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师手记:我在四川音乐学院旁的殡仪馆当临时工》
第32节作者:
雷立刚 2012-7-18 22:34:00
考古惊魂
——盗墓者的爱情和一个神秘教派的传说
作者/雷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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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司马教授家后,我和牛鞭一看装备,还真是够齐全,甚至可谓是大开眼界。
我们虽然学了三年考古,但还没开展田园考古实习,因此多数工具,以前只闻其名,却还没见过实物。连大名鼎鼎的洛阳铲,我都还是第一次见呢。
“洛阳铲”,顾名思义,即最早发源于洛阳一带的盗墓用铁铲。可打入地下十几米,通过对铲头带出的土壤结构、颜色和包含物的辨别,可以判断出土质以及地下有无古墓等情况。洛阳铲的制作工序有20多道,最关键的是成型时打造弧度,需要细心敲打,稍有不慎,打出的铲子就带不上土。这种铲子起初只有洛阳几家手工艺作坊生产,而且至今只能手工制造。
关于洛阳铲的发明,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当年洛阳城郊马坡村村民王老鸭去赶集,见路边有人用一把筒瓦状的短柄铁铲子在挖洞插棚杆,很好使,一铲子下去就能挖尺把深。让王老鸭没有想到的是,这种铲子拨上来后,还能带出不少下面的土。
这个偶然发现,让王老鸭惊喜不已。王老鸭为什么这么惊喜?原来他暗里一直在做着盗墓的营生,这种铲子无疑可以给他找墓、盗墓带来更多的便捷。于是王老鸭灵机一动,照葫芦画瓢,回家请附近的铁匠照着样子打开了一把,果然好用,盗墓的效率和成功率大增。这种铲子就此在洛阳一带的盗墓者中使用开了。并很快流传到全国。最后,甚至连正规的文物考古工作者,也把洛阳铲当成了标配工具。
我看了看这洛阳铲,窄窄的,纵断面呈半月开状,铲头锋利,树根什么的肯定一触即断,铲长大约三十厘米左右,直径六厘米左右。
书上记载,民国以前,洛阳铲的柄子是木质的,但如今早已改成了钢管,分成几截,每截以锣丝口或卡槽对接,如同石油探测时用的钻柄一样,想探测更深的地方时,就一节一节接起来,平时不用便拆开放在工具包里,行带方便,也不容被人发现。
在传统中,绳索和洛阳铲一样,也是考古、盗墓必备工具。古代一般用三股以上的大麻皮拧结出来,结实耐用。绳索作用很多,一是用提土,再是系人,三来也方便运走盗得的物品。清朝光绪年间举人徐珂编的《清稗类钞?盗贼类》“焦四以盗墓致富”里提到,焦四在盗掘一座古墓时,是这样使用绳索的:“焦乃选有胆勇者数人,使手炬,坐竹筐,悬长绳以下。”
可到了司马教授这里,绳索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绳了,而是美国进口的高密度纤维登山绳!
司马教授的其他装备,更是精良得令我和牛鞭咋舌,进口货居多:例如伞兵刀,就是俄罗斯制造的,专门为空降兵跳伞而造,这种特制的刀子短小精悍,戴在身上十分方便,刀柄长刀刃短。伞绳是极其结实的,这刀连伞绳也一割即断,可想有多锋利。
还有狼眼手电,也是进口的,正宗德国货,照明范围三十米,光线凝聚力极强,甚至可以做为防身武器,遇到敌人野兽,在近距离用狼眼手电照他们的眼睛,对方立即瞬间失去视力。
我们的工兵铲也是德国制造,工兵铲的发明,起源于德国二战时期装备山地突击师,被苏联缴获了很多,中苏友好时期,有一部分流入了中国境内。德制工兵铲很轻便,可以折叠了挂在腰上,而且钢口极佳,别说挖土挖岩,就算到了危险的时候,抡起来还可以当兵器用,一下就能削掉一只胳膊。
除了以上这些,我们还每人配备了一个防毒面具。牛鞭拿起一看,是美国造,不禁忍不住扭头问司马教授:“老教授,您说您带着这么多先进工具回国,这不摆明了您一早就安了盗墓的心吗?”
司马教授淡然一笑,也不否认。马前进敲了一下牛鞭的头,说:“你小子不也成一伙的了吗?还说什么说。”
老金也来了,他在一旁纠正说:“这次我们下墓,不是去盗墓,而是去寻找一个东西,盗墓是犯法的,我和司马教授、方纵他们家,都说好了,这次下去,什么明器都不拿,我们三家,要找的东西,不是那些明器,你们俩啊,非闹着也要跟着下去,我们可说好了,你们也算是学考古的大学生,如果安了拿明器的心,就别下去。”
牛鞭马上服软说:“知道,知道,金老师,我们就是好奇啊,不是为了发财,而且你们不是说了吗,那个墓有盗洞,肯定在古代就被盗过多次了,好的宝贝早没了。”边说,牛鞭边对我眨眨眼睛,我和他一个寝室住了三年,知道他的意思,他眼神带着点自以为是的狡黠,在暗示我:“等进了古墓,老子发现宝贝了,悄悄带一个出来,他们可未必发觉得了。”
我忍不住问老金:“既然那个墓古代就被盗过多次了,那你们如何肯定,你们想要找的东西,没被以前的盗墓贼倒走呢?”
老金很有把握地一笑,说:“因为我们要的那东西,盗墓贼肯定都看不上。”
当天,夜深之后,我们将装备放进各自的背包,而后打算出发,临出门,方纵忽然从他丢在司马教授家里的另一个大登山包里,取出七八只黑驴蹄子,迟疑地说:“要不要还是带上两三只?”
司马教授说:“前一阵堪察了好几次,老盗洞都发现了好几条,那个墓啊,历史上被人进出过起码不下十次,所以里面应该没有血尸和粽子了。黑驴蹄子可以不带,何况有我和老金在,你家那老爷子,都还不放心吗?就算我老了,咒符不够强了,老金的‘大苦咒’,那可是非同一般啊,比十只黑驴蹄子都强多了。”
方纵讪讪地说:“确实也是,我也觉得装备已经太重,再带着这东西,更不方便了。”
成都并不产驴,牛鞭好奇地问:“你丫的真是神通广大,这是哪找的驴蹄子啊?”
方纵说:“上星期专门从山东提前空运过来的,放在我家仓库的冷冻库里,其实如果早几天知道金老师竟然懂得‘大苦咒’,那就没必要空运了。不过,这‘大苦咒’在实战中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吗?”
看得出,方纵有些将信将疑。
司马教授叹口气对方纵说:“我在1963年,曾悄悄‘夹喇嘛’去倒一个海斗,那是北部湾里的一个海底战国墓,进去后碰到千年血尸,差点出不来,幸亏同行的一个前辈,用‘大苦咒’镇住血尸,我才拣了这条命,所以,别说十只黑驴蹄子,哪怕一百只,也不如‘大苦咒’!文丨革丨里我们马家被批斗,我九死一生逃到了国外,这么多年一直在外面,以为很难再遇懂‘大苦咒’的人了,没想到这次却遇到了金兄弟!”
“大苦咒?”我和牛鞭大感好奇,“什么是大苦咒?金老师你是怎么学会大苦咒的?”
老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你们啊,就别问那么多了。咱们出发吧。”
方纵带来的黑驴蹄子
司马教授给我们准备的俄罗斯伞兵刀
司马教授给我们准备的德制工兵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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