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年正月是爷爷去世后的第一个春节,初三那天早上,奶奶和爸爸带着我妹去我大爷(爷爷的大哥)家拜年去了,妈妈和我、还有我大哥(大伯的儿子)就在家吃早饭,那天下着雪,天气很冷,门窗都关得紧紧的,家里没有电、没有电视,连收音机都没有,妈妈说,奶奶他们都不在家,我们就随便做点什么东西吃,准备做甜酒煮糍粑,我们围在煤炉边,拿起筷子正准备吃,突然房门‘呀’的一声就开了,一股雪风吹来,我们都冷得有点打哆嗦,大哥见门开了,以为是风把门吹开了,就放下筷子去关门,关好门回来坐好,刚吃了一口坨糍粑,门“呀”地一声又开了,我以为是鸡在寻食,又把门给推开了,我还骂了一句:“哪杂死鸡子,搞得恰饭都恰不成!”妈妈就喝斥我:“你又港索话子!(脏话)快去把门关上!”我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突然想起在我们家里,过年的时候不准说‘鬼’呀、‘死’呀等不吉利的字眼。大哥见妈这样说我,看到我说错话,也朝我笑了一笑,这一次门没有全部打开,只开了小半扇,我把门打开去找鸡,堂屋里没有一只鸡,没有多想就把门关上了,房门到我坐着吃饭地方不到几步距离,还没等我坐下,门又开了,我还以为是我没有关紧,又去把门上,我怕门再次打开,干脆在门后面搁了一条扁担,抵住门上面的榫子,还在扁担上用手压了一压,确定扁担不会滑倒,心想就算再有风和鸡,门肯定是再也打不开了,我们三人当时都没有见机,又开始吃,我肚子也有点饿,端起碗就喝甜酒水,喝了两口不到,扁担‘哐啷’一声,滑地上了,门随即“呀”地一声又打开了,这时,三个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面面相觑,就感到有点不对头啦,我与大哥还没反应过来,妈从椅子上迅速站起来:“快快!今天忘记叫你爷爷吃饭了……”一脸的慌张神色,脸颊都红了,边去开门,边与大哥说:“光辉,快点给爷爷去打洗脸水。”我傻傻在站在一旁,也不敢再吃了。大哥在开水瓶了倒了一点开水,到厨房掺了点冷水,放好毛巾,把脸盆放在门边的椅子上,等爷爷进来‘洗脸’,我跟在妈妈后面,她把屋后门打开,朝着爷爷的坟叫了三声:“爸,回来吃饭咯……”说完后还在自言自语的念道:“我们忘记了,您老人家莫怪啊”。妈又很快搬了一张桌子在堂屋里,端了一碗甜酒上来,放上筷子。我们这才放心到房间自己去吃……
其实我和大哥都感觉不到爷爷是不是到底回来吃饭了,但妈妈说一定是爷爷回来了,不然一没有风吹、又没有鸡进来,门不会连续打开三次,爷爷喜欢饮茶和抽烟,估计他‘吃’得差不多了,妈妈又泡了一杯茶放在饭碗的左边上,从抽屉里找了一支爸爸的烟,用火柴点燃,搁在桌边上。
从此,我们仍是每餐给爷爷打洗脸水,端‘贡饭’,泡茶递烟等,就再也没有担误过,三年如一日。接下来又发生过几件与爷爷阴灵有关的事,恕我慢慢道来……
日期:2009-8-28 17:51:00
每个人都有一个生日,人去世之后的生日,我们那称之为“阴生”,爷爷是古五月降生的,天气炎热,子孙们在89年为他做第九个‘阴生’时,也就是他诞生七十周年之际,发生了一件异事。
作‘阴生’那天,几乎所有的子孙回来了,包括爷爷的兄弟、侄子侄孙,宴会就是在我家举行的,首先,按辈份轮流先后来到爷爷坟前拜祭,孝子贤孙们前来烧香作辑叩头,浩浩荡荡一百多号人等,鞭炮声几乎就没有停过,有些要好的邻居也来了,个个念叨起爷爷生前做过的种种好事以及他作事能干且讲究的作风。这个‘阴生’的对联是我二伯写的,门右边是:人生易老天难老,门左边是:大地春回父不回。很多亲友看了这幅对联,都落了泪,每来一个邻居,伯父与爸爸都会单膝跪下还礼,奉茶!我那些堂伯伯都是特别尊敬我爷爷,说“满叔”生前做事多么讲究与熨帖,要是现在还在世,多好啊!感叹不已,我想这种思亲的感受,也只有那些同等经历的朋友才会有同感!
我奶奶一直陪在坟边,不停的流着泪,“老倌啊,你的郎门子媳、侄儿侄女、邻居们都来看你来啦,你在那边安心啊。”擦拭着眼角的泪珠,五十来岁,丈夫就走了,后来子女们想她再找个老伴,都拒绝了,她还在深深的怀念着爷爷。
很快就要开席吃饭了,屋内屋外,摆了十多桌,在正北上方用最大的桌子给爷爷备了一桌酒菜,点上一柱清香,放鞭炮把爷爷‘请’进来就坐入席。其他人等一一落座就餐。我有一个堂伯就坐在离爷爷那一桌旁边,爷爷的位子是坐北朝南,而我堂伯刚好就是坐南朝北,抬头就可以看见堂前爷爷的画像和爷爷‘坐’的那张桌子。堂伯从不饮酒,边吃边与同桌的人聊天,桌子那一边是一碗鱼,堂伯正欲站起来去夹鱼,抬起头来,正想下筷,脸色一下子变了,手中的筷子都没有抓稳,落入鸡汤之中,口声大乎:“满叔……满叔回来了……”在坐的人都被堂伯的异常举动惊呆了,顺着他的眼光望去,爷爷那桌除了香喷喷的一席酒菜,什么也没有,有人问他,“你满叔在哪里啊?”“满、满、满叔就坐在上面!”堂伯用手指着供奉爷爷的那一桌酒席的上方,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流下,脸色渐渐发白,嘴唇也开始慢慢变成乌色,,,,,,,“我、我、冷,好冷。”堂伯突然又紧紧双手抱住自己,像中了邪一般,爷爷回来,就只有这个堂伯一个人看见了,很多人都不信他,以为他发神经,加上大热天的,他还说冷,但堂伯的确是冷,冷得人都站不稳了,浑身在不停的颤抖,就如把一个仍入一个冰库一般,有人看到情况不对,就上前去扶我堂伯,这一扶不打紧,连衣带人冰冷冰冷,大家这才知道堂伯不是装的,更不是发神经,立即把他抬到我奶奶的床铺上,脱了鞋子,衣裤都没有脱掉,用被子盖好,掖紧,仅露出一个头来,但堂伯还在不停的在被子中哆嗦,一个劲的喊“冷”,没办法,我妈赶紧从箱柜里翻了一张被子出来,盖在堂伯身上,旁边的人哪里还有心思吃饭,都来看热闹啦,床边挤得满满的人,有经验的老人就说确定是我爷爷的阴灵回来了,两张被子盖下去,我堂伯还在叫冷,冷得他牙齿‘咯咯’直响,满脸的恐惧,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没办法,又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张棉被,被套都没有,光棉花被!三张被子盖下去,堂伯才没有再叫冷了,但面部仍是一片惨白。目光无神,有的邻居还在开玩笑,自己叔叔回来了,还吓成这样!有人说,你胆子这样子大,要不你也试试?
直到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堂伯才缓过神来,从床上坐起来,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与刚才恐惧怕冷的样子判若两人。他自己走到太阳底下,晒了一会太阳,走了进来,说,我刚才看见叔叔了,和没死之前一个样子,头上扎着围巾,穿着兰竹布褂子,脚上的布鞋那是那样干净与精致。而且满叔的旁边坐了几个老倌子,我不认得,当我看到满叔的时,满叔也看着我笑。我既怕又冷,,,,刚才我脑壳是清醒的,但手脚不听使唤,不停的打颤,像打摆子一样,手脚还麻木。
我爷爷要是在世,有九十多岁了,那堂伯现在快七十岁了,自从看见过那一次后,就再没人看到爷爷的魂魄回来了。本来这种事只有小孩子看得见,却被我堂伯看见了,每每一提起此事,他还心有余悸。
附:满叔,小叔的意思。
日期:2009-8-29 20:05:00
前几天我不是几天没来上网嘛,呵呵,的确是事出有因,这里插播一点前几天的见闻。我陪一位老人到珠三角一户人家做客,那家主人挺客气,头一天晚上就为我们在旅馆定好一套双人房间。吃了晚饭,我们来到旅馆,约摸十来平方,两张床,电视、空调、洗手间等一应俱全,我打开电视与空调,老人不喜欢看电视,坐在那张床边,边抽着烟,边与我聊天,电视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我调到《上将许世友》那个台后,也懒得再去调了,便躺在床头瞧着电视,但心还是在认真的听老人说话,时而说到他一路来的所见所闻,时而又说老家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不知不觉过了十二点,我说您先去洗澡吧,他说好,拿着衣服进了冲凉房,趁他去冲凉之际,我帮他把被罩套好,铺在床上,被单和枕头挺白的,应当很干净。铺好之后,我睡意也来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很快进入梦乡,但不记得做的什么梦,隐约听到一阵拖鞋的声音,‘扑哧扑哧’,睁开眼眯了一眯,老人洗澡出来了,叫我也去洗澡,说第二天还有事,早睡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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