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坐在管如初的大腿上,两条细长而光洁的仙鹤腿轻轻靠拢在他身侧,管如初忍不住伸手去摸,冰肌玉骨。水仙说道:“说话算话?”
管如初便笑了,笑得有点敷衍:“宝贝儿,你中了什么邪,为什么一定要那几个商铺?”
管如初揽住水仙的背:“我给你别的,比那贵的,你随便挑,好不好?”
水仙面色一沉,却又强展笑颜撒娇:“你答应我啦,我不要别的,我也不要你费心再给我想其他的礼物,就给我那几个商铺好啦,举手之劳嘛。“
管如初的表情不自然起来:“那几个商铺,暂时真的是没办法。“
水仙的背僵硬了,仙鹤腿一迈,人已经站在了地上:“你已经划给她了?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一个月嘛。“
管如初想息事宁人,但脸上的笑容已经有几分怒意了:“水仙,别任性,我已经划了,难道还要我收回。新月也没要过什么,不过几间铺子,给她了还要收回来干嘛,你喜欢商铺,我也给你几间,黄金地段你随便选。“
管如初站起身,走到水仙身边,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何况我早就和你说了,老郑那笔投资我并不是非要不可,是你自己逞强。”管如初搂住水仙的腰:“其实我不喜欢女人这么辛苦,你该学学新月,她总是轻轻松松的,不好吗?”
水仙便冷笑了,冷笑之后,整个人似乎都变成了一座冰雕,连吐出的每一个词都开始寒气森森:“亲爱的,看来我想要给你留些面子是不行了。”
管如初也板起了脸,她以为她是谁,又要教训他了吗。
水仙却没有给管如初生气的机会,她从容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两个薄薄的公文袋:“亲爱的,打开看看,看过之后你如果还让我学习新月,我无条件服从。”
管如初皱起眉,伸手接过袋子,倒出一张薄薄的照片,看了又看,嘴角一丝嘲讽的笑:“水仙,你是不是放错了你情人的照片?这是谁?你的小白脸。”
水仙便笑了:“是情人,也可以叫小白脸,不过我没那个福气,只有爱轻松享受的人才有这个时间,比如说你的公主新月。”
管如初便笑,把相片扔在桌上:“水仙,这样没意思,你捕风捉影栽赃新月我也不会对你偏心,何况新月从未挑过你的毛病,这点来讲你不如她。”
“我很感谢她,”水仙却从容接口:“但我不感到特别感动,因为我的确没有毛病。”
水仙又把照片拿起递给管如初:“亲爱的,你仔细看看,这个男人对于首饰的品味,正经不错呢。”
管如初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眉头皱成了乱乱的一团,那个男人脖子上确实有个特别的饰物,是一把勺子,从中间拗弯,勺柄交叉成一个死结,穿过一根粗皮绳,戴在男人的胸前。管如初有些呐呐自语:“不过是一样的勺子,能说明什么?”
水仙轻轻靠在一旁的柜子旁边:“勺子正巧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包括勺柄的图案。”
水仙慢慢向管如初逼近:“用银勺子做饰物,这么特别的创意还是会雷同,看来还真是缘分。”
管如初把照片放在桌上,又拿起来:“你总要有证据。”
水仙便放下了手里一直拿着的另一只纸袋:“证据在这里,你自己决定,你认为有必要看就去看,我累了,我先休息一会。”
水仙优雅的走向楼梯,解开纸袋子的声音很轻微的响起,但仔细听还是能够清楚的听到,很急切,很悦耳。
……
日期:2011-9-19 2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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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莲来到那条商铺街的时候是下午,把车子停在商铺前宽阔的停车场上,水莲看着那几间房子,大大的落地玻璃,门口是红灰色的砖石路,仅仅是没装修的样子已经很是整洁漂亮,这里真的不错,难怪水仙这么想要让她也一起来分享一下得到它的快乐。
水仙忽然从其中一间的二楼窗户探身下来对着她喊:“水莲,先上来。”
水莲便走上去,楼上还空空的,水仙笑呵呵的说:“你先随便看看,我也约了妙妙和阿宝,等她们一起过来我们就去庆祝。”
水莲便赶忙把手伸过去:“恭喜你啊,姐姐,得偿所愿。”
水仙便“呦”了一声,又笑道:“还要握手啊,跟姐姐这么客气呢。”
水莲却不答话,只微笑着固执的伸着手,水仙便大大方方的接过来,用力摇了一摇,却没放开:“妹妹,姐知道,你受委屈了。”水仙转头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我不敢说是补偿,算是姐姐的一点意思吧。”
水莲坦然的接过,是一份合同,大致内容是说,这几间商铺中的两座,包括目前她们站着的这一幢,是属于水莲的。水仙笑道:“签个字就好了。”
水莲没有答话,因为没想出怎么应答,气氛忽然有些尴尬,水仙的笑脸也开始有些勉强,刚刚想要开口,目光却被窗外吸引住了。
水莲也顺着那目光看去,是一辆银灰色的T T转入了停车场,水仙便立刻走下楼去,水莲站起身,来的很巧,该来的都来了。
新月走进店里,一如一贯的坦然,水仙笑迎上去,一如一贯的随和,水仙摊了摊手:“不好意思,没地方坐。”新月只摇摇头:“我没太多话,只想问问你,何必要这样?”
水仙没有丝毫的否认:“我也只想问,你何必俗气的来问我这个问题?反正你从来也不在乎,何不一直就淡定下去,直到离开以后。”
新月的目光严厉了:“因为你不止伤害了我。”
水仙摇摇头:“管如初的势力没那么大,换个地方,那个男孩的事业可以重新开始,你们两个,可以走的远一点的。”水仙无所谓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别那么紧张,这些年管如初给你的早已经够了。”
新月没有答话,空了半晌,笑了:“水仙,我从不想从你那里抢走什么?”
“可你已经抢走了,不是吗?”水仙也笑。
新月的表情慢慢变成了一点点讶异:“难道你认为,没有了我你就可以完整的得到管如初?我从不在乎,从不争抢,你却还是不能放手,对吗?”
水仙依旧是笑着:“我没那么天真,谁也不会是管如初的唯一,可你存在的太长了,让我很不舒服。”水仙做了一个漂亮的肯定手势:“你的确没有和我抢,但他在帮你抢。”
新月笑了:“那只是你的臆想,他对我们从来就是很平均,从不偏向的,对吗?”
“平均?”水仙的声音清晰而冷冽:“他买给我别墅,你便也有一栋,但是我预先帮他拿下了马来西亚的出口商合同,你什么也么做,因为要平均,所以你便也有了和我一样的别墅;他给你换了新车,也给我换了一辆,但你什么也没做便得到了车,我却要费尽心机帮他留住了一大票新客户,才能拿得到他这辆车的奖励。不是吗?甚至连那一对瓷罐子,那甚至不是他的,不过是别人给我的劳动所得,他见了不是也第一时间想到要送给你吗?好在最后还是我拿到了,但是又怎么样,他补偿给你一对瓶子。他的平均太平均了,你确实从未吃亏呢。”
新月有些讶异,但却低下了眼睛:“你原来是如此在意这些的。”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说:“但我说过我可以给你这些商铺,你不需要一定要亲自费这种周折,你那么骄傲,何苦?”新月淡淡的说道。
水仙在屋里优雅的走动,似在欣赏着战利品又像在轻松的舞动:“房子只是一个额外的赠品,我要的是让他把你丢下,丢得彻底一点,从心里丢下。”水仙的“舞步”刚好在新月面前停下:“新月,你存在的太久了一点,和我一样久,是不行的。”
新月茫然的看着水仙,随即便又恢复了一贯自然而然的表情:“你太可怜了。”
水仙轻轻转过身:“你还是自怜吧。”
新月转过身,向着门口走去,水仙对着她的背影,幽幽的开口:“你其实应该感谢我。”
新月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略顿了顿便继续向前走去,但她伸出了右手,向身后的水仙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短暂却带着一股清新的风。
站在楼上的水莲,拔下了手中已经握热的笔帽。她终于懂了姐姐为何非要得到这几间商铺,并不是为了商铺本身,而是为了消灭一些不应该出现的敌人,那么,倘若赋予了这样的意义,自己以及其他一些人的“牺牲”也许在姐姐看来,不过是一种必须的东西。
有些东西非人本欲,更可以被人轻松的送出去,就像姐姐对自己慷慨的赠与,可以成全为一段美德,彰显她的诚意。而本非我所欲的那些,如果作为补偿,补偿水莲本不想失去的那些,便的确总显得有些过于微薄。
“就当是一座墓碑,”水莲埋怨着自己的矫情:“难道不好过一座墓碑?” 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深深的透过了纸背。
天渐渐显露出一些暮色,依旧很淡,光线还算充足,只是不能长久了。
……
很久之后,水莲问水仙,那对罐子,拿到手就行了,何必一定要用来装骨灰。
水仙想了想说:“也是一瞬间就决定了的,开始是觉得这东西没意思,但是一想到差一点就被管如初送到别的女人手里又觉得自己简直气得快要晕过去,想了很久,觉得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让自己舒心,所以便做了,就这样而已。”
水莲没说什么,这就是真实的答案,知道了又能怎样,真相又能怎样?不过也是淡淡的一段话、一件事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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