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0-12 22:16:00
九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被打击的人生,何况索吻被拒,意料中事。
马六甲先生可是一个有逆毛的家伙,他不会接受被一个女人占据上风,除非他被她完全打败。现在的我,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一只可以捏在手里的小猫,又怎么会接受我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公然地利用他。
葛微笑着,降下了玻璃,马六甲兄没有犹豫地转身离去,嘣地关上了门,关门的声音,略重。
室内一片黑暗,黑色的曼陀罗香又起,如同吸食鸦片,如果任由自己沉迷,能进入欲仙欲醉的迷人幻境。
手心捏上了刀片,准备在自己神志濒临崩溃的前一刻,用肉体的疼痛获得清醒,今天的实验另一个对象,又会是谁?
约摸过了十分钟,身后有冷风传来,听见了极细的开门和关门的声音,黑暗仍然是黑暗,只是,呼吸多了一个。
一个会移动的生命站在了我的身后,是人?还是动物?
在这个实验室里,我第一个实验的对象,就是那只黑猩猩,后来,还实验过普通的猴子,黑猫等。
有脚步移动的声音,眼睛的屏蔽增加了耳朵的敏感,而我裸露在外的皮肤,感觉到了另一个相近体温的接近。
是鞋子磨地的声音,两次脚步声之间,声音沉闷,意味着来的是一个人,是一个意志坚定的情绪稳定的人。
鼻子边的曼陀罗香浓度增加,来人,呼吸渐渐沉重。
和我很近了,我感觉到了他的身高,比我大约高出了一个头,应该在1米七五左右。人的后背和后脑其实布满了感官,只要仔细地接收身后的信息,可以非常清楚地知道后面来的是什么。我曾经在课堂进行过一个实验,让一个女生背对着大家,蒙上她的眼睛,然后让她的同学从后面一步一步地接近,但不碰她。而被蒙眼的这个女生,可以非常准确地告诉我,那个接近她的同学是谁。
今天,我成了实验的对象,而猜测的结果,也许会决定我的命运。
后面的人,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又不能清楚地说出他是谁。我用了“他”,因为感觉到了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汗味,还有,呼吸的味道。
有一种寒颤,从脊椎尾部痒痒上爬,这是一种危险的预示,我拔腿就跑,任着记忆,跑到了一个墙角,三面是墙,正面对着房子的空旷。
他在接近,脚步越来越重,他的呼吸越来越混浊,我听见了他的声音:“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施建仁!
他不是被关在监狱里吗?!
在两个呼吸之间,施建仁就跑到了我的面前,他在黑暗中,有着与野兽同样灵敏的感觉,毕竟,他经常会呆在地窖之中,而现在还有曼陀罗香的刺激,将他的兽性进一步激发。
施建仁的鼻子,贴着我的脸,他沿着我的脸,嗅向我脖子上的大动脉,阴阴地说:“在我死之前,还能亲手杀了你,这真是太美妙了。”
四肢冰凉,无处可逃。
他们想置我于死地吗?葛,是你吗?你会不会仍然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手中的刀片,扬起,可惜手上的力量很弱,轻易就被他扭住了手,别到了身后。
他将刀片从我掌心挖出,用刀刃刮着我的嘴,说:“老师,我想,你的舌头肯定很美味,话这么多,舌头的肌肉肯定很发达,咬起来,嗯~~~~~~~嚼劲。”
刀锋划过了嘴唇,一丝血腥渗进了嘴里,没有人会帮我,没有人会救我,我孤独着一个人,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自己。
2011-10-14 23:18:00
让大家久等了...码得久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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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一个人最大的欲望是生,一个人最小的欲望是死。想活下去,活得好,人才会产生其他种种贪恋,而当人一心求死,其他的一切欲望便会如灯灭。
黑暗中的濒临死亡,让我恐惧,让我害怕得发抖,而正在这时,室内灯光绽放,满室光亮。
当舌尖抵着刀片,眼睛所望,尽是施建仁疯狂的脸,求生的欲望,突然前所未有的强大,或许是本能,我用眼睛看着施建仁的眼睛,用眼睛去暗示他,镇定,镇定,加长了自己的呼吸,吸气时让胸腔鼓到最高,呼气时又缩到最低,用我的镇定去摧眠他的意志。施建仁一直压着我,他与我对视,眼神渐渐柔和,松开了手,我的嘴得到了自由,我用最轻松的声音说:“施建仁,你累了,睡吧,好好地睡一觉,就没有烦恼了…”
施建仁的眼睛慢慢地闭上,最后,歪在了一边,睡着了,他的嘴边,挂着一丝甜甜的笑。
其实,他还只是个孩子,只是迷了路。
侧耳,玻璃缓缓升起,侧脸,看见了葛漫不经心地笑。
这笑,可真刺眼。
他走了出来,看了眼睡得沉沉的施建仁,笑着说:“竹子,你的功力又上一层了,要是哪一天,你学会以眼杀人,我可一点也不会稀奇。”
我看着他,心凉得结冰,我刚刚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这个人,嘴里说喜欢我,却又对我的生死这么淡漠。
低头,用袖子擦去嘴边的滴着的血,可这血,怎么像眼泪一样,止也止不住。
眼睛向下,看着了葛的手,居然也是鲜血淋漓,估计伤口比较大,血流得很多。抬眼,问他:“你的手流血了,不去处理一下吗?”
葛无所谓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将手捏成拳头,笑嘻嘻地说:“你不说,我都不晓得手上的伤口裂开了呢。刚才在来实验室的路上,不小心被玻璃割伤了。”
狐疑地反复看了看他的手,那伤口,一点也没有曾经凝过血的样子,往外翻的肉,还是鲜活的,粉嫩的。
葛朝我挥了挥手,说:“实验完成了,你先走吧。我还得把施建仁送回去,慕云葛以心理治疗为名将他带出来的,现在到时间送回监狱了。”
我站起身,刚才的一切的确耗掉了我大部份的心神,一松下来,疲惫不堪。抬起脚,往门外走,临近门边,心中一动,突然跑向实验室玻璃门后的控制室,葛刚才一直呆在里面。
室内,唯一的一条凳子,已支离破碎。
心情突然就愉快了些,笑眯眯地转身,看见面无表情的葛站在我的身后,我对他说:“葛,你的凳子怎么破成这样?”
葛扯了扯嘴角,说:“没什么,被我强奸了而已。”
小跑着离开了门,带着了一丝轻笑。
走出研修楼,天居然已经黑了,进去时还未近黄昏,出来时已错过了夕阳暮霭,只有将将爬上柳枝的月亮陪我。
“收起你那白痴的笑,没见过笑得那么傻的猪!”冷不丁的,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冰冷的声音。
我吓了一跑,拍着胸口,对着一身黑的马六甲说:“人吓人,吓死人的。”
马兄又阴森森地说:“我没有吓人,只是看见一只猪走过,忍不住想踢一脚。”
正想反驳,心里却噫了一声,我说:“你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多话的?平常不是半天连屁都不放一个的吗?”
马六甲看着我,突然伸手擦了一下我的嘴,抹去了我嘴上的血,他说:“看不出你傻乎乎的,居然也有点本事,能通过今天的实验,算你命大。”
说完,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嗖一下,消失不见了。
我抬头望望四周,再望望天,非常怀疑,马六甲是一只鬼。可他的手拂过我的嘴唇,温度仍在,说他是鬼,又分明是我的幻想,不由得有些失败。像这种冷酷又毒舌的人,不做鬼,真是祸害人间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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