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从看见古代匈奴兵在小区杀人讲起》
第12节作者:
东北杨东 包爷见我们默默叨叨地没完没了,笑着插话道:“你们再抹点儿眼油,就该赶上琼瑶剧了。姑娘你这是来干吗?是小印这臭小子欺负你了,还是怎么着?”
我横了包爷一眼,嘀咕,“和我有屁关系。我们是普通关系。”
欧阳坏笑着打趣道,“普通男女关系。”
这时,郑纲翻出一瓶药水来,让我给花瓶的脚脖子揉揉。“花瓶”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日期:2011-4-16 22:28:00
对她这话,我们先是集体性愣了下,随后无一例外断然拒绝。
她倒是没有央求我们带上她,而是早有准备似地分条讲道:“如果你们不带我一起。第一,我就一路跟在你们屁股后面。第二,我要给我爸打电话透露你们的行踪,就说你们有非法勾当。”
见他们把目光都转向我,我便主动解释道:“她老子是公丨安丨局长。”
“花瓶”软硬兼施,强硬后又放软语气解释道:“我只是想出来玩玩,已经和家里撒谎说去拜访一位推理作家,家里不会怀疑我行踪,我肯定也不会和家里提和你们一起去‘冒险’(我当时和她只提及了这么多)的事儿。
虽然没办法,但我还是不无讽刺地唠叨说:“大小姐,你不会就这一套行头出发吧?”
她露出大大咧咧的笑来,说道:“本小姐早有准备。”随后便把背包里的运动衫、牛仔裤、板鞋都翻了出来。
我们几个到外面等她换衣服的空隙,那个导游也喘着粗气上来了,身上换的竟然是一身旧衣裳。我打趣问他,“大叔你可真狡猾,回家换回来啦?”导游赔笑着摆手解释,说是从邻家店里打工的熟人借的,还说谢谢我这好人,晚上收工后拿这200块钱给自己家孩子多买点奶豆之类的。
待“花瓶”换完行头,欧阳把导游叫进屋,在地图上指出我们要去的地方。那导游俯身在上面仔细看了看,似乎有些迟疑地说:“这地方,不是很熟。几位要去这里做什么事?”他眼神里似乎有一丝惊恐,我和欧阳交换了一下眼神,又道:“我们能干吗,玩儿呗。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把钱都还我。”那导游没再说话,琢磨了几秒后便走在前面带路了。
日期:2011-4-17 11:22:00
第七章 身披铜甲的狼兵
导游边往外走边打了个电话,听那意思应该是叫了车过来。我们走到招待所门口也没看见像样的交通工具。倒是停了一个没熄火的摩托车,上面骑着一个黑黝黝的爷们。导游同志让我们等一会儿,他转到招待所侧面去了,很快又推了一辆摩托过来,和门口没熄火的那辆连型号都差不多,边踹着人力打火边笑着说:“上车吧。”另一个黑黝黝的司机同志问他去哪儿,他像是要说,却又止住了,搪塞一般道:“跟我走就是嘞!”
两个人说话间简直视我们如空气,包爷忍不住开口道:“就两台摩托,我们五个人,让我们怎么坐?”哪成想,黑黝黝的那位露出洁白的牙齿理所当然地说:“一人驮俩,正好。”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数是怎么算的。他瞄了“花瓶”一眼,“驮女人的车坐仨。”
“花瓶”听他这么讲,鄙夷地横了他一下,又一百个不耐烦地念叨着:“我以为还能坐上网上说的勒勒车呢。还是这破二轮子。”抬腿踢了那摩托屁股一脚,“还是个没牌子的。”我在那摩托屁股上一看,还真是,车子前面也没有牌子。另一辆摩托也是如此。
倒是郑纲一言不发,似乎正处于一种紧张的备战状态。
让那导游再找一辆,他说这个时间段,车主都回家陪着老婆娃娃去了。并且还拍着胸脯说以前自己驮过五个人,我们这仨俩的都是小菜一碟。欧阳、花瓶、我坐一辆,包爷和郑纲坐一辆,一路呼啸了起来。
欧阳紧挨着司机,中间是“花瓶”,后面是我。本来车子座位的空间就不是很宽裕,“花瓶”似乎不太愿意和欧阳挨得太近,双手插在兜里。我和她挨得太紧总觉得不太好,双手抓住车尾巴上的铁架子。
青黛色的夜幕渐渐地洒了下来,风很大,我们都把头埋得很低。期间俩摩托司机去撒了一泡尿,我也被颠得撒了一泡。行进了也不知道有几个小时,天有些阴,眼前只能看见由车灯扫出的一小片光亮,周围尽是起伏不断的低山,我有一股正游走于水墨画中的感觉。
车子正吃力地往一个较陡的山坡上爬行,我扯开嗓子问导游还有多远,也没听到回应。歪起脖子往前面望去,车子马上就爬到小山地的顶端,连绵的山包随即便铺展在眼前。就在这时,整个过程也就三两秒的工夫,只听一声脆亮的口哨响,屁股下面的摩托车突然飞速甩头,我和坐在身前的俩人一起被甩了出去。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运动员撇出去的铅球一般,扑通一声砸在了地上。更不爽的是,我没有把地砸出一个坑,而是顺着山包的坡路一直滚了下去,最后卡在了一棵长在半山腰的大树上才算停了下来。欧阳则抓住了几米前的一块凹凸处站起了身子。“花瓶”更惨,叽里咕噜滚了下去。和我们比起来,有着同样遭遇的包爷和郑纲两人非常勇猛,我边滚边看见他们俩人被甩下来后,飞快地止住脚步并且站起身,朝着那摩托车追了出去。
日期:2011-4-17 15:59:00
山不高,坡度也算不上陡。但应该算是最近这块地里最陡的。我爬起身时听见欧阳正在恶骂,“妈的!这俩王八蛋!钱包摸去了!什么时候摸的呢?妈的妈的!”
往高处走了几步,幸灾乐祸般的口哨声便从他们溜开的方向传来,还夹杂着一句,“兄弟们,天亮再走,小心命丢了。你们那地儿,去不得!哈哈哈哈!”随后便看见月色下,追出十几米外的包爷已经转头往回走了。这老家伙,平时整天猫在古玩街,真想不到竟然还有如此的体力。而郑纲更是凶猛,已经追到了另一个山包上,但最后还是双腿难敌破摩托,恶骂一声后扭头折了回来。
大家检查自己身上的东西,贴着司机坐着的包爷和欧阳的钱包都被摸走了。坐在后面的我们三人什么也没丢。“花瓶”从下面爬上来时,一瘸一拐的,但看她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定是没伤到筋骨。她还一直闷闷喊着,“真刺激”,甚至还有心思关心我有没有受伤。
我被这山坡路咯得浑身上下都在疼,尤其是后背。我慌张地向后背摸去,东西还在,手指伸到后背仔细地逐一摸了摸,的确没缺东西。我站在原地活动着筋骨,方才往下滚的时候,衣服外面的背包也移到了身后,我只听到嘎巴一声,本以为是骨头被包里的东西咯得断掉了。扭了几圈发现还没事,心理安生多了。
包爷让我把那个坐标测量仪拿出来,测算一下目标地点在哪个方向,兴许那俩混球把我们带歪了。我赶忙向背在衣服外面的背包里掏去,心理暗自庆幸没和欧阳抢着坐里面,不然这背包里的东西都不一定能保住。我正掏着,郑纲已经把手电照了过来。
日期:2011-4-17 20:27:00
背包里只有这个测量仪算是体积比较小的,把手伸进去很快就摸了出来,在郑纲的手电光中,拿出来一看。我哭死的心都有了。竟然已经被我压碎了,完全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了。原来往下滚的时候,那声被我误以为是骨头断掉的嘎巴声,就是它被我骨头给压碎才发出的,并且碎得一塌糊涂。
见这般不堪的状况,谁也没有埋怨。郑纲把手电光移开,将手指伸到嘴里像是沾了点唾液,之后把手指伸在空气里,收回来的时候又抬头望了望天。一句话也没说,夹着背包就朝前面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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