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变第二部—La Vie En Rose(玫瑰人生)》
第33节

作者: pz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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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蹄很轻蔑地打了个响鼻,没有吃我手里的胡萝卜,反而闪到一边。枣红马一步迈上前,毫不客气地夺走了我手里的胡萝卜,一口吞下!
  两匹马迅速分食完我带来的七根胡萝卜后,一前一后地相携而去。这时,我才注意到枣红马的腿是簸的。
  说实话,我根本分辨不出马的性别。所以,一想到自己可能把白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高尚情操当成了泡妞的手段,自己都觉得太龌龊了!
  周末午后,我和米歇尔散步经过城堡正门,我便把这几天偷喂马的事讲给米歇尔听。米歇尔将我拉到城堡的门前,先指着左侧的牌子让我念:
  私人产业。
  我念完,耸耸肩,不以为然。
  他又指着右侧用红色粗体字写的另一块牌子,让我念:

  内有恶犬,凶猛,请勿靠近!
  不会吧!我心有窃窃,念完后左右顾盼,没听见院里狗叫啊,吓唬人的吧,我推测道。
  米歇尔表情严肃,难说。中国老话不是说,咬人的狗不叫吗!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呢。
  好吧!我虽心有不甘,但米歇尔对我的恫吓还是有成效的,至少在接下来的两天我都没再去喂白蹄和西施(西施是我给枣红马起的中文名字。当然,她自己还不知道)。但第三天,当我睡醒午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再次看到白蹄等在围栏角落里,望眼欲穿的身影时,我决定铤而走险!
  我从冰箱里翻出上周就准备好的胡萝卜,没梳头,没洗脸,只换了鞋,就迫不及待地出了楼门。
  小别后的重逢让我,白蹄和西施都分外激动。他们竟然没拒绝我的亲近,一边吃我手里的胡萝卜,一边放任我抚摸。
  我完全沉浸在和白蹄与西施的物质与情感的双重交流之中,以至于忽略了周围环境的变化,直到被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惊醒!

  我转头,看到围栏内,一个身材高挑挺拔的男人正向我走来!
  我偷喂马的行为被他抓了现行!
  据我的朋友说,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人脑其实只有极小的一部分得到了进化,而相当大的一部分仍处在爬虫时代。所以,当危险降临,人脑会突然性当机,只留下爬虫部分继续维持工作状态,就是——
  发呆!
  如她所说,面对一步步走向我的男人,我头上顶着因为午睡而歪到一边的马尾,傻乎乎地立在原地——

  我,发呆了!
  时间不长,仅几秒钟。
  男人继续向我迫近。
  之后,又被我的朋友说中了,我大脑的另一部分动物本能接替了爬虫,开始工作,于是,我在两个选择中踌躇——
  逃逸?还是战斗?

  又持续了几秒钟,我迅速做出决定——
  很不雅地掉头就跑!
  “Mademoiselle(小姐)!”男人在身后叫我。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逃窜,心里默念,他没看清我的脸,他没看清我的脸!
  日期:2011-09-30 18:39:13
  我气喘吁吁地跑回家,进了门后,心仍在砰砰狂跳!

  晚上,米歇尔回来,我把整件事情经过讲给他听。
  你危险了!他有可能告你!
  告我什么?告我自掏腰包,免费喂他家的马?
  告你随意喂食,危害他的赛马。亲爱的,你有大麻烦了。米歇尔逗我。
  他没看清我的脸!
  也没留下证据?

  没。就一个布兜,我装胡萝卜用的,不过上面没写我名字。
  别担心,就是写了,我也会保护你的!
  对米歇尔的承诺,我报以满意宽心的微笑!
  不过,以后别去了,那条路没人行道,车速快,不安全。
  我点头。
  我信守承诺,自此没再去喂马,散步也一直绕着走。
  两个周很快就这样过去了。

  这一天,我去洗衣店取米歇尔前两日送洗的衣服,为了抄近道,选择了途径城堡的路。
  “Mademoiselle(小姐)!”
  我扭头,看到金发的男人背光站在城堡马场的围栏内,修长高挑的身材骨骼匀称,精致深邃的五官镶嵌在白皙的面颊上,碧眸皓齿,犹如魔戒里的精灵弓箭手。白蹄和西施立在他身后,见到我似乎很喜悦。
  这是你丢下的。他说,将手里的布袋穿过围栏缝隙递给我。
  我望一眼他手里的物证。
  我不是Mademoiselle(小姐)!

  我下意识地抬起左手去捋被风吹到鬓边的长发,无名指上佩戴的订婚钻戒和结婚钻戒在阳光下齐齐发着亮光。
  而且,这也不是我的。
  我换了发型,衣服不是那天穿的一件,所以我故作淡定地说了慌。
  金发男人微笑起来,绿色的眼睛非常明亮。他抖一下手里的灰色布袋,布袋打开,露出一只比划着必胜手势,龇牙咧嘴的兔子,连头顶上的硕大英文字母都和我此刻穿在身上的灰色长T恤一摸一样——
  “JUST SMILE (笑一笑)”

  我怎么就忘记了身上穿的T恤和他手上的布袋原本就是一套!
  哦,是我的。我面红耳赤地辩解,刚才没看清。
  我接过布袋,小心翼翼地向他道谢。
  不客气。他说,希望我没惊到你。
  没,怎么会。我被他绅士的谈吐搞得不好意思起来。随意找了个话题,我说,你的马真漂亮。

  男人转身抚了抚白蹄的脖子说,‘胜利’是我哥哥的,‘安’是他朋友的。它们已经退役了,不再比赛了。男人的眼睛闪过同情和惋惜。
  可是它们看起来多矫健啊。我感慨,怎么就退役了呢?它们多大了?
  胜利16岁,安10岁。安的腿在上次比赛时受了伤,无法再参加比赛了。
  马能活多久?我好奇地问。
  25-30年。
  安还年轻呀。我叹息。它们以后做什么呢?

  什么都不做。退休啊,就是吃饭和睡觉。
  那也挺好。我轻松地笑起来。赛马退役后都能过得这么安逸,令人羡慕啊
  日期:2011-10-17 15:06:28
  我与飞利浦相识不久,他又先后从别人手中购进了三匹退役赛马。飞利浦将马放养在城堡围栏内的草场里,而我喂马的行径也顺理成章地由偷偷摸摸转为明目张胆。在接下来的一个半月里,我虽时常去喂马,与飞利浦碰面的机会却仅有两次。每次,我们都隔着草场的围栏闲聊,我叽叽嘎嘎地栝噪不停,他温和而优雅地微笑着倾听。
  飞利浦是个谜,我对米歇尔说,他亲切而容易接近,却又总让人觉得隔着距离。
  米歇尔瞟我一眼,没有插话。

  我一手托腮,做憧憬状。长得帅,又有钱,又有教养,又有学识,却整天把自己关在空荡荡,阴森森的城堡里,不走出来让大家欣赏,真是暴殄天物啊!
  米歇尔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夸张地抹我的嘴角,叫我说,赫菲夫人,在赫菲先生面前夸另一个男人夸到流口水可太伤人自尊啦!再说了,以前是谁整天吹捧城堡神秘又浪漫的,怎么忽然变成空荡荡,阴森森了?
  我接过纸巾,嘿嘿着辩解,我就是好奇吗!
  米歇尔用英文回答,好奇心杀死猫!
  我冷哼一声抗议,谈话就此作罢。

  日期:2011-10-17 16:04:25
  在正式进入冬天前,杜温举办了次嘉年华。仿佛变魔术般,一夜之间,原本空荡荡的镇广场上,搭建起了包括摩天轮在内的各种游乐设施。扩音器播放的音乐声夹杂着活动主持人的嘹亮嗓音响彻市镇的每个角落。
  周末一大早,我便把米歇尔从被子里挖出来,披挂整齐后拖出家门,直奔镇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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