且还帮我答应师兄要赶回去,怎么回去?”
葛微笑,他似乎对气我已经上瘾,等我话都讲完,才慢条斯理地说:“其实,今天我是看到你收拾包袱才跟着出发来你家的,但我却比你早到,想知道原因吗?”
我瞥了他一眼,心想,他该不会飞过来的吧?他拉着我出门,指着远处一辆漂亮的银灰色跑车,说:“因为我开车,所以,我们可以开车回去。”
我跑近一看,是宝马的Z4,梦想中的车。
坐上车,呼啸而去,老妈在门口骂骂咧咧,不过我听不清楚,女人进入更年期后,她的话就只能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
一个小时后,宝马紧急刹在公丨安丨局门口,轮胎冒出微微的烟,没想到,文静的葛,开车却如此疯狂,一路时速不少于140码。师兄等在门口,看到我出现,马上拿出手上的一个学生证,说:“竹子,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陈树的学生?”
叫陈树的人很多,我接过学生证,看了照片,果真是他。
我问师兄:“我曾替他做心理咨询,而且他还半夜闯进我的房间,现在应该在精神病院里吧,怎么学生证会在你的手上?”
师兄招呼我进局里,坐下,倒上两杯水,水上飘着两片干瘪的菊花。他说学生证是死者方满胸罩上找到的。本来方形的证,被折叠了两次,压扁了,像块小豆腐干一样,整齐地塞进了死者那件黛安芬的胸衣里,肯定不是偶然掉进去的。(师兄说这个的时候,我白了他一眼,这不废话么,就算没折叠整齐,也不可能是掉进去的哇。)
听完了师兄的话,我问:“那你怎么不去找陈树审一审?找我干嘛?”
师兄看了我一眼,说:“陈树现在就在看守所里,但他说只和你一个人谈。”
我拼命地摇了摇头,说:“不要,我不要见他,他一见我就要脱裤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师兄宽大的手,盖住我的手,说:“我会陪在你身边的。而且,精神病院已对他的精神状况做了鉴定,轻微的焦虑症,在正常范围内。”
我盯着师兄说:“他绝对不正常,但他非常善于掩饰自己。他有严重的阉割焦虑,这点我非常确定。”
师兄说,个人的荣辱应该在公共利益之下,强行把我拉出公丨安丨局,要去看守所。临走,我看了一眼那没来得喝一口的菊花茶,可怜的两朵菊花,悠然地在水里游着,不知人间疾苦。
公丨安丨局门口,宝马仍然静静地等着,看到我出来,葛从车里走出,不动声色地从师兄手里牵过我的手,说:“事情结束了吗?”
师兄在一旁,认真地看着他,说:“她还不能走,要跟着我去看守所,审一个嫌犯,你先回去吧。”
葛紧紧地攥着我,身体却转向师兄,说:“我送她去。”
师兄很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上了警车。两辆车,一路驰向看守所。
陈树一定觉得自己很霉,才出精神病院,又进看守所,当我看到他的时候,阳光已从他脸上彻底消失,乱长的胡子,憔悴的脸色,整个人耷拉在桌子上,一点精神也没有。他勉强抬眼,看了看我,说:“老师,你来了。”
师兄坐在一边,把学生证递给我,我接过来,放在陈树的面前,问:“你的学生证,怎么会在方满的身上?”
陈树抬起头,脸上嘿嘿地笑着,两只手,从底下抬起,放在桌子上,手掌摊子开,又蜷起手指,说:“难道,你不觉得,方满的胸部,很完美吗?那么地饱满,挺拔…还有,她那粉红色的丨乳丨头…真是太美了!”他边说,还用手笔划着,好像正在摸着方满的胸部一样,一脸的满足。
我浑身一阵鸡皮疙瘩,但硬着头皮继续问:“看来你很喜欢她,为什么要杀她?”
陈树脸色很严肃,大大的眼睛盯着我,说:“我不喜欢她,我也没有杀她,我只是羡慕她,我羡慕她有那么美的胸部,而我没有!!上帝只给我一只丑陋的小鸡鸡。你看!”说着,天,他居然又脱裤子了。我要疯了。
日期:2011-8-29 23:04:00
(七)
陈树被丨警丨察架走,我和师兄灰头土脸地走出来,互看了一会,突然一起暴笑。
师兄一只手搭着我的肩,眼角的笑意仍然残留,说:“我终于体会到你前几次的感受了,哈哈~~~竹子,做个老师也不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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