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所谓“叠加态”的微观粒子之状态是不确定的,例如:电子可以几乎同时位于几个不同的地点,直到被观察测量(观测)时,才在某处出现。这种事如果发生在宏观世界的日常生活中,就好比:我在家中何处是不确定的,你看我一眼,我就突然现身于某处——客厅、餐厅、厨房、书房或卧室都有可能,而在你看我之前,我像云雾般隐身在家中,穿墙透壁到处游荡,我同时存在于每一个地方……
……霍金认为,判断一种场景是否真实存在,只在于其间是否有一套完备的自圆其说的逻辑或定律通行无阻。世界图像是一个模型或理论以及一系列将其元素和观测相连接的规则。如果没有一种理论能满足这些条件,那么宇宙就消失了,宇宙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存在一个描述它的协调的理论……”
我反复看着这几段清晰的文字,脑海里渐渐有了一些想法。
第一,是不是因为我在现实里曾经对这些文字所表述的概念很痴迷,所以在梦中虚构了一趟平行世界的穿梭?
第二,这个梦的世界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有侏儒鬼附身和平行世界穿梭这两个可以自圆其说的逻辑和定律存在。
第三,要走出梦境的方法是不是在这句上:“如果没有一种理论满足这些条件,那么宇宙就消失了。”
可是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还是回到梦境的构成上想想。
这个在电脑里会不会搜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呢?或者说是在自己的记忆里会不会找到?
我在电脑搜素栏上打上“梦境解析”。
只出来一篇文章,作者moonweek,《梦境解析——读卡夫卡的乡村医生》
这是什么?先看看再说吧。
日期:2013-04-26 20:07:53
《梦境解析——读卡夫卡的乡村医生》
五六年前的某个清晨,我从睡梦中醒来,忽然想起了这篇小说,像是得到了某种启示般的,我从被窝里爬起来在书架上找到它,然后匆忙钻回被窝开始阅读。在清晨头脑最干净的时候,在黑夜中梦境的感觉依然残留,我们最接近自己的时候,我进入了卡夫卡。先让我们看看原文吧。
《乡村医生 》 (卡夫卡)
我十分窘迫:我要作一次紧急的远行;一位重病患者在十里之外的一个村子里等我;漫天大雪铺天盖地地飘洒在病人和我之间那广阔无垠的大地上,我有一辆马车,轻巧且车轮大,在我们乡间的道路上行驶完全合适;我穿好皮外衣,手里拿着医疗箱,站在院子里整装待发,可就是没有马,没有马。
我自己的马在昨天严寒的冬夜里劳累过度死了。我的女佣现在满村子里跑东跑西,想借到一匹马,然而我知道这纯属徒劳。雪越积越厚,行走越来越困难,我茫然地站在那里。这时那姑娘出现在门口,独自一人,摇晃着马灯。当然,有谁在这种时候会借他的马给别人跑这差事?
我又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不知所措。我心烦意乱,苦恼不堪,用脚踢了一下那已经多年不用的猪圈的破门。门开了,摆来摆去拍得门枢啪啪直响。一股热气和类似马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一根绳子上一盏厩灯晃来晃去;低矮的棚圈里有个人蜷曲蹲在那里,脸上睁着一双蓝眼睛。他葡匐着爬过来,问道:“要我套马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弯下腰,想看看这圈里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女佣站在我身旁,说道:“一个人总不知道自己家里到底会有什么东西。”
我们两个都笑了。
“喂,兄弟!喂,姑娘!”马夫喊着。
两头高大而又强壮的牲口,一匹接一匹互相推搡着拼命往前挤,马腿紧贴着身子,漂亮的马头像骆驼一样低垂着,把门口完全堵严实了,只有使劲将它们的身子转个个儿才能走出来。不过,它们马上就站直了,马腿很长,身子直冒热气。
“去帮帮他,”我说,听话的女佣便急忙过去给马夫递挽具。
可是,不等她走近,马夫就抱住了她,把脸贴向她的脸。她惊叫起来,跑到我身边,脸颊上深深地留下两道红红的牙印。
“畜生!”我愤怒地喊道:“你想挨鞭子吗?”但转念又想,他是个陌生人,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来,而且在大家拒绝我的时候自愿来帮助我。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并不计较我的威胁,只是向我转了一下身体,手里不停地套着马车。
“上车吧,”他说。一点不假,一切已准备就绪。我发现这套马车非常漂亮,我还从来没坐过这么漂亮的马车呢。我高兴地上了车,说道:“不过,车我来驾,因为你不认识路。”
“那当然,”他说,“我压根就不跟你去,我留在罗莎这里。”
“不!”罗莎叫起来,准是预感到她的命运已无可避免,跑进屋里;我听见她把门链当啷一声挂上;听见她把门锁锁上;此外我还看见她在过道里继续急如星火地穿过屋子,把所有的灯都关上,使别人找不到她。
“你跟我一起走,”我对马夫说,“否则我不去了,不论怎样急迫。我不能想象为此行而把那姑娘送给你作为代价。”
“快走。”他吆喝道,拍了拍手,车子便向前飞跑了,就像木头在潮水中漂游那样。
我还听见我家的门怎样在马夫的撞击下发出破裂的声响,接着我的眼睛也好,耳朵也好,所有的感官都在狂风暴雪的侵扰下什么也没有反应了。但这也只是一刹那的工夫,因为我已经到那儿了,病人家的院门仿佛就在我家的院门口开着呢。
两匹马安静地站住了,风雪已停止了,周围月光融融。病人的双亲急忙从屋子里出来,他的姐姐紧随其后,他们几乎把我从车子里抬了出来。大家七嘴八舌,我一句也听不清楚, 病人房间里的空气几乎要憋死人,无人看管的炉子仍冒着烟,我想推开窗子,但我首先得见一见病人。
他是个少年,十分消瘦,不发烧,身上不冷也不热,两眼枯槁,他没有穿衬衣,从羽绒被子里坐了起来,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悄悄说:“大夫,让我死吧。”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没有人听见他说这句话。父母默默地欠着身站着并等待着我的诊断结果,姐姐搬来一张椅子让我放提包。我打开提包,寻找医疗器械,男孩则总想从床上向我挪过来,以便提醒我记住他的请求。
我拿出一把小镊子,对着烛光试了试,又把它放了回去。
“是呀,”我怀着亵渎的心情想到,“众神们在这种种情况下给予了帮助,送来了所缺的马,由于紧急还加了一匹,甚至还额外给了个马夫——”
现在我才又想起了罗莎;我该怎么办,我怎样才能救她,怎样才能将她从马夫身子底下拽出来,而离她有十里之遥啊,加上所套的两匹马又不听使唤!
现在这两匹马不知是怎样送开了缰绳的,我不知道这两扇窗门是怎样被它们推开的,每一匹都通过一扇窗户把头伸了进来并观察着病人,而对于家人的喊叫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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