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锁魂(敬老院里的人和事)》
第24节

作者: 可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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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组长实在忙不过来就同意让老丁当个帮手,当时手术地点就放在村小学教室内,老丁和计划生育工作组整整忙活了一天一夜,把村上二三十个手术妇女全部做了结扎。
  自那一后老丁的名声就彻底臭了,村上有个谣传,说老丁把人家媳妇当猪阉了,村民开始漫骂他,诅咒他,有人说他丧尽天良,有人骂他缺德。十里八村的人,老的见他吐口水,少的见他绕着走,年青的遇他就收拾他。他从在村里成了孤家寡人。
  老丁为什么要犯村民大忌自告奋勇的去给计划生育工作组当帮手呢?据说在一次酒后他吐露了实情。三十老几的光棍,从来没见过女人身体是啥样子,那种对异性的饥渴与好奇才促使他做了一件令自己后悔终身的事。其实他那天就是给人家大夫端端水,找个东西,跑腿喊个人什么的,他连谁家媳妇长的光脸麻脸都没看到,更不消说,他根本就没阉人家的媳妇。但事情的真相没人知道。那做结扎的大夫和被结扎的媳妇,一个个对那天发生的事情都讳莫如深,闲口不提,老丁的醉话谁又会当真呢。

  日期:2011-7-24 20:34:00
  就这样老丁一晃就混到“奔四”了还是“光杆司令”。
  九零年后农村兴起打工潮,好多年青男女都到南方打工走了,村里就只剩下老弱病残,老丁找媳妇更没戏了。
  俗话说祸不单行,福不双至,老丁的境况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随着粮油价格上涨,养殖成本大幅增加,农村剩余劳动力的严重不足,养猪的也没几家了,这几乎就断了老丁的生计。
  老丁呢也似乎破罐子破摔,不再奢望着讨媳妇了,也不在背着那个祖传的木箱,拎着那截牛号走村窜巷了,整天闭门不出的窝在自个家里,侍弄房前屋后的几亩薄地,这年开春他不知从哪儿抱养了一知母狗,那狗是农村常见的土狗,一身纯白,老丁像侍弄儿女一样养着,狗身上连个跳蚤虱子都不生,而且白狗长得皮光毛亮,肉乎乎的招人喜爱。

  那白狗性格很温顺,平日寸步不离的里跟着老丁,给老丁做伴,老丁下地干活,她就卧在地头等待,老丁回到家里,她就一个劲的蹭着老丁撒娇,据说天凉了那白狗还卧在老丁的被窝里给老丁暖脚呢!老丁乐的给白狗取了个人名叫“白妞”。
  立冬那天,老丁一觉睡醒却不见了脚底下的白狗,老丁急得四处寻找,方圆上十里都找遍了连白狗的半个身影子都没见着,这一下老丁像丢了魂,只觉得茶饭无味,度日如年。
  就在老丁朝思暮想,心力憔悴的第三天,一大早,他突然听到了门外白狗的呻吟声,那绝对是她的白妞在呻吟,他对她的狗一吠一叫一颦一笑都太熟悉了,只是此刻老丁却有点迟疑,虽然他确定那的确是白狗发出的声音,但这声音却是他从来没听到过的,不是受伤时的呻吟,也不是撒欢时的低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丁也顾不得想太多了,急忙披了袄子打开了大门。

  门外呻吟的确是他的白妞,他的白狗尾巴后面连着一只大黑狗。
  两只狗搭连在一起(狗交配)。
  “狗日的,敢占我白妞的便宜!”老丁一看黑狗和白妞搭连在一起(正在交配),就恰似那黑狗强奸了他的妻女一样,刹然怒恨攻心,转身进屋从木箱中扯出一把大号的阉猪刀,几步冲出门外,黑狗和白妞看着老丁提刀奔来,惊恐哀吠着欲逃,却尾对尾挣扎着一时难以分开。
  老丁不由分说,上前拨开黑狗尾巴,瞅个分明,手起刀落,一刀将黑狗阴茎从根部斩断,那断掉的半截仍然留在了白狗体内。
  黑狗狂吠着,摇摇摆摆跑了上十米倒地死了。老丁将黑狗尸体拖回家,当下挂在树上剥了皮,他把黑狗皮钉在墙上,打算风干了做件背心,那黑狗肉就成了他立冬驱寒的下酒菜。

  日期:2011-7-25 18:14:00
  却说白妞这次回来就跟变了条狗似的,不在每天粘在老丁身后了,白狗每天卧在那面钉着黑狗皮的墙根下,不吃不喝,常常还呜呜的流泪,这样一连几天,白狗日渐的消瘦衰弱了,老丁看着心痛,他曾试图把白妞抱回屋内好生调养,但只要他一靠近,白妞就呲牙咧嘴的护着那张黑狗皮狂吠不止。
  白狗是在一个飘雪的夜里死的,狗的死相非常恐怖。那天黄昏开始,白妞就烦燥不安,挣扎着孱弱的躯体摇摇晃晃爬起来,眼睛盯着墙上的黑狗皮不停的流泪,她低吟着将前爪搭在墙上,努力伸长脖子,张大嘴吧想要把黑狗皮扯下来,但她的嘴离那黑狗皮还差着那么一巴掌,她想跳起来,但她后腿颤颤的使不出半点力气,她开始不停的用前爪抓墙,爪掌磨烂了、流血了、指甲抓掉了,黄土墙上留下一道道暗红的血痕,白狗还是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

  老丁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白狗,直看得心惊肉跳。
  “疯了,白妞疯了!”老丁惶恐的自语道。
  他上前用棍子将墙上的黑狗皮扯下来扔在坎上,白狗停止抓墙,摇晃着倒在了黑狗皮上,闭上了眼睛。
  白妞死了,爬在黑狗皮上,在黑狗死后的第七天夜里死了。
  老丁就用黑狗皮把白妞包住,在后山的荒草堆里挖了个坑埋了。
  老丁觉得此事诡异而蹊跷就特意找了当地一个老阴阳先生谘问。那老先生道:“狗也通人性,人与畜牲都是因缘果报轮回所致,修行善果的畜类死后可转世为人,屡造恶孽之人死后也可投胎为畜!那黑狗白狗说不定前世是对情深似海生死不离的恋人,今生却毁在你的手里,可惜!可惜。你这辈犯下杀孽不少,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以后切记多行善积福,或可免灾。”

  老丁自白妞死后就金盆洗手封了阉猪刀,他又孤单单的一个人过日子,这个冬季他迷恋上了喝酒,而且经常喝得烂醉如泥。
  日期:2011-7-25 21:44:00
  有一天外面飘着雪花天气冷得怪,黄昏的时候老丁塑料壶里的苞谷酒喝没了,酒瘾难耐,他披了一件黑大衣拎着那个五公升塑料壶到集上打酒,回来的路上醉眼朦胧的看到村子水库坝坎上围着一堆人,“这个时候,这么冷的天,那些人在雪地里搞啥呢?”他心中好奇的想。
  他迈着飘浮的脚步摇摇摆摆的向坝坎上的人堆走去,走近了才发现那些人不是本村的,也不像是附近村子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头发湿漉漉,脸白惨惨的,他一个都不认识,所有的人一声不吭围成一圈,他出于好奇想挤进人堆看个稀奇。
  他借着酒劲往人堆里一挤,嘿,只感觉那群人个个身子冷和怪。
  那堆人见他往里挤,也没谁理他,给他让了条道,都冷冷的盯着他。
  他挤进去一看,原来人堆里倒着一个女人,约有三十岁上下,那女人穿了件白兮兮的羽绒服,头发脸上都湿漉漉的,白胖白胖,那样子不丑也不俊,躺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这么冷的天,这咋睡地下,要落下毛病吆!”老丁望着地下的女人道。
  “这女人命苦,是个哑吧,老公不要她了,这大下雪的把她撵出来了,老丁,你一个人怪孤单的,不如把这女人领回家当媳妇,早晚也有个打伴。”那人堆里一个老汉冷冷的道。
  “你咋知道我叫老丁?”老丁一愣瞅着那说话的老汉问道。
  “阉猪的老丁么,谁不认得。”那人嘿嘿冷笑道。
  “不阉了,早不阉猪了。真是苦命女人,天要黑了,今晚就先到我屋里将就住一宿吧。”老丁说着放下包谷酒壶,上前将那女人扶起,替女人拍打掉身上厚厚的积雪,将自己黑大衣脱下给她穿上,人堆给他们让开一条道。老丁掺着女人,提起地上的包谷酒壶头也不回的往家走。
  老丁一直将女人掺回了家,就着炉火,老丁给女人洗了脸,女人身子冷极了,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像屋外的雪一样白。

  “你是哪的人?我明个送你回去。”老丁对女人道。
  女人一声不吭,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老丁。
  “你是哑吧?”老丁问,
  女人还是没有一丝反应。
  “你愿意跟我一起过日子么?”老丁终于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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