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生活在农村,空气质量好,奇幻的云彩对于我们来说并不稀奇。我走到锡陀那里,原来,他正在给那个女孩子擦药呢。
我问,怎么啦?锡陀说:她走的太快了,踝关节受不了,有些痛,我就让她先休息一下,给她上点药,不然她明天下山就麻烦了。我瞅了瞅这个女孩,有些富态,头发柔长,用一个小发卡扎起了起来,穿着一个灰色夹克,锡陀给她上药,她羞得满脸通红,不断低声的给锡陀道谢。
我问,你们休息了多久了?锡陀说,有半个小时了。我说,这个美女能走路了不?锡陀说,我刚才给她擦第三遍药了,应该可以走路了。
我说,那好,我们得马上走,这个山路太不好走了,天黑之前必须得赶到将军庙,不然我们6个人就只能在这山野中抱团取暖咯。五毛在后面戳了戳我:老肥……。
他在提醒我,跟这帮女孩子初次见面,要文明一点。我顿时也觉得不好意思。
我们一人帮一个女孩子背了行李,6人结伴同行。锡陀紧紧的跟着那个脚痛的女孩,另外两个女孩子性格甚是活泼,问这问那的,我回答了几个,就失去耐心了,五毛却一一解答,并且都准确无比。
渐渐的,我一个人走到了前头,那两个女孩子跟着五毛,锡陀陪着那个受伤的女孩在最后。我干脆跟五毛说,我先走,走到前面去看看将军庙还有多远。
五毛没有理我,挥了挥手,示意要我走。
他们二人有美女相陪,走得自然慢了,我大步向前,做起了开路先锋。看着太阳一点点的向西山落去,余辉冷冷的照了过来,我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又转过一个山体,只见山路斜斜而上,在山路尽头隐约能见到一个小房子,一个高高的树干立在房前,飘着一面旗子,随风摆动。我知道,那一定就是将军庙了。
我等他们前来,我向锡陀和五毛使了个眼神,将肩上的背包还给那个女孩,说,将军庙就在前面,我们先走一步了。锡陀五毛不知何意,但听我这么一说,也把背包还了人家,道了个别。
我们三人很快就将她们抛在了身后。五毛问,怎么啦?我说:同志们啦,我们三个可是没有钱住旅店的人啊,我们得快走一步,到将军庙附近找个背风的地方,准备过夜啊。
锡陀一拍前额: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终于,我们三人在天还没全黑的时候,赶到了将军庙。突然有人跑过来问我:后面还有没有人,我说还有四个。
那个连忙找了个手电,赶紧接人去了,可能是山上的工作人员。
所谓将军庙其实只是一个用石块砌成的小庙,只有一个人高,左右各一个配房,庙中没有任何牌位,也没有香烛燃烧的痕迹,但是庙身的石墙上却用石灰水写了三个极其潦草的字:将军庙。将军庙旁边就是那个旅店,也没有店名,里头点着蜡烛,我们没敢进去,四处看了看,只有一条通往后山的路,四处没有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我又傻眼了,问:怎么办?今晚难道要住这庙中?锡陀笑道:住庙中又有何妨?我们走进那庙中的一个配房,只有三平米左右,我们点上蜡烛,拿出干粮,胡乱吃了点东西,外面的夜风呼呼刮了进来,渐渐觉得有些冷了。
过了许久,窗外手电晃动,有女孩的声音,大概是那伙计接到三个女孩子了。夜幕终于降临了,山上的气温却突然降了下来,我们赶紧将带的冬衣拿出来穿上,锡陀说:拿出酒来,大不了我们三个今晚就喝着酒,吃着小鱼仔,聊一晚上。
我拿出一瓶湘泉,三个人就着瓶口喝了一口,白酒如火龙一般往腹中窜去,但是入口却极为冰凉,跟喝冰水似的。五毛说:这气温下降的这么快,这酒都冻成这样子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看了看表,才8点多,我却冷的有些打哆嗦了。这庙中地上全是石头,没有一处平整的,我们坐在自己的背包上,准备熄灭蜡烛睡觉。
突然,外面有个人进来,用手电筒照着我们的脸,说:你们不能睡在这里。声音甚为野蛮。
我心想,难道这是个黑店?非得逼着我们去住店不成。我说:我们不住店,就在这里窝一晚上就行了。
那个人,用手电晃了晃我的脸,极其无礼,说:前两天西安交大就有几个学生睡在外面,被活活冻死了,你们赶紧住店里去。我心想:你他妈的唬谁啊?干脆耍赖说:我们是学生,住店没钱。
那个人说:你们身上有多少钱?听到这话,我们三个人立马提高了警惕,锡陀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沉声问道:你要多少钱?那人说:一人一百,你们有多少给多少吧。我站起来,拉了拉锡陀,说,我们三个加起来只有三十块了。
五毛也站了起来。那人退了出去,跟外面的人低声说着什么。
锡陀守在门口,挡在我们两个前面,低声说:如果他们是黑店打劫的,老子今晚就给他拆了。过了一会,另外一个人进来了,却是一个年轻的大约只有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说:三十就三十吧,你们可不敢歇在外面哦!不过,你们明天不能跟别人说你们每个人只出了10块,不然别人会骂我们的。
我们有点不敢相信,但是我们仗着人多,倒是不怕,我给了他三十块钱,三个人收拾了一下,跟着他进了那个所谓的旅店。
旅店里只点着一根蜡烛,光线极为昏暗,我一瞅,ri,什么旅店啊,原来是一个大通铺,看上去睡了10来人,那小伙子说只有2个床位了,挤一挤吧。说着拿了两床被子过来,锡陀跟五毛一个床位,我跟那小伙子一个床位。
这个通铺就是在石头上面铺了一层草,然后再铺上褥子,就是床了。我悄悄的将随身的钱包塞到衣服最里面,不敢脱衣,那小伙子跟我一个被窝,问我是哪个学校的,家里是哪里的,我们三个是什么关系?我半真半假的跟他说了,反问他怎么年纪轻轻的在这野山之中?每天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说他是秦岭猎户的儿子,这些年不让打猎了,他念了初中,就跟着父亲在这荒山之中,照顾来往的游人。
我那天早上五点多就起来了,爬了一天的山,确实很累了,准备睡了,那小伙子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絮絮叨叨跟我说个没玩,我心里感叹一声,估计是他一天到晚没有几个其他人说过话,干脆就再陪他聊会,突然房中坐起一人,大声说道:不要说话啦,影响别人睡觉,什么素质啊!还是个女人。我在被中一哆嗦,赶紧睡了。
日期:2012-7-1 15:48:00
19、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醒了过来,整个旅店除了呼吸声,就是屋外呜呜的风声,我从被中探出头来,感觉到一股凉风吹过来,气温极低。锡陀在旁边拉了拉我,嘘了一声,让我不要说话,原来他早就醒了。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外面有情况。我头皮一炸,这他妈的荒山野岭要是真有情况,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锡陀说:我出去看看。他从被窝里爬出来,我也跟着起来,我们轻轻的打开门,只见漫天星斗,寒风刺骨,群山在微弱的星光下,隐隐约约。
锡陀走在前面,悄悄的往前走,突然蹲了下来,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也跟着蹲了下来,他用手指指了指前面,我顺着他手指看去,就要叫出来了,后面有人呼的一下捂住了我嘴吧,不让我出声,我一惊,一看是那个旅店的伙计,他在我耳边说,不要说话。只见那个将军庙前,有一个黑影,正跪拜在庙前,一个一个的在磕头,背上背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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