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很多没有尝试过的事情,三个人一起接吻,等等。
甚至全校最丑最影响校容也最自视清高的老处女也公开张贴了征募志愿者打破第一次的启示,原本充满死亡气息的校园,在表面看来,倒更像一个没有规矩没有道德约束的自由岛,有些回光返照的激扬。
我和大刘面对这一切,似乎做任何事情都显得苍白无力和于事无补,我总觉得,就算是死,也要给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哪怕只是留下一个迷呢,我们,我和大刘能够留给世人什么呢?恐怕唯有照片了吧!
这个念头一说出了,和大刘一拍即合:把这个回光返照的情景留下来吧!把学校的混乱,面对死亡的非典生活一一拍下来。
大刘似乎还是比较乐观,居然说:“以后咱们还可以办一组展览,名字就叫“回光”。”
当预知了生命的期限后,很多人都会放弃坚持,包括道德和廉耻的坚持,当所有人都打算放弃的时候,那么新的生存态度就会被公认,现在,大家新的生存态度,就是自由,在封闭状态下的毫无节制的自由,每个人都有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的自由,包括那个征募男生的丑女,他有同意我们拍摄她失去第一次的时候,或者享受第一次的时候的自由。
于是,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图片资料,都留在我和大刘这部摄像机里。比如丑女的第一次,比如不断洗头的小司和韩铣,再比如,各式各样有些难以置信的行为艺术,还有男生跳楼后留在地上的血迹,不停吃零食的女孩等等等等,如果是在平时,大家一定会一位我们拍下的是另外一个世界。
有时候,我和大刘觉得,我们这个小小的“盒子”里,装的不是照片,而是一个个灵魂,一个个被扭曲的灵魂。
当所有人都开始放弃生活和理想的时候,有些地方必然归于寂寞,比如教师、比如图书馆、比如暗房。
原本很设备很紧张的暗房,只是几天的时间,就有一种尘封已经毫无人气的哀凉,连老王都又比以前苍老了许多。虽然几乎没有学生使用,但是老王还是按部就班的每天早晨6点开门。晚上按时关门。因为如果不作这两件事,他的一天就是一片空白。
老王对我和大刘的到来并不惊讶,倒是有一分喜欢:“好几天没有人来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暗房里还是很潮,但又多了几分阴冷,有点像一座千年未启的水底墓穴,空气钻到鼻子里,明明没有什么气味,却有一种想要打喷嚏的冲动。
我揉了揉鼻子,对老王说:“我们洗点照片,您忙您的!”
老王殷勤地说道:“我不忙,有事随时叫我!”
日期:2004-11-20 16:55:00
12、被遗落的照片
久违了的充实的快乐。很多人说有很多钱、购物逛街、泡吧蹦迪、旅游美食、享受生活是一种快乐,其实我觉得,真正的快乐,是做一件你很久没有做的自己喜欢的事。
比如此刻的我,此刻正在冲洗照片的我。冲洗照片实在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想到这,我摸摸鼻子,不由地又想打一个喷嚏。
“大刘,”我有点意识到什么,“我总是想打喷嚏,不会是非典了吧?”
大刘淡淡地说:“非就非呗!啊——阿嚏!”大刘不及说完,已经抢先打了一个大大地痛快淋漓的喷嚏,我们相识一笑,似乎一切心境,都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
暗房里还是黑黑的,还有一丝阴冷,是那种久无人气的阴冷。
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些正在冲洗的照片还是会发生一些诡异,比如说照片上会出现肉眼看不到的灵魂啊,但是照片很正常,冲洗得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那些被拍摄的灵魂,每一个图片的内容,在常人看来都有一些触目惊心。
整个冲洗的过程,我和大刘再没有说一句话,两个人完全沉浸在工作中,那种默契,现在想来,都一点振奋人心的感觉,起码从那次以后,我和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再也没有这种默契了。
照片很快就冲洗完了,暗房的一个墙面,有一根绳子,绳子上有很多夹子,是用来悬挂已经冲洗好的照片的。我和大刘,就正在把那些照片挂在绳子上,由于这次的素材超级多,挂到最后,我们竟然发现夹子不够了,我手里拿着丑女**的照片,说:“夹子不够了。”
“再找找,总会有的。”大刘一边说着一边向绳子的右边角落走去,那里偶尔会有一两个长期被冷落的夹子。
“果然有一个,只不过上面夹着一张照片了,肯定是哪个粗心大意的家伙之前洗照片忘了取!”大刘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张已经凉干的照片从夹子上取下来顺手放进衣兜里,继续说道:“那把恐龙春宫图拿过来!”大刘给那个照片取的名字是“恐龙春宫图”。
YES!大功告成!我蛮有成就感地看了那一排排照片,忍不住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奶奶的,不会真非典了吧?”“奶奶的”,是我最近才学会说的唯一一句脏话,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很痛快的感觉。
出了暗房,阳光刺得眼睛一块红一块绿的,好一会才适应。
老王的值班室的门虚掩着,“老王!我们走了啊!”我大声喊着。
老王没有应声,“老王?老王!”我一边喊着一边向老王的值班室走去,推开门,老王不在。
“也许是去吃饭了吧!”大刘说,“不如留个纸条给他吧!”大刘一边说一边向值班室破旧的书桌走去,我跟在后面,门却碰的一声关上来,急忙回身:
老王满脸献血,悬挂在门板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两只耳朵被钉子定在门板上,也不知道老王被这样钉了多久,只是两只耳朵的皮肤组织已经不堪重负,好像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
一个要紧的案子,但是通知要加班……………………
先写了这么一点,但为了不食言,先贴上吧
日期:2004-11-21 11:07:00
虽然说我和大刘都已经经历了死亡的考验,但是面对这样血淋淋的场面,还有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怎、怎怎么办?”我紧张无措“报警?”
“不要报警,否则咱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大刘也颤抖着说。
“那怎么办哪?”
“赶快离开这里,就假装没有来过这!”还不待说完,大刘就一把拉过我冲出门去,门口一声闷响,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我猜定然是那老王的耳朵不堪重负,断掉了。
一直跑到学校的小树林,我和大刘才停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剧烈运动还是紧张,心砰砰跳得厉害,心脏好像经过猛烈拍打的皮球一样,随时都可能从嗓子里跳出来。
“啊————————”一声高分贝的女生尖叫从树林里传出来,寻着声音望去,之间一个女生惊惶失措连滚带爬地从树林里跑出来,“杀人啊!杀了好多人啊!”
女生冲我们指了指树林,又大叫着向人多的地方冲去了,我和大刘往往树林深处,原本不是很大的树林,原本是大家谈情说爱的恋爱角的小树林,此刻看起来,却似乎无限延伸,好像一片漫无边际的原是森林,一直延伸到宇宙的深处,我和大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进去。一会儿功夫,刚才大叫的女生就引来了一群人,有校警,有学校的领导还有很多看热闹的同学,夹在大部队中间,我和大刘走进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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