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想开点,我发现你和以前真不一样了,以前读大学的时候那样乐观洒脱,现在怎么成了一个愤青啊?”
他气愤地说:“那还能怎么样?你以为我就想这样整天怨天尤人?我真后悔读大学了,不读大学,那个钱在当时按揭个像样的房子总够了吧,现在可好,我越来越想明白了,这整个就是个骗局,合法的骗局啊。骗得你赔光本儿还不敢喊冤,一喊冤就有人说你无能,更别提到哪儿去告了。穷人家的孩子就不该读大学,趁早学门手艺,或者务农,留下钱娶媳妇,盖房子都他妈比读大学强。”
我听得又气又笑,说:“也别这么绝对,你光看见不好了,那冯乐,人家比你惨多了,但现在呢?”
他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别以为他那样简单。说起来你还真不爱听,我觉得他没那样干净,一个啥背景都没有的穷光蛋,两年就能混成这样?你看他那车,他那出手,没个一千万他敢这样?钱哪儿来的,你别说他是老老实实挣起来的,我打死都不相信,中国的富人有几个的钱是正大光明的。是,人家能,我是窝囊废,可别人的坏,我就是学不来,让我去害人,我不如死了算了。”
我说:“行了,行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说了这么多。我还真不爱听。”
他克制了一下:“怎么,你现在又跟他在一起了啊,你们结婚吧,真的,我真羡慕你们。你们命好。”
我笑着没说话。
他站了起来,说:“我也就是发泄一下,现在没事了,我也不怕你看不起我,除了你,我真的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不要看我朋友那么多。”
我心里一动,说等等,我去打个电话。
日期:2011-06-18 06:47:40
我走到阳台上,拨通了冯乐的电话。
“宝贝儿。”他笑着。
“哎,我想让你给我帮个忙。”
“说。”
“想跟你借点钱。以后还你。”
“说什么呢,什么借不借的,不是有六十万吗,你尽管用。”
“不是,我现在在刘张家里,很惨啊,这家伙真没办法了,马上面临睡大街的状况。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帮他一把。”
“没问题啊,帮就是。随便你好了。”
“你真好。
“不对,我问你,他知道我给你钱的事情吗。”他忽然警觉了起来。
“不知道,没对他讲过。怎么了?”
“哦,没有就好,怕就怕他小子知道情况后来个苦肉计。”他笑。
“你啊,就是心眼多。那你说,咱借他多少?”
“随便你。”
“十万?他也算咱们最好的朋友了。”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好吧,让他尽快按揭个房子,千万不能让他乱花。”
“你放心,我会督促他完成这个事情的。”
“还有,让他给你带个借条。”
日期:2011-06-18 07:07:50
我回屋。找了张纸和笔,摆在刘张面前。
他一怔,说干什么啊。
我说:“你不是要死吗。快写个绝命书,要说的话就写在这上面。”
他愕然:“啊?你来真的?我还没想好。”
我:“不敢死了?你这种人我算是看穿了,也就是说说,真要死的话,你早转世为人了,还叫我来诉苦。”
他点了点头:“你可真狠心,你不理解我就算了,还火上浇油啊,有你这样当朋友的吗?”
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在他光头上打了一把,说:“龟儿子,骗你玩呢,快我写个借条。”
他又懵了:“借条?”
我说:“是啊,我决定给你借钱,帮帮你,不然你死了怎么办。”
他又开始推脱:“算了,算了,我才不跟人借钱。”
我生气了:“你别在我面前装逼行不行,咱们谁不清楚谁。快写,我给你借十万。”
他口张大了,眼睛瞪得老圆,像走夜路见了鬼:“十万?你开国际玩笑?”
我说:“我头脑发热行不行,快点写。”
这时冯乐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接了,他问刘张在不,我说在,他让我按免提。
“刘张,你这个杂种?你有困难不跟我说啊,还不见我,还说我摆阔,你真是狗杂种啊?”冯乐笑着骂,爽朗的声音在房间回荡。
刘张面红耳赤,急得抓耳挠腮,急急分辨:“说我没啊,我,我。”
“哈哈,你少跟老子狡辩。以后再不把老子当兄弟,小心我收拾你哈。你快把借条给我打了,让余静陪你按揭一套房子,小户型的十万也够了,多余的话也不说了。以后是个爷们就别整天要死不活的,给我顶住,知道不。”
刘张热泪盈眶,连说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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