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一起疯狂过的北漂》
第13节

作者: 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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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大多数的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女孩们又叽叽喳喳地揶揄他。“这是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使命感嘛。”
  由于激动或者是马奶酒的关系,阿狼的脸又涨得通红了,“去他妈的使命感!别人怎么做我不管,总之我只想追求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我喜欢音乐,喜欢自由,这才是我的使命感。人生这么短暂,我宁愿躺在桥洞里去享受属于我的那份自由,让那些一切伪善、虚荣的东西统统见鬼去吧——狗屎!”
  我只是嘿嘿地跟着笑。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曾经说过。”一直处于沉思状态的颓废诗人夏末终于发话了,“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混乱不堪的舞台闹剧,不用剧本,不用排练,只消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好啦。”
  女孩们惊讶地看着他:“斯坦尼当真说过这样的话?还是你自己编的?”
  “我是这样认为的,”他一本正经地解释,“三十岁以前,我们打算去折腾一下命运,等到三十岁以后再让命运来折腾我们。这样的话谁也不吃亏,否则一辈子让命运牵着鼻子走,太他妈的纠结了不是?”
  我们听后又吃吃地傻笑起来。那几个可怜的姑娘这才意识到她们的确是在同几个疯子打交道。不过她们似乎已经不那么在乎这个问题了,实际上在她们内心深处搞不好已经赞同了我们的观点。因为这也许就是这一代人共同的悲哀。她们未必就不是抱着这样的态度,只不过不好意思坦率地表露出来而已。

  我叫她们几个赶快自报家门,免得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到时候搞不好还会给她们胡乱取一些十分恐怖的绰号。于是她们就爽快地作了自我介绍。
  个子稍高并且丨乳丨房也十分圆鼓鼓的女孩叫姚瑶。一副十分可爱的表情,听到任何新奇的观点都要睁大眼睛思索一阵。另外一个叫韩露,皮肤白皙,眉毛细长,喜欢发出咯咯的清脆笑声。当然也是两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他们都是电影学院一年级的学生,趁着放假到剧组里来体验镜头。但是阿朱始终不肯说出他的真名,顾左右而言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一个皮肤黝黑名叫巴图的蒙古小伙子羞涩地问到:“你们这几个美女以后肯定都是大明星,以后成了名人还会来我们这里做客吗?”
  另一个小伙子说道:“肯定还会来这个草原上拍戏,不过以后就是以明星的身份来啦!”
  “就是,到时候可要给我们签名啊?”又有人附和。

  阿朱淡淡一笑:“她们两个科班出身,以后当然是当明星啦,我们嘛,只能在幕后给大明星化化妆咯。”
  韩露叹一口气:“哪有那么容易就成明星啊,每年从各个电影学院毕业的那么多人,又有几个是出得了名的?凤毛麟角而已。”
  “所以说嘛,”姚瑶拿着一块牛肉干慢条斯理地吃着,“什么科班不科班的纯属扯淡,在如今这个社会里,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预见的。就像你们刚才说的那样,想那么远干嘛。走一步看一步呗,只要觉得开心就好!”
  阿狼猛拍大腿,脸上冒着汗。“对了嘛!”他端起酒杯,“我欣赏这句话,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预见的,关键是在于奋斗的过程。来,不以成败论英雄,大家为姚瑶的这番话干一杯!”
  大伙一起举杯。“为青春干杯!”“为自由干杯!”“为友谊干杯!”
  我叫过在一旁忙碌的宝龙,“师兄,别忙了,快过来干一杯再说。”

  宝龙撂下手中的活,给他爸妈交代了一声,然后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大概他也好久没这么开怀畅饮过了,看样子。
  说笑间他们自制的烤羊腿已经好了,大家一面用刀子切着香喷喷的羊腿肉,一边喝着马奶酒,感觉这样的夜晚实在带着点梦幻色彩!
  师兄对着一个汉子喊到:“必勒格,来一首蒙古歌曲给我们的朋友助助兴!”
  众人齐声叫好,叫必勒格的汉子并不推辞,扯开嗓门唱了一首蒙语版的〈蒙古人〉,果真浑厚磅礴恢宏大气。随后大家踊跃参与,各自露了一手。蒙古小伙苏赫巴鲁弹着马头琴为我们唱了祝酒歌,姚瑶和韩露用手机里的音乐伴奏,居然跳出了一段优美绝伦的〈天竺少女〉,着实让人惊叹!阿朱唱了她的拿手歌曲〈传奇〉,阿狼和我合唱了〈光辉岁月〉和〈海阔天空〉,几个蒙古小伙还表演了一段蒙古舞蹈。宝龙的父母在一旁看了乐得合不拢嘴,直夸这群孩子个个都是身怀绝技!

  阿朱突然提议:“肖风,当年你和宝龙师兄一同在武校学艺,想必你二人都是身手不凡,何不当面切磋一下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呃,这个嘛,”我面露难色,“一来是闲置多年不曾练习,再者同门师兄之间怎好拳脚相向?”
  姚瑶鼓起掌来,“不妨不妨,切磋武艺嘛,点到为止即可啦。”
  我心里只得叫苦。凭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怎么是宝龙师兄的对手?他的摔交绝技连我们的散打教练都自叹不如。当年在武校每周一次的擂台实战对决,虽然每次都是我师兄对打,但招式套路都是私下里设计好了的,谁也不会吃亏。倘若要真动起手来,估计三个肖风也能被他秒杀,惭我那个愧啊!
  宝龙当然不会让我难堪,他爽朗笑到:“我和师弟的功夫各有千秋,我擅长抱摔,他的腿功比较灵活,估计我两谁也占不了便宜,这样吧,我和这几个兄弟表演摔交给你们看如何?”
  我松了一口气,狂猛赞成!
  看完了摔交表演,大家尚未尽兴,都说还想看看两位科班表演学生现场为大家模仿一个电影片段,让大家也学点经验。
  她们倒也不怯场,问大家想看什么电影?
  我抢先说道:“大话西游!”
  “哪一段啊?”
  “孙悟空和紫霞最后在城楼上那一段。”

  大家一致同意要看这一段,并且推荐了那个叫巴图的蒙古帅哥去演至尊宝。
  姚瑶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一段里面有吻戏,让韩露演吧。”
  韩露也不干,相互推让。阿狼在一旁急了:“人家这么帅的小伙子,你们还害什么羞嘛,反正也吃不了什么亏啊!”
  姚瑶对他说:“好啊,要不你来得了。”
  阿狼流着口水,“和谁?和你吗?”
  “想得美,和这位巴图帅哥哥。”
  “我们两个都是男的怎么演吻戏啊?”
  “就演断背山呗!”
  大家哄笑了一回,并没有当真。后来又想到更妙的主意,大家都来翻唱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怀旧的歌曲,以追寻儿时遥远美好的回忆。大家你一首我一首,直唱到凌晨两三点方才尽兴。最后大家又一起合唱了一首经典老歌〈滴溜溜的他〉方才结束聚会——
  你不用介绍我,我不用介绍你,
  年轻的朋友在一起,情投意又合
  你未曾见过我,我未曾见过你,
  年轻的朋友在一起,比什么都快乐!
  日期:2013-04-26 09:22:46
  接下来几天是疯狂的战争戏,拍摄场面混乱不堪,那情景估计毫不逊色于古代真正的一场混战。好在我也会骑马,师兄借给我一匹,我们身上套着盔甲,跟在那些主演身后胡乱冲撞。大风起兮尘飞扬,多半观众也看不清我们在里面是怎么打酱油的,也算是过了一把战场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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