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窃事件锁定在一个月内,但毕竟是一个月啊!现场没什么特别有价值的线索,当然,可以断定,作案的一定是知情人,会不会与那份遗书有关?
老教授说,春节以后三个孩子都没有回国,这个可以查看入境记录,如果他们完全不知道遗书的内容,那么他们也可能没有参与作案。
教授家地段儿僻静,不过下了坡就是热闹的马路,往苏堤步行也不过十几分钟,教授家在弄堂底,进出只一条线路,只是不能确定具体失窃时间,调查困难重重。
询问过程,教授夫人始终一语不发,倒是小保姆眼神多次掠过吕志勋,吕志勋修长的身材,帅气的burberry风衣,黑色高领毛衫,短发,完美的五官,嘴角挂着清高冷酷,不吸引女人才怪!
回去的路上,我的眼前交错教授夫人,小保姆,会跟着两个女人有关么?
被抽调市局办案是吕志勋的意思,背后难免有人议论,不过吕志勋的思路一贯是只讲成效,分配了任务,我单独调查教授夫人和小保姆。
教授家庭也是分析重点,外调人员回来汇报,教授结过三次婚,现在的教授夫人就是复婚的原配,第二任妻子已经去了国外,长子为原配所生,次子、小女都是第二任夫人子女,次子在国外名牌大学任教,学术领域颇有建树。
长子在国外没有固定收入,是个艺术家,教授夫妻每年资助两次,每次五万。
小女在国外银行工作,已经和银行家订婚,资产状况良好。
次子年收入超过15万英镑,又是翠玉镶金盘的指定继承人,从获利动机考虑,长子最据嫌疑,何况他还有个内应,教授夫人!
教授夫人知道保险箱放在哪儿,应该也知道密码,万一没事儿打开看到了对亲生儿子不利的遗嘱,采取措施情理当中。
那位夫人看上去恹恹的,给小保姆一映衬,格外象夕阳下的枯枝断木,我想起那个实木大书橱,教授夫人好像搬不动。
书橱背后藏着家中的重大秘密,教授夫人不会轻易请外人帮忙,我试过,不用力推不动,我的臂力远远超出普通人,这么想想,教授老头也不简单啊,他一个人,就能把书橱挪开?!
这家里还藏着什么秘密?
日期:2013-03-08 22:34:05
四十七 非常时期
假山里的尸骨送技术科鉴定,小保姆和原配带回做笔录,老教授上下挨了我两刀,下面拿刀估计让他成了再也不用花心了,上面那刀稍微深点就能扎进心脏,我已经狠得出名了,适当注意,老头被送去医院急救。
刚刚发生的一切相当危险,幸亏那老头没动吕志勋的枪,或许他也没料到我有那么强劲的爆发力,那么刁钻的技战术,他扼住吕志勋脖子的瞬间,我飞扑过去,他根本来不及再对吕志勋发力,他经验老道,绝不会想到我用后背带过他那一掌,一个螺旋转身,刀子扎坏了他的下身,散了他的元气,后补上去的一刀,更是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吕志勋还没出过这么大洋相,手里有枪,竟被一个老头打晕,幸好在其他警员赶到之前,被我弄醒了,此后就一直阴沉着脸。
回到市局立即分头审问,我后背火灼一般痛,跑到卫生间一看,靠,很深暗红的半个掌印!这东西不会是铁砂掌吧?
吕志勋主审小保姆,预审科的人审问原配,我当晚的工作基本结束,出门给胜赫打了电话,他开车来接我,我去了拳馆,处理了背上的伤,还好没伤到骨头,胜赫看见掌印,非常吃惊,非要带去医院拍片,我哪有那么脆弱?!
胜赫帮我又按摩又涂药,坚决不让我一个人回家,我只好在他的住处挨到天亮,奶奶滴,那一掌真是太厉害了!
第二天到市局,小保姆撂了。三年前教授长子春节回家要钱,看见小保姆青春貌美,动了邪念,哪知道小保姆早就是老教授的新欢,小保姆反抗中,老教授回到家,失手打死了长子,老教授怕家丑外传,正好院子里准备装修,就连夜动手用水泥封住尸体,硬是整出了个奇怪的假山造型,贴上碎石片,虽然有点儿怪,可不细致也不会多想。之后老头清理了长子带回的东西,为了不引起旁人怀疑,想起了老家的原配,用原配掩饰长子久不回家,另外答应只要小保姆为自己生个儿子,祖传翠玉镶金盘就赠送给她,至于遗书,小保姆不知情,或许三年前就有,只为掩人耳目。
别的小保姆都说不知道,她也没听说表弟和老家教授借过钱。
老教授尚处昏迷,原配还是一问三不知,对小楼地毯式搜索,找到了残留的血迹,dna与尸骨相符,尸骨证明为失踪的长子。
老教授第三天醒了,拒不交代,没等出院,突然发热,好像是流感,但是病情无法控制,一周后引起并发症死亡,同期那家医院同样的感冒引起三人死亡。
那是2003年四月中旬,非典最开始的阶段,没有人会料到,十天之后,引起全国大恐慌。
我们当时都不清楚老教授死于非典,假山尸骨案告破,但那个价值五百万的翠玉镶金盘并没有找道。
湖滨区出租房内发现被性侵昏迷少年,吕志勋奔赴现场,看到高烧失去知觉的男孩,抱起来就往医院送,当晚回家他就觉得头晕,我以为他是连续加班太累了,就让他早点睡,睡到半夜,我感觉他浑身烫得不得了,人已经不怎么清醒,立马穿衣服连背带扶把他送去了医院,当晚我们就进了隔离区,我的检查结果健康,医生考虑我的警员身份,表示我可以离开,当时医院的情况已经相当紧张吕志勋送来的男孩濒临死亡,隔离区很多高烧病号,护士门忙不过来,看着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的吕志勋,我实在是不能把他独自留下,打了电话请假,又让胜赫照顾好我爸妈和津津,就留下来照顾吕志勋。
那个遭受性侵的男孩第三天死了,我的心情相当差,吕志勋一直半昏迷,药劲儿一过继续高烧,时而昏迷,时而胡话,韦小安,小安,小安安,他奶奶的,我冒险留下就为听这些心里话!
不管怎么样,他是为了就那个少年,革命同志,生死一线,咱能计较啥?!
第四天吕志勋醒了,我喂他喝水,他终于明白了状况,知道自己感染了非典病毒,因为连续疲劳抵抗力下降,病症反应大,差点危及生命,这些倒霉的日子都是我冒着同样的风险看护他,当然这些都是熟悉的医生告诉他的,他的爹地妈咪也都在这家医院,除了一身防护服只露着眼睛来看过他两次,爹地妈咪就都不见了,妈咪说,她自己也身体差,再跟着儿子病了,这个家庭就不得了了!我靠!
那位医生明白人,还挺公道,从前到后都跟他说了,医生走后,吕志勋拉着我的手,一脸可怜相,“老婆,我拖累你了。”
“没事儿,韦小安、小安、小安安,你在梦里小嗑唠的挺好。”
“不会吧?”吕志勋嘴角歪了歪,“对不起,我实在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在小楼你救了我,我却无法保护你,到现在,仍然是你陪在我身边,你对我的付出,我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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