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彩声未落,谭老五就已经跑到了竹竿边了,一个燕子抄水就把竹竿捞在了手里,然后又飞一般的跑回之前站的地方,唰一下,把竹竿往上一根竹竿插的地方插了下去。这次到是轻松多了,一下子就插下去了三分之一,只是三分之一后就又变得艰难起来。众人甚至可以隐约看见谭老五胳膊上一块块暴起的肌肉,和头上一跳一跳的青筋。“嗨”“啪”第二根竹竿也终于在谭老五的一次较劲下爆裂开来。他又冲岸上招了招手,这下岸上的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不用说话,剩下的那个官兵就铆足劲把手中的竹竿像谭老五扔了过去。这个当兵的比上一个稍微力气大点,但是也只多丢了那么一点。谭老五也像上次一样,踏水过去抄起竹竿往之前的地方插下去,只是这次插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就不再插了,而是一手握着露出水面一丈高左右的竹竿,在那站着,大家都在看他到底在搞什么花样的时候。终于有细心的眼力好的人发现了,谭老五整个人正在往上升,现在齐膝盖以上都已经全部拔出了水面,也就是说,水只淹到他的膝盖了。又过了一会,等升到水只淹到小腿一半的时候,谭老五右脚使劲一跺,顿时他脚底下的河面像被丨炸丨弹炸开一样,以谭老五的右脚为圆心炸开了一个簸箕大的如碗底一样的水坑。接紧接着他又大喝一声“还不松口。”
日期:2011-10-16 18:57:00
这下大家都吓着了,谭老五一句没头没脑的“还不松口”是什么意思??水下难道有什么怪物?就在大家正在为这个事情震惊的时候,更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将军的“尸体”
被河心的一股水柱慢慢托了起来。谭老五一把拖起将军的一只脚便像拖死狗一般把将军“尸体”拖上了案。等到岸上把尸体放下的时候,大家惊讶的发现,将军的左脚大拇指上居然死死咬着一个“团鱼”(鳖)。谭老五放下尸体后,摸了摸尸体的脚脉,然后把那只“团鱼”的嘴掰开。边掰便说道:“世间万物皆有命,本来我念你做了3世水鬼。好不容易修炼成型,想放你早日托生的。谁道你却还是惹了这不该惹的人,无奈我只好破了你修行,今我留你躯壳在此但愿你的灵识有朝一日还能归来。”
说完收起那个死团鱼。然后又双手叠加在一起按了几下将军的肚子,然后众人就看见“尸体”呼的大吸了口气坐了起来接下来就是跟喝水喝呛到了一样的大咳不止。大伙才明白落水已经快一个时辰的将军活过来了,按照常理,一般人落水45秒就会昏迷,3分钟后能救活的几率就很小了。谁见过落水一个时辰还能活过来的?
众人连呼神奇,而后就有好事者传来说去,越说越神乎。把谭老五说成天兵一般的人,又因为他居然说希望那个水鬼的灵识还能归来。显得有点邪气。便给了个称呼“水阎王”。后来那位将军为谢了谭老五的救命之恩,邀谭老五去当地府衙吃饭,两人相谈甚欢,当时就摆香案义结金兰。称将军为兄,谭老五为弟,大醉三日后才归。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听到这,爷爷不经为祖宗这位奇人感起兴趣来。但是这又与幺爹家龙屋里放的贴着符纸的大龙头有什么关系呢?幺爹见勾起了爷爷的兴趣,神秘的卖了个关子笑了笑:“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这个龙头就是你祖宗那位奇人所做,你想会是平凡之物吗?你若想知道更多就得老实听话。我自会把祖宗的故事与这个龙头的神秘之处说与你听。”
自从那次在幺爹家听了幺爹的故事后,爷爷心里总是对幺爹家的那个大龙头的故事念念不忘,可爷爷越是想听幺爹却越是不再告诉他,无论爷爷怎么纠缠都不说。
只是把爷爷带到河对岸的黄家岭子,给爷爷找了叫黄二脚的师傅。这师傅既不是木匠也不是封匠(盖房子的)而是个武师。对于武师,爷爷是一向没什么好感的,总觉得那些家伙都是些嘴把式。平时说的多么厉害多么厉害,若实打实的上手说不定还不如个庄稼汉呢。可鉴于来的时候幺爹特意叮嘱了,说黄师傅可是有真本事的人物,厉害着呢,叫爷爷好好学不许胡来。爷爷才老实的在这待了一段日子,可日子一久平时拐(类似于凶狠,厉害,闹事,词义比较广,褒贬皆有)惯了的爷爷就有点耐不住了,心想从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这黄师傅平时只管自顾自的天天在禾场(打谷场)里端着两手转圈圈,对自己也不怎么理睬。随自己干嘛也不管不问。幺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找个武师也就算了,怎么还找个这德行的?他爱教教,不教拉到了。反正这年头练武也能不能练出大米饭来,我在这只要不给幺爹惹麻烦就行了。想开了后日子果然也好过很多,从那后爷爷天天就管吃饭洗碗,然后没事了就坐大门门槛上看黄师傅跟“傻猴子”似的转圈圈。
渐渐爷爷也看出了点规律,黄师傅转圈子时,总是左三步,右两步,或是疾行,或是猛的折回。这进进退退的,步伐三分像戏七分怪异。有时候看到他转圈子的样子爷爷就感觉特别想笑。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又过了两三个月。
终于有一天爷爷又吃饱了没事坐在门槛上看黄师傅转圈的时候,黄师傅发话了。
“首高啊,你看我走了这么些日子的场,记住怎么走没?”
“您天天就那么两步,我早记的滚瓜烂熟了。”爷爷答道
“那你今天下来跟我一起走两圈吧。”黄师傅背着手笑了笑说。
这是爷爷来这里来后第一次看到黄师傅笑,但不管怎么看爷爷都总感觉他笑比不笑还难看,并且还带着股子阴劲?
管他的,不就是走两个圈圈么,难道还能转晕我不成。爷爷也不多想,应了声拍拍屁股上的灰就下到了禾场上跟着黄师傅走了起来。可是走不到半圈爷爷就感觉吃劲了,照说爷爷的力气,那可不是盖的。十里八乡没几个比得了,4,5百斤的石磨他都能一个人从村头搞到村尾。这走几圈能有多难?但是爷爷就是觉得腿软的跟喝多了酒一样,特别是快走一段突然折回的时候,几次都差点摔倒。勉强撑完三圈爷爷终于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不起来了,不管黄师傅怎么说,怎么刺激,都赖着不起来了。
见爷爷耍起了赖,黄师傅也就不再勉强。而是在爷爷面前蹲下身子说:“首高啊,既然累了 就歇会。我们细细家常(聊天,谈心)吧。”
“你知道幺爹为嘛要把你送我这里来吗?”黄师傅定定的看着爷爷的眼睛问。
“不晓得。”爷爷被黄师傅锐利的眼神刺得头都不敢抬,心虚的答道。
“那去年你们谭关,跟孙湾玩龙灯你们谭关被打伤多少人你总知道吧?”
“知道,一十三个。”
说起这事爷爷 就无比愤怒,我们家乡的龙灯每年开舞之前必须得到河里取水,也就是把龙头伸到河水里,喻意龙取水。而去年的事就出在这龙取水上,谭关和孙湾隔着一条叫移洪道小河,还有一片农田,农田靠近谭关却是孙湾的,小河靠近孙湾却是谭关的,孙湾人要种地就得过溢洪道,谭关龍要取水也得经过孙湾的田地。本来前些年倒也没什么,但自从去年孙湾在外当过差的一个叫孙长根的回来后就出问题了。孙湾较小,人也比谭关稍少,人少龙就相对短一点,所以以前经常输给谭关,于是这孙长根回来后就了个出歪主意,把村里身体稍微好点的汉子全部挑出来送出去跟了武师学武,等到初一出龙的时候一部分玩龙,另一部分每人提一条齐眉短棍埋伏在孙湾的农田田埂里,等到谭关的龙要取水的时候,孙湾的人就故意以怕踩坏庄稼为由,拦住不许过。(现在有些地方玩龙应该都还保留着这个习俗,大致就是玩龙的当天,必须把龙抬到河边取水了才能玩,不然就认为玩不起气势来,玩不起气势直接就等于是输了)于是争吵中孙湾躲在田埂边的武师,趁着场面乱,打了个响哨就全部冲了出来,见谭关的人就打。场面一时大乱,谭关的武师虽也不少,但是输就输在没有防备,而对方又是有心算无心带着武器来的。当时就被打翻了一片,就这样,去年谭关的龙没出成,而孙湾人则兴高采烈的从正月初一大玩特玩一直到正月十五。因此这件事也就成了谭关人心中的一口压不下去的气。不是说谭关人输不起,而是这输的一个憋屈,一个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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