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女子小怜》
第9节

作者: 小怜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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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8-26 02:52:09

  今年的夏天眨眼之间过去了,八月的尾巴即将逝去,但是阳光照在身上还是那样灼热。
  今天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喜宴,她曾经的身份也是一个烟花女子,因一次外出洗发与店长暗生情愫,继而发展为恋人关系,不久她便离开此行,男友也辞职另起炉灶,她陪伴男友左右,起早贪黑学习洗剪吹。
  爱情的力量无穷大,不过再好的情侣也有争吵的时候,然而越是争吵说明他们爱的越真,有时候我在店里,我说现在不能出去陪你,要不你来坐会儿。
  话筒里传来她悲切而决绝的声音:“这一辈子我就是死也不会去那种地方!”
  我被她的气魄震撼了,我也想拥有她这种毅然决然的决心,脱离是非之地。可是我不像她那样有退路。
  今天的她是最耀眼的明星,众星捧月般被簇拥上台,当新郎单膝跪在她面前跟她求婚的那一瞬间,新郎说:“亲爱的,嫁给我吧,我们在一起一直很快乐,虽然也有……”不待说完新郎捂紧面孔哽咽成声。
  所有的人平静地看着这感动人心的一幕,而我的泪没来由地夺眶而出,是遗憾吧,此生我不能拥有;是感叹吧,终究是一个人;是恍惚吧,午夜梦回月光透过窗户,洒落一地清辉,我听见流连在悲歌。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纳兰性德的这首著名的清词道出了我的心声。
  一路天涯漂泊,颠沛流离,从故乡到异乡的辗转,饱尝了世间风雨,看透了世间百态,我的理想依然是个梦,背包里承载了母亲沉甸甸的牵挂。
  这座古老的城市有着白天不分黑夜的喧嚣,我常常漫步在闪烁的霓虹灯下,踱步回家,彷徨在五光十色的城市边缘,在城市的夹缝中求生存,有没有哪一个处所,可以安放我孤单的心灵,有没有哪一盏灯为我而等?

  每一天都充满希望,每一天都给自己定一个计划,每一年都给自己拟定一个目标。我卑微地发现,一个个斗志昂扬的希望被残酷的生活摧毁、扼杀。纵然如此,我依然不屈从于命运的安排,无怨无悔前行,眼前依然灯火阑珊。
  新娘在主持人的安排下站在妈妈面前,低头垂首,泪水悄悄滑落娇美的面容:“爸爸妈妈,感谢你们养育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只能说: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忧伤的音符穿透了整个厅堂,划破天际,头顶的中央空调直冲而下,让我感到寒意逼人,台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感人的瞬间,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度双手捂脸遮掩自己的失态,不想被人认为:“这也值得哭。”然而我发现伴娘哭了,我对面的男子拿起酒桌上的纸巾揩拭眼睛,终于我旁若无人地捂脸抽搐。
  不管日子多难,不管今天多阴霾,一觉睡醒,明天又将是一个艳阳天。我要继续生活在这座荒芜的城市,继续强颜欢笑,继续卑躬屈膝,纵然像伏尔加河的纤夫一样举步维艰,过着平庸的生活,还望峥嵘。
  像我这样的人不多了,像我这样的遭遇也是不多的,到而今仍然是形影相吊。下个月妹妹大婚,李清照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是我内心的真实独白。
  莫非,我想跳出这风尘之外,违背世俗的眼光而行独唱一曲离骚?这个浮躁的时代怎容得下我这个受尽凌辱的身子?
  一个年轻的眼镜男子走了进来,这是我今天的第一个客人,我跟着他走上楼去。
  他莞尔道:“你不记得我了?上次是我点的你。”
  我不记得他,我的心已然空灵,却还得给俗世一副灿烂的微笑,不为别的,只为活着。

  我说:“记得呀,对你记忆尤深,只是你不常来,怕是把我忘了。”
  “你们这里的小姐,还就看你最对眼,我来只找你。原来你真的礼拜六礼拜日在,上次礼拜四来找你就不在。”
  临门一脚的时候,他突然就不动了,说想射了,怎么这么快就想射了。我放你嘴里可不可以,你的口活很好,我想放你嘴里。
  我应允了他。他满意的离去。
  一滴泪悄然滑落键盘,才绝望的发现原来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走不出命运给我设置好的怪圈,这样的场景反复上演,这样的愁绪挥也挥不去。故事的女主角留下满心的伤痕。
  我的世界没有期许,没有憧憬,我焦灼、失落、烦躁……前路茫茫,我再也迈不动脚步,也没有一个人倚靠。难道曹雪芹的名句,《葬花吟》里面的“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是我的真实写照?
  看着街头十指相扣的恋人,我明白,不是每一个爱情故事都有完美的结局都有美好的回忆,也不是每一个回忆都那么刻骨铭心。然而我也眷念有人牵手一起走过的日子,我也想成为别人割舍不掉的牵挂。面对人生,我们都是一样艰难,一样不易。那些一路走来默默跟随的爱过我的人我都深深记得,只愿你们有好的生活。事过境迁后,只想你们在某一个寂寞的时分,偶尔想起曾经有一个喜爱文字的女子深深爱过你们,然后如烟花一样消失而去。

  又来了一个客人,是这里的熟客,点了我。
  交易的过程中,他的手机有短信提示,他拿给我看,上书:“羽羽睡了,你过来吧,我等你!”
  客人一面动作一面故弄玄虚地问:“她说的什么意思?”
  我说:“像是叫你过去。”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我问:“谁呀?”
  “情人,还能是谁。”
  “这么晚叫你过去干嘛?”
  “打炮。”
  “那你还过去吗?”

  “不过去,还过去干嘛。”
  “过去交不了差没法交代是么。”
  “对呀。草你多好,天天草她没意思。”
  “你天天和她做?”
  “是啊。我现在就想草你,要能天天草你就好了。”他淫荡的说。
  “好呀,天天来草呀,求之不得。”我勾魂的说。

  “你个小骚货!”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冷冷的月光,深深的寂寥,只因看不透这恋恋红尘,千回百转解不开心结,对遥远的未知和无助的深处滴墨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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