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迷踪---1945年国共合作离奇经历》
第14节作者:
tankies 2011-8-12 11:01:00
刚滑出炮筒我就感觉不对劲,很不对劲,外面的光线异常强烈,我们似乎滑落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之中,可是我没有时间多想,脚下猛地一顿就摔了一个趔趄,暗骂一声就要起身寻找敌人,却又被跳下来的大柱砸到身上,两人同时惨叫一声又跌回地面。
我征战一生从来没有过这么难堪的亮相,想再去握那支盒子炮时,却发现沙尘中走出三个身穿奇特军装的人,三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们。
其中一个看样子是军官的人带着诡异的微笑看着我们,接着他身边的两个戴钢盔的士兵走过来,用枪托猛地向我的后脑砸了一下,我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小屋子里,角落里有一盏刺眼的灯对着我的脸,手脚全部被捆在身下的椅子上动弹不得。屋内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对面有一扇小铁门,墙上没有窗户,看来这是一间审讯室,可是并没有老虎凳,烙铁之类的审讯工具。
铁门开了,走进来的正是刚才那个军官,脸上依然带着诡异的笑容。他关上门,摘下帽子走到我对面的椅子坐下,我才发现他是一个蓝眼睛黄头发的洋鬼子,军装领子上的纳粹十字反射着黑色的光芒,他拿出一叠文件扔给我,用下巴指了指,示意我看一下。
我拿起文件,上面写到:闻长生,共JUN少校营长,1933年加入中国工农红军,1934年随部队溃逃(长征),1936年升排长,随红四方面军主力西渡黄河,西路军覆灭后被营救至延安,1940年进入红一方面军对抗日军,屡立战功,1942年升营长。
这时洋鬼子拿出纸和笔写了一句话递给我:闻少校,我落下什么了吗?
四方面军,延安,这两个字眼从文件出现时,我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阵抽痛,当年的种种经历在脑海中一幕幕闪现出来。
当时我刚参加红军,第二年就随部队长征,与一方面军会师后不久,我所在的部队便接到命令,随张老总西渡黄河作战,共2万余人,浩浩荡荡向陕北开拔。我们接到的直接命令是:在河西建立根据地,打通国际路线,以便接受GC国际提供的物资援助。几个月后,部队在河西走廊一带几乎被马步芳全歼,被俘的战士亦被屠戮。当仅存的几千人被营救回延安后,等待我们的却是组织上的批斗和罪责,张老总亦被扣上了右倾的帽子,红四方面军在经历了血战之后成为了历史的罪人,我们只能每天写检讨,报告错误,接受组织的再教育,在一方面军面前根本抬不起头。
想到这里,他又写了一句话扔给我:闻少校是否回忆起一些辛酸的往事?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眼前这个洋鬼子对我这个小小的侦查营长竟然了如指掌,真亏了他们煞费的苦心,想从我嘴里套出点什么情报,很遗憾,我比他们还渴望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问我是否落下了什么,是的,就是我升任连长的那一段,不知道是他们没有得到情报,还是故意没有写上去。1938年,我带领一个排的战士被编入留守兵团,狙击日军强渡黄河进攻延安。我的排在岸边遭到日军十余驾飞机的狂轰滥炸,并投掷毒气弹,我还没有来得及冲出战壕就中毒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被告知我的战士全部阵亡,只有我一个人存活下来。在我昏过去的那段时间内,战士们和鬼子的陆军浴血奋战,极大地拖延了日军的进攻速度,保证了老百姓和首长的撤离。
所以,我因作战有功,被升为连长,并从四方面军调到了一方面军,四方面军的战士们对此颇有微词,我也因此找过首长谈话,得到的回复却是:谁再啰嗦,按抗命处理!
这段经历一直是我心中最苦的回忆,如果当时我能和他们一起战死,我绝没有二话,既然我苟且活了下来,就要为了死去的战友杀更多鬼子,所以我每次战斗都冲在最前面,立功无数,负伤无数,很快就被提拔为营长。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大柱,便示意洋鬼子拿过纸和笔,写到:我的战士在哪里?
他马上写到:放心,他们都很好。
他们?难道他们俘虏的不只李大柱一个人?我心里一紧,郑广财极有可能也被俘了。
我又写到: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想杀便杀。
洋鬼子笑了笑,比之前更加诡异,扔过来一句话:你们只是我们的猎物,GC走狗。
我看得清楚,这句话中的“猎”和“狗”两个字,被他明显地加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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