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师手记:我在四川音乐学院旁的殡仪馆当临时工》
第29节

作者: 雷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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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7-6 18:17:00
  《考古惊魂》
  ——盗墓者与音乐学院校花的生死奇恋
  作者/雷立刚

  27
  门开了之后,里面漆黑一片,只有楼梯拐角昏黄的灯光照射进一小部分区域,却反而使屋内其余区域显得更加暗黑,我不知道这间屋子有多大,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我对着黑暗处小心翼翼地喊了两声:
  “黄大叔?黄大叔?”
  没有任何回音。

  我站在门口,迟疑不决,朝着门里面略微走了几步,就在我走到门内光亮区域和黑暗区域的临界线时。忽然,仿佛一只柔软却强劲的细手,又像一圈很有韧劲的橡皮圈,一下子卷住我的脚裸,随即,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拽倒在地,并向屋子里黑黑的深处拖去。
  陡然间,关于四教遇鬼的无数传说涌上我心头,我大声地惊呼道:“快来救我——”
  连喊几声之后,听到底楼楼梯处传来牛鞭和雷立刚的声音:“别怕,我们来了。”随后是“蹬蹬蹬蹬”急乱的上楼声,而那时,我已经被拖到了墙角,脑袋在墙上撞了一下,眼冒金花。我本能地伸手四下摸去,摸到一条冷冷的粘稠的软体动物,像是一条小蛇,吓得我把赶紧手一缩。
  这时,牛鞭和雷立刚已经冲了进来,雷立刚拿着个手电筒,往屋子里一射,找到了我,他俩立即关切了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扶住我说:“廉泊,没什么事儿吧?”
  我说:“没什么,就是头撞了墙一下,有点晕。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拽住了我的小腿,一下子就把我拖过来了。”

  雷立刚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说那个黄大叔绝对有问题吧?还是我有远见,把寝室里的手电筒带来了,要不,我们俩个都未必敢进来。”
  牛鞭一把夺过雷立刚手里的电筒,说:“怎么那么多废话,赶紧看看黄大叔在不在。”
  牛鞭将电筒四下扫了一遍,压根没有黄大叔的身影。我们大致看清楚了这个房间,这间楼梯拐角长年紧锁的房间,远比我们想象中大很多,我们想象中应该就是个十来平米的储藏间,但实际上,有一个教室那么大,和隔壁几间同样常年锁死的房间是连通的。
  换句话说,以前,我们看着这几间紧闭的门,以为每个门后面是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没想到,其实是拉通的一个大教室。而且还比一般的教室略长一些,显得十分寂静幽暗。
  我们用电筒照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电灯都被卸掉了,所以,即使找到开关,屋子里也不会有灯光。门外的楼梯拐角灯在我们的眼睛适应黑暗后,显得明亮了一些,但依然仅仅能照亮这宽大教室里靠门的那一小片。
  手电筒成了我们唯一的光源,牛鞭又将手电筒四下照射了一圈,发现整个教室显然是许多年未曾使用了,教室的一角,集中堆了数十张桌子,从地板一直垒到了天花板。那堆桌子旁边,还有一个大土堆,也是从地板垒到了近两米高,旁边还有一些化学试管之类的仪器,都十分陈旧,显然也该是堆在那里很久了,无论桌子、土堆还是仪器,上面都覆盖了一层相当厚的灰尘,显得十分诡异。
  正在这时,忽然,牛鞭的手一抖,电筒脱手飞出,掉到了土堆上。
  “你怎么了?”我和雷立刚齐声问牛鞭。
  “不知道什么东西刚才拽我的手腕,太快了。”牛鞭心有余悸地说,“要不,我们还是拣起电筒,赶紧走人吧。”
  正说着,牛鞭忽然一声尖叫:“谁拍我。”
  我们循声回头一看,原来是方纵步履很轻地回来了,当然,也因为我们刚才都只顾得上看那电筒,没注意其他。

  “嘘——我拉肚子啊,刚才上了趟厕所,所以现在才来当援军,对不起了哈”,方纵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说:“别出声,你们注意点看,那电筒光晕里有什么?”
  我们仔细看过去,似乎有一条像是小蛇般的蚯蚓,正在那土堆里钻动。我心想,刚才莫非就是这东西将我拖过来?可是,我一米八几的个头,160多斤的体重,这蚯蚓虽然比寻常的大几十倍,也不该有这么大的力量啊。
  此时,方纵已经掏出打伙机,将火打燃当光源,照亮着前面的小片区域。我们四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鼓起劲,一起缓步走上前。
  靠近电筒的时候,那小蛇般的蚯蚓已经全部钻入土堆中,我们正要拣起电筒,忽然,牛鞭说:“慢,你们看,电筒照着的地儿,是不是写着什么?”
  电筒躺在那土堆上,照着很近的一个土堆的凸起,与土堆上其他地方一样,这个凸起部位,也有着一层灰尘,但是,却仿佛有谁用细细的树枝在上面画了一串符号和数字。

  我们凑近,仔细看过去,是这样的: 30.665X⊙∧ 104.055
  方纵见我们几个刚上完课,带着书包,赶紧要来纸和笔,记了下来。我们这几个人里面,牛鞭记忆力最好,人称“过目不忘”,大咧咧地说:“别记了,哥们都全背下了。”
  方纵边记边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牛鞭说:“哟,你丫的怎么突然这么认真了?”
  “记好了我们就还是赶紧先撤,这里太古怪了,明天白天再来。”胆子最小的雷立刚说,“别在这里再看来看去了,我真的有点怕。”
  于是,我们四个拣起电筒,出了那个房间,离开时,我们把门轻轻带上。想的是,等天亮后再来看个仔细。
  但是,隔天上午,我们几个专门再次过来时,门却已经锁上了,怎么也推不开。我们曾问过四教的门卫,是不是他关上的,想请他将门打开一下,门卫说,他根本没那扇门的钥匙。
  “那个门起码十多年没打开过了,我干吗要去关呢?从来就没开过嘛。”门卫是这么说的。
  我们每个人心里,对此都充满了疑惑。
  雷立刚坚持认为:“黄大叔压根就是跟你在开玩笑,逗你玩儿呢,你还真信了。”
  牛鞭则说:“别管那么多了,我手里的电筒都莫名其妙被打飞了,我给别人说,都不会有人信。会被人当是四教新出炉的鬼故事,但我自己信!所以,这事儿我连说都不愿意给别人说。”

  方纵说:“这事情吧,确实还是蛮怪的。”
  总而言之,那天之后,黄大叔就彻底地再没出现在川大校园。所有在那个年代就读于川大的学子们,在漫长的九零年代里,大多都见过黄大叔每天匆忙奔走于川大教学楼里求知若渴的身影,而那身影,正是从2000年4月起,从此消失在那个古老的校园。
  在当时,我不知道黄大叔是去世了,还是离开了。我更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甚至在那时,我内心深处一度怀疑是方纵对黄大叔做了什么事情,可是,那只是我一种处于感性的直觉,而理性中的我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况且,那间教室的“案发现场”并无任何打斗痕迹,不可能发生过什么激烈的冲突。
  唯一的线索是那一行数字与符号:30.665X⊙∧ 104.055,可是,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我们却全然无法理解。方纵把这行数字符号拿回家,请他父亲鉴定,也没鉴定出个结果,于是,我们忽然想到了老金,决定请老金帮忙分析一下,这串数字符号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
  一周后的晚上,又是老金的课了,方纵也来旁听,下了课后,我们将30.665X⊙∧ 104.055写在纸条上,递给老金。
  老金本来夹着讲义,边走边回答其他同学的问题。他接过我递过去的纸条,竟然当即脸色一变,连腋下夹着的讲义,也掉到了地下!他举高纸条,手略略有些颤抖,看着我说:“你是怎么找到这串数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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