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荡气回肠的情爱纪实》
第57节作者:
拍岸A 日期:2011-05-04 12:36:08
134.
故乡杂忆(3)―――风情春桃
(一)
我一直都对于故乡的春桃老师有一种刻骨的喑恋,以至于在恢复高考那一年,我在父亲任教的县一中备考时,疯狂地向同班那位形象酷示春桃的女生示爱。按照弗洛尹德的心理学,这就叫做情感借代吧,爱彼及此。
春桃不是大美女,但是却是个风情万种的魅力女人。她适中的身材,清秀的眉目,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晴,水汪汪的,象石潭里那一泓泉水。此相面犯桃花,或者命含桃花劫。而她的青春后来落入一个沸沸扬扬性丑闻,又实实在在地印证了这一点,桃花劫!
那时候,高中生的春桃是乡下文艺汇演中的一号女角,白毛女中的喜儿,红色娘子军中的琼花,红灯记中的铁梅。那时候乡下没有电视,也没有书刊,沉重的生产队劳作之后,去公社或区镇看文艺演出,就成了我们唯一的文化生活。
记得天黑下来以后,各个村落的年青人都成群结队的执着照明火把,浩浩荡荡地从四面八方赶往演出地,气势甚为壮观。
那个年代乡下的男女,是不讲形象的美丽或者丑陋的,不象现在为了三围的美丽,拼死去节食,去隆胸,去塑臀。记得我们村里的白秀和翠云两个女孩,因为胸部的乳峰太高,以至羞愧难耐,而用白布条拼命去勒紧它,试图下定决心去消灭那个该死的性感美丽。
但是,舞台上的春桃,无论是琼花的勒腰绿色小军装,或是铁梅的束腰红色小袄衫,都恰到好处地展示了其玲珑凹凸的身段,那个丰胸细腰和翘臀的显示,赚足了我们十八岁小伙子们的涎水。
如果说我们是为了去看样板戏受革命教育,那绝对是专制者的一厢情愿。其实,大家都心照不鲜地,为了那残存的美丽,性的美丽。于是乎联想到当下重庆的唱红,试图以这种劳民伤财的革命传统去教育百姓,影响百姓,究竞有多大的作用!老百姓都贼精地明白着呢,企图播下红种,收获的却未必是权利。
春桃竟然嫁到我们村里来了,女一号成为我们村的媳妇,嫁给了现役军人黎明。黎明绝对是大帅气的军哥哥,一米七五的个子,笔挺俊朗的身板,浓黑的眉毛和刀刻斧凿的男子汉脸膛,这个婚姻,应该是众望所归,那时候的军人,女孩子心目中的英雄。
随便要说一下,黎明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十一岁那年,在村旁的小河里,不识水性的我被孩子们鼓动游泳时落入深水,一个浪头就把我卷到了河底,生命处于汲汲危境,其它的孩子一下子傻了,全然不知所措。这时候正好路过小河边的黎明与安两人飞身下水,奋力将我救上了岸,救我于生死之秋。那时候他有十八岁吧,笫二年就参军走了。
春桃结婚的那一天,村里人依传统都去闹洞房,乡下的陋习,那些性语言的挑逗和故意的推推搡搡,那种借故对新娘的摸胸捏臀,吓得文化人的春桃脸色煞白,直往黎明怀里钻。一身戎装的黎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一把掀翻了桌子上的果盘茶杯,厉声喝斥不准胡闹。看见他真的发火了,大家才讪讪的收场。
然后就是听床,这也是一项年青人最刺激的公开活动,男孩女孩都会去的,在新房的窗户下听,听新郎新娘如何洞房**。
那一夜,据说春桃浪极了,娇吟粗喘,声厮力竭。而黎明则是威猛雄壮,翻天覆地。据说一整夜没有停竭,直到拂晓天明。这个听床里的种种细节,如春桃说的还要还要,黎明说的爽死了,日死你,长时间被听床上演译,放大,津津乐道!
我没有去听床,潜意识里认为这是个人私密。而显意识里则是,当心中的女神竞然不再贞圣,当梦中的情人成了别人的新呢,一种巨大的失落悄然升起。
我在喑恋春桃!那一年,我十八岁,尚在性与爱的朦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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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日期:2011-05-05 10:17:09
135.
故乡杂忆(3)―――风情春桃
(二)
作为军人,黎明结完婚就返回部队了,那时候的军人一年只有一周的探亲假吧,匆匆来去,苦了新婚而风情的春桃。再后来不久,因为军属的身份,也因为有文化,春桃成了大队小学校的民办教师,不拿工资,在队里拿工分,所以大家都亲切地叫她春桃老师。
春桃以队里派出身份作民办教师,寒暑假和农忙季节,她是要回生产队劳动的,于是便有了跟我们的在一起。
在我们那个村子,除了插秧割稻这样的农忙季节,女人是不到农田干活的。她们操持家务,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在木制机器上编织草席。这是一项传统的半手工艺织品,因为生产规模大,产品质量好,品牌闻名国内市场。她们不用脸朝黄土背朝天,也不用日晒雨淋。她们应该早就进入了工人阶级行业。
所以,虽然同在一个村落里,这些女子并不常被我们见到,也几乎不打交道,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在那里倒是体现得很充分的。
那一年的春插,公社要求插完早稻迎五一,于是,作为媳妇的春桃,也理所当然地回到村里,和村里小媳妇大姑娘们,出现在了在我们的田野上。那真是一个苦涩而又欢快的劳动,那是一个短暂还原不讲政治,和平友好的原生态的一段生活。那一刻青春的女子们都在借此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打扮自己,用不同的活动表现自己。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男女之间表现爱情的季节
那时候的乡下怎么表现友爱的呢,在我姑妈那个四面环山的山村里,那些小媳妇们会联合挑逗某一个优秀的男子。几个女人一策划,先以语言挑弄,故意激怒该男子,待到该男子尚未明白真相,以牙还牙对峙时,这些小媳妇们就会一哄而上,在田埂上将男子的衣服剥个精光,说是让他出洋相,实则是要看看这个男人的裸体,我的表哥就经常遭遇这样的戏弄,因为他确实是个美男子。
白天在田野里的打情骂俏,那种相互间的心领神会,就为夜间的活动创造了条件,接下来的,当然就会有许多做暧味甚或偷情的故事发生。月朦胧,鸟朦胧,那些非婚姻的幽会,就演译了许多的甜美或悲剧,人类农耕时代的非常两性故事,就是这样生生不息上演过来的。
关于我表哥的故事,当在下一节描述。
我的故乡所在地,是祁山白水河边的小平原,人们习惯上称为甸。我们那个甸方园也就一公里吧,土地肥沃,田野平坦,相比于山村就文明现代多了。譬如村人中从不以脏话骂人,男女之间恪守传统道义,再譬如整个村人都会尊重爱护女性,女子的地位甚至高于男子,这就是现代文明的重要标志。
文明社会当然也要以自己的方式来表达爱,表现男欢女爱,表现鱼**欢。
那一天,我们男子在上一丘水里插秧,女子们在下一丘水田里,那时候即便在劳动中,男女间也是自觉分开的,如果纠合一起了,就必然生出是非来。中间休息的时候,女子中间有人将一束秧向我们这边掷过来了,当然这不会伤到人,能溅起水花,泥水会弄赃衣服。要说明一下秧束的形状,这是从秧床上拔起来准备分插的秧苗,有一颗手榴弹那般大小,形状也象手榴弹,秧脚部位带些湿泥是有重量的,掷在人身上算轻轻拍你一下吧。
开始是一束,后来就是连发式的,每掷中一人,女人们就发出胜利的欢呼。而在这种情况下,男子是不能太过报复的,一报复就不是逗闹,而是冲突了,这其实是女人的一种暧昧示意,有妻子专拣丈夫掷的,也有嫂子专拣小叔掷的,但更多的是无目标的乱掷,因为这一掷,就表现了一丝淡淡的友爱,这种掷秧游戏有点类似于傣族的泼水节活动。
春桃的每一只束秧,都精准地掷在我的身旁。五月天的阳光下,已经有热乎乎的意味,水花溅在脸上,有几分清爽,几分惬意。我直起身子看着她,看得她一脸粉红。当然我也会还以掷秧,掷在她的脚边,让水珠溅在她玲珑的身体上。而春桃后来还击的秧束,会株株准确无误地掷中我的身体。
那一天的春桃,穿一件白底粉色碎花的小衬衣,裤管挽得很低。当那群放浪的女人群秧乱轰,嘻嘻浪笑时,她只是安静地,羞涩地将秧束瞄准着我。
晚霞布满西边天空的时候,就是我们收工的时候了。这时候男人们会扑通通地跳进小河里,清洗一天的汗水和疲劳。女人们则在河边浅水里洗手洗脚。这时候男女之间会打水仗,用掌击水波泼向对方。女人用泼水溅迷男人的眼脸,男人用泼水溅湿女人的身体。春桃不会太闹,只是轻轻地向我泼水,我便用更大的泼水泼向她的全身。湿透了的春桃,身体的玲珑一览无余,令人血脉奋胀,会冲动得不能自恃。这时侯的春桃不断地用手臂档住胸部,档住那对如小白兔的奔涌而突。
在那个贫脊而荒凉的时代,人们也在用这种简单的方式传递温暖,表达深深的,超越世俗时情的友爱。
那一年的春插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周,虽然繁重的体力劳动常常使人精疲力竭,无遐他顾,但是我们还是收获了青春,收获了超越政治图腾的人性的温暖和美丽。
青春,即使在人性泯灭的文丨革丨年代,也在倔强地表现着生活的美丽,她象我们小河对面崖壁上怒放的野花,任凭恶劣的生存环境,也无法阻档她们对春天的问候,那是一九七四年,文丨革丨走向最后疯狂的那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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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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