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陀悄悄的跟我说,是那个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个背着背篓的人。原来锡陀也早就注意到了那个背着背篓的。
那小伙子拉着我们进了屋,悄悄的说:那是拜降龙将军的山民。我说,这个将军庙是真的将军的庙?小伙子说,这个将军庙供奉了一个降龙将军,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时常有山民夜晚来拜祭他。
我说,要拜祭为何要深更半夜的。小伙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一种什么习俗吧。
我又问道:降龙将军的庙怎么会在这个山野之中?小伙子还是摇了摇头。我看问不出什么来,加上气温极低,我们继续躺下,准备睡觉。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个旅店的小伙子是睡在离门最近的地方,我是仅次于他离门第二近,锡陀第三近。只听到外面的山风吹得外面旗子啪啪作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到屋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我本想睁开眼睛,但同时又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可能是风吹得什么东西在动的响声,实在是太累,朦朦胧胧睡了过去。
第二天,被屋外一阵欢呼声吵醒,我起来一看,天还没亮,但是店内的人基本上都起来了,连五毛锡陀也正在收拾东西。我赶紧起来,一看表,才5点多。
走出门外,只见远处一抹晕红,大家正拿出相机,准备拍日出。昨晚跟着我们一起的那三个女孩子也在,遥遥的向我们打了声招呼。
我心想,不知道有没有热水喝,找到屋后,看到那个小伙子正在给有人煮方便面,10块一份。我舔舔舌头,昨晚刚说过没钱,不好意思再买他的方便面了。
走过去问了问他一些情况。原来这个地方海拔已经有3400多米了,夜里气温能下降到零下20度,所以他晚上不敢让我们谁在外面。
我心里甚是感激,连忙道谢。从这里到太白山主峰拔仙台还有2个小时的路程,就是从屋后的小路过去。
我猛然又听到屋前一阵欢呼声,连忙过去看是什么情况。只见万里群山上空,五彩斑斓,红的紫的粉的云,就像少女般的红妆,轻轻的抹在了天际,紧接着,云后露出了一小块太阳,但并不刺眼,漫天绚丽的色彩扑面而来,直入心田,在那一刻,仿佛群山在我脚下,天边那朵美丽的红花仅为我而绽放。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惊动了那轮正在努力从云彩中跳出的红日。红日几番挣扎,终于挣脱了云彩的束缚,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拿出相机,啪啪开始拍照。
我也跟着拍了几张,本想我们三个合个影,五毛指了指胸口,我明白他是说此番美景已经都在心里了,无需拍照。
收拾了东西,我们在那个小伙子那里讨了半杯热水,吃了点干粮,准备继续进发。锡陀看看那三个女孩,说:我们猜猜她们中有谁会跟上来?我说是那个短发戴眼镜的,五毛说是那个红衣服的,锡陀叹了口气,他也认为那个长发富态的女孩不会跟上来,于是我说:我们走吧。
一路上,只见凡是有山水的地方就结成了冰,我们三个心里甚是感谢昨晚那个“打劫”我们的人,五毛突然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太白山的这些工作人员特别一些?我说:是哦,好像他们不怎么宰客,而且对游客还不错的。五毛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们有些特别的地方,但是说不上来。
我说:这荒山野岭的,就只有几个游客,他们不对我们好,对谁好?我们三个哈哈一笑,继续向前。锡陀说:五毛,你知道哪里有半夜祭拜的习俗吗?五毛说:祭拜不分夜里白天的,不过白天祭拜的多半是正神或先祖,夜里祭拜的多半是夜神或是鬼。
锡陀将我们夜里见到的说了一遍,五毛挠了挠头,说:这个倒是有些奇怪,可能是某种习俗吧。
日期:2012-7-1 22:20:00
20、我说:这个将军庙有些奇怪,你说他是庙吧,没有神像,没有神龛,连一块牌位都没有,里面干净的只有石头。你说他不是庙吧,深更半夜的居然还有人去祭拜。
再说了,既然是一个将军,为何他的庙会建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他号称降龙,难道这里还有过什么龙?这么个荒山,没有水,没有湖泊,哪来的龙?
五毛来了一句:沧海桑田,哪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这茫茫秦岭中,不知道埋藏了多少故事,岂是我们这等凡人都能知道的?
锡陀接道:他降龙并不一定是真的降龙,说不定他是一位古代寻风水的先生,沿着秦岭寻龙脉至此,因为某事,被后人在此建庙祭奠。
我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可能。
走着走着,五毛突然停了下来,他说:不对。
我说,有什么不对啊?
五毛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额头,很用力的想了想:我们昨晚到将军庙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吧。我清晰记得,旅店前坪里的小石子不是今天早上那样子的,今天早上那些石子,像是被人用扫帚扫成一线一线的,不是直线,但能隐约看出石子被人动过。
我靠了一声:你这记性也太邪门了吧,这样你都记得。
锡陀说:五毛言之有理,我们昨晚第二次躺下时,我清晰的听到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现在想来,就应该是小石子碰撞的声音。
我头皮一麻,原来我昨晚半睡半醒时听到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是真的,我拉住锡陀:你觉得那是什么声音?是谁在扫那些石子?
锡陀缓缓说:我觉得不是有人在扫石子?是有东西在那些小石子上走过或者爬过。
五毛说:爬过,一定是爬过,只有在地面爬过的时候才有可能将石子分成两边。我知道了,那个将军庙的将军降的不是龙,而是蛇,这个庙是蛇必经之路,所以立庙在此。
我说:不是的吧,昨晚我们出去的时候,那小伙子说,外面的气温零下20度,哪一种蛇能在零下20度存活,并且有闲情半夜三更出来散步?再说了,即便是蛇,这荒山上哪来那么大的蛇,还能将爬过的地方的小石子分开?
五毛说:奇怪,真是奇怪!
我说:行了,我们去了拔仙台,就赶紧往回,今天还得回去呢。
锡陀说:我们还是小心点好,我觉得这地方有点邪门,去了拔仙台,就赶紧往回赶。我听师父说,荒山野岭,邪路子多。
他这么一说,我有些紧张了,前后看了看,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没有半个人影。我们三人不知不觉的加快了脚步。
山路突然变的平坦起来,走了约一个小时,居然看到了一个湖泊,只是湖面上结满了冰,湖边有个小屋,也是一个旅店。湖边围了不少人,正在往湖面上丢石子玩。
五毛说:看到没有,这里就是冰川活动行程的堰塞湖,跟老肥昨天说的翠华山的堰塞湖形成的机制是一样的。
我发现湖坝处居然还有个茅坑。我从包里拿出卫生纸,把包给锡陀,说:看见茅坑,我就想便便了,等我一下。
这个所谓的茅坑只是前面挡了一下,背面是敞开的,面向群山,这么开放的厕所,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识。但是人有三急,管不了那么多了。
上完厕所,在湖里洗了个手,早有人敲开了冰面,湖水入手极为寒冷,五毛在旅店旁向我招手,我走了过去。
五毛说:刚才听别人说,这拔仙台就是旅店后面这个顶峰,这顶峰便是整个秦岭最高处。这湖对面的山上有个冰洞,神奇的是这边的悬崖上也有一个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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