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从看见古代匈奴兵在小区杀人讲起》
第5节作者:
东北杨东 穿上衣裤,当即便下了楼准备一探究竟。这个时间段了,除了作家和**外,正常人都在梦中做着白天不敢做的勾当呢。一路小跑到萍姐家楼下,我正要按“403”的门铃,伸出去的手又不无惊恐地收了回来。楼宇门竟然是虚掩着的,仔细一瞧,原来门框上粘了由纸叠成的楔子,致使楼宇门无法合严。我转身朝着小区各个角落里看去,没有看见人影。把耳朵贴在铁门上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又拨了萍姐家里的座机,依然可以打通,依然没有人接听。
我没敢只身一人贸然进去,转到小区保安室去喊保安。保安室里竟然没看见值岗保安的人影,但却听见内屋里传来催促别人出牌的说话声。我敲了敲窗玻璃,保安手里捏着一把扑克牌走了过来,把小窗户打开,“您好……”随后像是意识到玩牌的问题,歉意地说:“半夜也没啥事儿,哥们几个斗会儿地主。”见我没说话,又用扑克牌指了指桌上的小监视器,“这有摄像头帮我们看着呢。呵呵。”很快又话头一转问道:“哦对,哥们,半夜过来有事?进来说进来说。”
日期:2011-4-9 19:33:00
我简单和他们描述了一下大致情况,三个保安便提着家伙随我来到了萍姐家楼门口。几个人轻手轻脚地爬上了4楼,在萍姐家门前停了下来。在楼道感应灯昏黄的灯光下,看到眼前的状况,我心里面一下子凉了半截,肯定是出事了。萍姐家的房门和楼宇门一样,虚掩着,门框上粘着同样的纸楔子。方才出来应话的那个保安把我拉到他身后,走上前警惕地拉开房门,房门在眼前打开的一瞬间,我们几个人随即便傻愣在了门前。
萍姐身穿碎花睡意,头部正冲着门口,仰面躺在了地板上,拖鞋一只挂在脚上,另一只歪躺在脚边,而她的胸口上正插着一根逾一人高的古代长枪。艳红的鲜血在睡衣上绽放得像个硕大的花蕾。血腥味灌入鼻孔,其中一个保安“妈呀”喊了一声,登时吓得向楼下跑去。我胃里也是好一阵翻腾,转过身立即拨了110报警。
旁边的另两个保安也要下楼,被我硬给拉住了,我嘴里说着“保护现场保护现场,这儿最安全最安全……”其实我是被吓坏了,想让他们做个伴儿而已。
我和两个保安正战战兢兢地守着门口,其中一个保安的对讲机响了起来,那头的声音里明显充满了恐惧,结结巴巴地吐着字,“古——古代、古代人,在、监控里录下来……我我、我害怕……”。我们没有急着下楼,我拉着他们俩进到屋子里,确保屋里没有藏人,我把门框上用胶水粘住的纸楔子扯了下来,顺手塞在了兜里,拿了门旁鞋架上的钥匙,从外面把房门锁了两道,这才往楼下走去。下到一楼后,同样是把楼宇门门框上的纸楔子扯了下来装在兜里,从外面关好。确保关好后,我们三个人才向保安室跑过去。
先跑下来的那个大胖子,正傻愣愣地坐在监视器旁,嘴角正不断地抽来抽去,一看便知定是吓坏了。钻到逼仄的门卫室里,监视器屏幕上定格着的画面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一个身材壮实,个头不高,头顶尖帽,身穿兽皮,露着右半边肩膀,手里反握着一竿逾一人高长枪的男子侧身出现在屏幕上。保安往前倒了一部分,画面播放了起来。23点57分闯入监控器范围,由于摄像头所处角度问题,拍不到他的正脸,但那一身装扮,和影视剧中的匈奴兵形貌别无二致。
我正要继续快进翻看,想找一下是否有这个人离开小区时的画面,我是想确认一下他是否已经离开小区。此时,警车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口。
就这样,我再一次和公丨安丨局的同志打了交道。还是上次那个老丨警丨察,“花瓶”的老爹。领着他们去了现场后,我没忘把裤兜里从门框上扯下来的纸楔子掏出来。由于方才是胡乱塞在里面的,纸张已经半打开,上面露出黑色的笔迹来。我迅速展开看去,上面是工整异常的手写繁体字。
凡擅动大单于佩刀,期内未还者,死于匈奴精兵
眼看着这几个字,我不由得咽下一大口唾液。我不记得哪个纸条是从哪个门框上扯下来的。把另一张胡乱地张开,上面是用血迹写成的,也是同样的内容。那血迹还没有完全凝结,因为凑得很近,隐约还能闻到血腥味。难道、难道是用萍姐的血写成的?
我慌张地把那纸丢在了地上。
我要疯了。我要疯了!
日期:2011-4-9 21:13:00
第四章 激动的包爷
丨警丨察这么一来,小区内一多半的窗口都亮起了灯,小区里也随之更加明亮了起来。待丨警丨察同志们处理完现场的工作后,我再一次被请到了局子里。老丨警丨察问及那纸条上所提到的“佩刀”我是否知情。我只回应他“不清楚”。我总觉得背后有一股藏于暗处我们所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这股力量就连丨警丨察同志们一时半会儿也难揪出来。更何况,目前的事儿,已经远远出离了所谓科学能解释的范畴。
我离开公丨安丨局时,看见了被叫来的老沈。
萍姐的事儿让我的精神状态几近崩溃,我把车窗摇满,还让司机把他身侧的窗子摇满。我留意到开夜车的出租车司机不断警惕地瞄着神经兮兮的我。虽然车子在不断前行,但我还是忍不住向左右前后看来看去,我真害怕会有某种神奇的冷兵器突然从某个方向飞出来并瞬间置我于死地。那种害怕是从骨子里一直往外渗出来的,越渗越浓。我承认,我必须承认,我被吓坏了,吓得要死。
慌慌张张地回到小区,二楼楼道里的声控灯不好用,我连跺了几次脚也没有亮,脚下加快了步子,慌张间不小心绊在了台阶上,摔了个跟头,门牙差点磕掉。郁闷着跑到了房门前,房门竟然……竟然正处于虚掩的状态。我立即调转身体向背后左右看去,甚至还仰着头看了看上面。什么都没有看见。又转回身仔细向门框看去,没有萍姐房门上的那种纸楔子,方才回来时楼下的楼宇门关得严严实实,我是用钥匙才打开的,想到这儿心里才踏实下来,应该是方才下楼匆忙没有关好门。
心里刚一放松下来,眼前的光亮突然消失。我被吓得打了一个大激灵。连跺了几下脚,楼道感应灯再次亮了起来。
虽然基本确定是我没关好门,我还是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刺眼的光亮在门被打开的瞬间扑面而来。屋里的灯依然亮着,一见到这如水般的光亮,这颗心终于渐渐地踏实了下来。
进到屋里后,我非但没有关门,而是有意把房门打开一点,万一房内有危险,也便于我随时逃生。我的目光最先落在短刀上,仍然躺在茶几上。之后又检查了屋子里的其他什物,洗手间、衣柜……确保没问题后才把门关严并且反锁。
一屁股摔在沙发上,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可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老沈这个死财迷的电话,这混球没提半句和萍姐有关的话,竟然是来和我确认是否向警方透露短刀的事儿,听我说没有后,他如释重负般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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