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完凉我就往床上一趟,招呼老戴赶紧睡,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赶飞机。他却凑了过来,坐在我的床沿边,说有话和我讲,要我坐起来。我依言照办,问他想说什么。他看上去有点尴尬,脸也红了,说其实也没啥,明天你不要回去了,晚上把卢丽丽请出来坐坐?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瞪着眼看着他,问请她做什么,你上次不还让我离她远一点吗?老戴干巴巴地笑了下,说那不一样,明天吴魏东也过去。我大惑不解,不知道这老东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要继续问清楚。老戴脸色一变,不耐烦得说,你就按我说的做,这是工作,你听我的就行了,别问那么多。我也来了脾气,赌气不答应,说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干。老戴腾地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白眼狼,连声质问我是不是翅膀硬了,连师傅的话都敢不听。
我说不是这个意思,这两年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依言照做,毫无二话。可这事不一样,听着像拉皮条似的,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老戴突然笑了,说你这哪里话的,什么拉皮条,太难听了。我哼了一鼻子,说我又不是傻子,今天吴魏东吞吞吐吐地找我说话,开口就提卢丽丽,他还能打什么算盘,摆明看上人家了呗。你又来让我请他们俩吃饭,这不是拉皮条又是什么?
这下老戴不说话了,头耷拉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我也叹了口气,说师傅,你想想看,吴魏东要泡卢丽丽,那是他自己的事,我跟着掺和也不好,对吧。老戴猛然抬头,摆手让我住嘴,说有什么不好?这事就是吴魏东的主意。我一声冷笑,操他妈的,这人是变态还是怎么的?
日期:2011-09-26 22:03:05
第十章 NO.1
我有时候会精虫上脑,干过不少傻事。曾经在一群里泡了三个小时,最后找了张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的照片发了上去,叫嚣着来个美女陪小爷去全民健身中心游泳。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真有人答应。我与之通了视频,换了电话,揣着条泳裤就去了,结果两人游来游去,一不小心游到了床上。值得一提的是,美女临床效果极好,事后我回味无穷,吹着她耳朵夸她经验丰富,技法老道,美女不说话只是乱笑,一把将我推开,光着屁股要去冲凉。我趁机打开她的小包,找出身份证一看,他妈的,整整大我十岁,估计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当时我差点吐血,抱着头后悔了半天,越想越憋屈,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嫖了,甚至连伸手要钱的冲动都冒了出来。
这两年也交过几个女朋友,如果连一次性的都算上,大概有七八个。数量挺多,但交往时间大都很短,加起来好像还不足五个月。各样各样的都有,瘦的肥的,养眼的磕碜的,桃花泛滥时,挡都挡不住,只好来者不拒。有时候想想挺无聊的,男女之间也就这么点事,搞一次叫性-交,多搞几次叫谈恋爱,没事就搞叫新婚夫妻,搞到不想搞就成了老夫老妻。
网上有一句话流行了大半年,说是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照这说法,我在被耍流氓之后,大概耍过两次流氓。第一次的对象是个研究生,认识她那会我还沉浸在被人耍过的痛苦之中,程大嘴说他有个朋友也才分过手,整天寻死觅活,样子比我还痛苦,非要见见不行。还一脸无耻,说我与他朋友同时沦落天涯,又是一男一女,搞在一起互舔伤口最合适。我觉得这话虽然粗俗,但也算有道理,含着眼泪就去了,见了面她就嚷着要喝酒。我本来不答应,说喝酒没用,我都试过很多遍了,越喝越难受。研究生不信,说你懂个屁,不想喝就滚蛋。我当时不想滚蛋,只好陪她喝,整整喝了一晚上,好像话都没说几句。后来我见时候不早了,要送她回去,她说学校的门早关了,回不去,还问我怎么办,小脸红扑扑地,嘟着嘴说不想露宿街头。我也喝了不少,醉醺醺地指着对面的宾馆,说好办,我们可以去开房。
我们俩刚进房间的时候,她着实矜持一会,又是开电视又是关窗户,后来一下躲到了洗手间,半天没出来。我大感无趣,敲着门说我走了,明早再来看你。听里面也没应声,我讪讪地扭头欲走,前腿刚迈了一步门就开了,她冲出来喘着粗气看着我。说不清是精虫上脑,还是酒精作祟,我一阵意乱情迷,伸胳膊将她揽在怀里,连啃带咬试探了半天,觉得应该没问题了,就去扒她衣服。她一下将我的手扣住,低声说我自己来。说完她就转过身去,背着我一件一件地往地上扔,我眼前白花花一片,看得那什么火腾腾升起,正欲扑上去,她忽然哭了。她光着身子蹲在地上,瘦俏好看的肩膀急剧地颤动着,哭得悲恸哀伤。我吓坏了,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边给她穿衣服边道歉,说你别哭,千万别哭,我这就走。
第二天一早她给我发了条短信,简单的几个字,说要不咱们试试。我说试试就试试,当天下午见了面,确定了纯洁可靠的男女关系。刚开始那会我还没换工作,一下班就跑到她学校找她,两人亲亲密密,过得也算快活。后来就不成了,成天出差在外,被老戴使唤得死去活来,一个月能见上两面就不错了。见了面就吵架,研究生抗议说我不关心她,不在乎她,我再三解释还是不依,盛怒之下指责她无理取闹,说你成天把前男友挂在嘴边上,嫌我对你不关心在乎,你就去找他啊,丫肯定关心在乎死你。如此吵了几回,我大感承受不住,哆哆嗦嗦喊了嗓子,干,分手好了,大家都清静。
第二个对象是个苏州的丫头。05玩年那会玩魔兽认识的,我与之在游戏里暧昧了许多年,战斗中结下了深厚情谊,但从没见过面。去年她大学毕业,说想到南京来看看我,我一无聊就答应了。到了火车把她接过来,一激动滚到了床上,整整滚了一夜,第二天连早饭都没吃,就把她送了回去。过了一周,我给她电话,说想你了。丫头挂了电话就去买火车票,到了南京又与我滚了一夜。此事接连不断,有时我去苏州,有时她来南京,我都想不通跟她是什么关系,到底该算战友,还是该算炮-友。这样持续了三四个月,当我习惯性地抱着她往床上扔的时候,她一下跳了起来,问我爱不爱她。我支吾了半天,低声说裤子都脱了,你问这话不是多余吗?丫头立刻怒了,照着我的脸来了一掌,边哭边喊,都快四个月了,见面你就脱我裤子,见面你就脱我裤子。那什么...你在乎过我吗?你知道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东西,喜欢看什么电影,喜欢什么花吗?我听得脸上燥热无比,抢着说我知道你喜欢玩游戏。她哭的更厉害了,指着我说,放屁,不是为了你,我这几年才不会玩那个狗屁游戏。你王八蛋,你滚,你给我滚...
研究生叫陈楠,苏州的丫头叫曾芸芸。有时候夜深难免,我在床上翻来倒去,一叹气就会想起她们,悲哀地发现我记得她们的名字,却不记得有没有和她们说声对不起。
日期:2011-09-28 00:03:22
第十章 N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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