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4-22 12: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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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古垂头丧气地回来后,添军哥和老师立即召集桃树寨的所有同学进入一间教室。然后添军哥清了清嗓音,像个老师似的,一本正经地对大家说,我们桃树寨的人请注意,现在我们寨子里面的有些人发生了冲突,可能会产生流血事件,所以呢,为了大家的安全,我特地过来通知大家暂时留在学校,千万不要回家,等待大人通知,否则。。。
添军哥说话含糊其词,让学生们听了将信将疑,接着值班老师亦站在讲台上向众学生强调了几句,大家不要走,就在这间教室做家庭作业吧。然后又特地指了指正在东张西望的提古说,提古,尤其是你,不要像平时一样那么捣蛋呀,好好呆在这里做作业。
提古扁了一下嘴,露出一丝微笑,然后他不屑一顾地望了望教室的周围。而平时,一放学就回家的提古,据说他回到家就喝一瓶牛奶,这在当时的农村来说或者跟曾江比起来,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说不定现在他的心早已飞回了家。提古见到老师走出了教室,他根本没有拿出书包的作业本,而是打量着教室的四周。而此时的添军哥却没有走,仍然呆在教室里左顾右盼似的,显得心神不宁。其实,他是在等待,焦急地等待着一种结果,一种让他不劳而获的结果,可是,好逸恶劳的他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免费的午餐。
此时,有个高年级的学生好奇地问,添军哥,究竟我们寨子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跟谁冲突呀?有这么严重吗?要搞的我们桃树寨的学生全部不能回家?
添军哥向大家招了一下手,顿时,教室里所有学生都聚集在讲台前面,把添军哥围了起来,接着,添军哥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他刚刚见证了的惊人一幕。
当天下午3点多,有两位看似陌生面孔的年轻人来到我村的村头,看他们的装扮,跟我村村民大不相同。一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蓝色牛仔裤,此人身材魁梧,手臂粗壮,他剃了个寸头,额头上有道错落有序的疤痕特别显眼。另一位穿着一件陈旧的黑色体恤,同样是牛仔裤,而他略为消瘦,下巴很尖。事后很多村民在讲述这件事时,把他们两个中的一个叫寸头,一个叫尖嘴。就在寸头和尖嘴两人到达我村的村头时候,桃树寨的村民之中已经有人觉得怪异,他们两手空空,不像来我村走亲戚,也不是在找什么农村特产的东西,更不是来旅游,那来我村干什么?只见他们先是漫无目的地徘徊观察了一阵,然后走入了桥头边的合作社。据说两人进来后,尖嘴说要包排子烟和一盒火柴,当时正在合作社卖东西的是提古的父亲骆叔。
当时的骆叔站在柜台里面,这几张玻璃柜台隔开了跟顾客的距离。骆叔把烟和火柴拿到了柜台上面,而尖嘴拿了一张大团结给骆叔找钱。骆叔转过身,娴熟地拖开那个所谓装钱的木箱,然后计算着应找的零钱。
就在这一瞬间,寸头迅速跨过了隔离板,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骆叔的身边,而在找钱的骆叔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阵冰凉,他颇觉怪异,微微转过身来,脖子却顺势被寸头用左手揽住,而一把锋利发亮的匕首呈现在他的眼皮底下。
门外,烈日炎炎;屋内,剑拔弩张!
2011-4-23 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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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被打劫了!仰着脖子的骆叔立即想到了这一点,他顿时虚惊一阵,脊背发凉。如果这一景象由我村的其它村民遇到,那估计还以为是开玩笑或者练习飞刀,毕竟在这个保守、信息闭塞的乡下地方,村民怎么会有机会见识到现实生活中的打劫呢?但他是骆叔,时常进出县城进货,还算比较时髦点,车匪路霸、小偷小摸可能现实中没有遇过,也绝对是能够道听途说。而此时真刀实枪的抢劫是他生平遇到的第一次,估计也是此生仅有的一次!
骆叔毕竟是个男人,见多识广,此时的他故作镇定,惊讶的表情也被掩盖而去,喉咙虽被压住,却笑呵呵地说出话来,这位老弟,这里是农村地方,本人只是小本生意,你也见到,钱就在这木箱里面,也就几十元,你要就统统拿去吧。说着,骆叔的手同时也轻轻地靠近了寸头抓住匕首的那只右手。
但这一切却逃不过寸头那犀利的眼睛,突然,寸头用左手把骆叔的脖子向自己胸部揽的更紧,立即用右脚的膝盖狠狠地顶向了骆叔的肚子,骆叔惨叫一声,应声斜靠在寸头胳膊上,瘫软着身子。
而一直在进门口茶几处喝茶的添军哥在这短短的一分钟内,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看到匕首后,想逃已经太迟了。就在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的瞬间,在货架前的尖嘴立刻跃身过来,同时在他后背的牛仔裤间抽出了一把长约三十公分的砍刀,他威风凛凛地站在添军哥前,然后用这把明晃晃的砍刀指着他,凶神恶煞地说,坐下,我没有叫你走,你就别走,否则老子砍了你!尖嘴只用一句话就把添军哥震慑住,添军哥顿时脸色煞白,又乖乖得坐了下来。尖嘴说完,拿着砍刀,径直地跨过了挡板,来到钱柜的旁边。
被寸头控制着的骆叔眼睁睁地看着尖嘴把钱箱抽了出来,或许这正是骆叔希望看到的结果,毕竟出钱销灾嘛,但骆叔并不明白,人心不足蛇吞象,人的欲望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无穷无尽的!据说当时钱箱里面总共有一百三十四元三毛七分人民币,金额不多但数量却不少,几乎装满了半个钱箱。但尖嘴似乎对这些人民币并不满意,他深知他们此次行动的目标是一张张的大团结。
尖嘴把人民币抓起来,塞进了牛仔裤,瞬间把钱柜洗劫一空。而寸头威逼着骆叔说,钱放在哪里?说话间匕首已经扎在骆叔的皮肤表皮上,而骆叔头部半仰,青筋凸现,他被控制的纹丝不动。
此时的骆叔已经体会到生命的可贵,他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钱在我老婆手里。然而骆叔这个权宜之策却很快夭折。
2011-4-24 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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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两个劫匪已经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合作社可不是一个小地方,其后面是个宽大的非露天大院,据说革命期间很多重要的会议都在这里举行,而现在成为了骆叔家的养鸡场,前台事情发生时,骆叔的老婆春花婶正在后院喂鸡。当手中还拿着装满糠饭的盆子出现在前台时,春花婶并没有立刻发现异常,她见到两位陌生的男人跟自己的丈夫攀头抱颈,还以为这两个陌生的年轻人是丈夫的外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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