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是要还的》
第5节

作者: 令狐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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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第四天还是第五天,吕四娃对我说“你干脆去‘龙凤旱冰场’去等我,那里可以随便坐,也可以看人家溜冰消磨时光”于是我就换着每天在“龙凤”等他,据吕四娃说“龙凤”应该是市里尽有的三个旱冰场最小也最单纯的一个,一般都是些学生在里玩,混混大多不屑去哪儿
  我去头两天也几乎看不见混混的影子,最多就是一些小阿飞在里面故意装恶欺负弱小,我虽然面生,但我的穿着(衣服虽然一套,但晚上有洗,第二天穿干)和以前也在外面走过,多少有点气概,也没人前来罗嗦。

  日期:2013-05-09 09:24:08
  我是第三天见着“嫖客”的,当时正是下午2 3点钟人多的时候,他一来就施施然坐在售票台上,两腿搭在旱冰场的栏杆上,旱冰场的老板连忙跟他泡茶敬烟,旱冰场里那群小阿飞争先恐后地跟他打招呼,有叫“嫖哥”“客哥”“嫖客哥”不一而足的
  我也是通过他们各种称呼得知这厮真名不详绰号“嫖客”的。此后接下来几天他都会过来一趟,抽跟烟,喝口茶,排解点小纠纷,收两小钱,他显然注意到我的存在,我也注意到他打听了下我是只什么鸟变的,未果后他肯定也好奇我他妈天天比谁都早报道又不溜冰又不喝茶(旱冰场外带卖茶)又不搭讪究竟是演的那一出
  他每次来去时都会凝视我两眼,眼里有一探究竟的神色,每当这时我都把脸扭向一边,避免与他眼神接触,我猜不透他的用意,我不想惹麻烦,但又想与之接近,直觉告诉我他决不会视若无睹,我内心渴望别是个糟糕的开始。
  日期:2013-05-09 09:24:54
  果然几天后他例行完‘公事’没急着走,点上一支烟扬手示意我过去“你他妈干吗的,成天呆这儿什么都不干”他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我在老家砍了人,现在在这边躲难”这是我早就盘量好的说辞,我尽量让自己语气漠然一点,以显示出一个江湖中人应有的处事不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我知道你越淡然就越显得煞有其事
  “你那里人”他问到,我说了相邻的一座城市,“你在这里的熟人呢”他丢给我一支烟,“联系不上了,以前我到这边玩他曾经带我上这里滑过冰,所以就在这里碰碰运气”我美美地吸上一口烟,“他叫‘小波’东门赖家村的,不是出来混的”我补充道。
  “小波,没听说过,你们认识吗”他问围在他身旁的一群小阿飞,大家纷纷表示不认识,“那你怎么弄”他问,“不知道,现在就靠前几天结交的一开电驴子的接济着过一天算一天”我试探着说。
  “跟我怎么样”他突然冒一句,“这,,,,,,”我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我本意是想跟他结交,但我还没想要做他小弟,就算我从来未曾在江湖上混过,我也知道就凭他在这小小旱冰场收点小钱在江湖中也是个不入流的角色,更别说当他的小弟了。

  “我日,你还不愿意说”他看出我的犹豫,“我们先在一起耍,熟了再说跟你的事得行不?”我心里想如果他坚持我就不管那么多了,先跟了他再说,“要得”嫖客竟然一口答应,不知他当时是觉得接触下来完全有能力收我做小弟,还是他过早的看出我在吃江湖这碗饭有着惊人的天赋。
  日期:2013-05-10 13:47:06
  当天晚饭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吃上米饭和炒菜,尽管我已经竭力控制自己,但前三片回锅肉依然是囫囵着吞下肚子的。晚上就睡在“嫖客”家里,他卧室地板上有一个破旧的床垫,他让我和一个叫文文的睡上面,文文显然有些嫌弃,而我却若获至宝,只有在电驴子上睡过觉的人才能体会到我当时的心情,几乎我一躺下便睡着了。
  此后几天我便跟着“嫖客”一伙到处瞎混,基本是一些不入流的娱乐场所,装下流氓收俩保护费,要么就到附近两所中学,敲诈敲诈那些可怜的中学生,虽然日子过的还是寒酸,但比起先前的处境我已经很满意了,一开始我还有一些羞耻心和犯罪感,但很快就被饥饿困顿冲淡了,在温饱面前,任何的自尊道德都不堪一击。
  那段时间天天混在一起的除了“嫖客”外还有一个叫“凯娃”一个叫“文文”的混混,他俩都是市郊的人,年龄和嫖客差不多,出来混了一两年也没混出个名堂,虽然称呼上直呼“嫖客”的花名好象不分大小,但实质上还是以“嫖客”为首马是瞻,或许因为这缘故“嫖客”也默许我跟大家平辈相称,想来把我单单搞低个辈分也没啥意思。用后来的眼光看,在那个层面上大哥也好小弟也罢都毫无意义,你就是大爷也没人尿你。

  日期:2013-05-10 13:48:41
  他们仨没事就爱跟我讲江湖佚事,一开始他们讲的眉飞色舞我也听的血脉贲张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叱咤风云出人头地,但很快我就心灰意冷了,因为他们口中的英雄人物他们自己几乎连见都没见过,别说传说中的大哥级的,就连人家的小弟的小弟的小弟都没正眼瞧过他们,可见他仨是多么的卑微,更别说初来乍到的我了,要想在这座城市扬名立万,无疑是痴人说梦。
  在差不多半个月后,我遇见了我第一个大哥,“永哥”当时我本来对混混这条路不抱任何幻想的时候,与“永哥”戏剧性的结交让我一下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我看过很多黑道小说里主人公一开始于黑道毫无瓜葛,后来因为爱恨情仇被迫踏入江湖,凭着过人的胆识一战成名,,,,,,,我想说写这类故事的朋友根本就不了解真实的江湖生涯,如果仅仅凭敢冲敢杀就可以混出来,那未免也太好混了,朋友们,出来混的谁没有几分狠劲??这是一个职业混混的必备条件,除非你本身具备雄厚的江湖资源,否则你必须具备心狠手辣,这是你在这个职业必须具备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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