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女子小怜》
第20节

作者: 小怜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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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9-08 02:46:36

  提笔书写已是下午16:39分,中午午睡片刻,被梦魇住,醒来听说云贵交界处发生地震,近些年地震频繁,除了心底一丝触动,犹如我的现状,早已麻木不仁。因为你无力去改变,天灾和命中注定的事人力不可为,只好为灾难中的同胞祈祷。汶川地震的悲悯和震惊过去了,初入烟花巷的挣扎和沉沦不再,任由抑郁的情绪慢慢发酵在这个秋天,蔓延到冬日里,遥盼春天的到来。
  整个下午精神萎顿,大脑一片混沌,若不是办公室的灯光如白昼般通透,很可能我昏昏欲睡在办公桌上。
  前天房东给我打电话催交房租,眨眼间一个季节,搬进来的时候,还是6月初,而今,这个不大不小的“窝”伴随我走过了夏秋,即将迎接冬的开始。四季更迭,岁月如歌,漫步于尘世中,走过属于我的每一天都是磨难,都是无奈。时间悄然而过,这一辈子睡得太少,许是因为死后长眠不醒,睡眠中似乎也经历了好多。

  昨晚的客人看见我,惊喜地和他一起来的朋友说:“她今天在,就叫她。”
  “我不认识。”他的朋友说。
  “我知道她,兼职,很少看见。”
  这个知道我兼职的人喊了我一声,示意我跟他上楼,走到楼梯间,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人不戴套,为免爬上爬下,我站在楼底下轻柔一笑:“要戴套。”

  “你还不知道我,我们做过。”客人龇牙笑道。
  我以为这个话就是知道我的原则,因我记不了那么多面孔。
  走到一半阶梯,我强烈的感觉这个人不戴套,于是我再次提醒:“我是需要戴套的。”
  客人仰头望向在他上方的我,讨好地说:“戴什么套,不戴,我不喜欢那东西。”
  我轻轻笑,说:“在外面坐会吧,等她们下来。”

  走出去,老板娘正在吧台拿账本子。
  我说:“姐姐别记了。”
  老板娘抬眼做了个询问的表情。
  我艰涩地假装云淡风轻地说:“不戴套。”
  坐在办公室,坐在我的办公桌前,细细诉说烟花心声,慢慢环顾四周,同事们投入的工作,高层紧密的联络项目,规划方案,不知是秋的凉意,还是一股来自脊背的寒冷的感觉,此情此景似乎让人格外感触。
  突然想到马上就要奔走在夜的边缘,融入夜晚的灯红酒绿,陶醉在纸醉金迷的放浪生活里,那孤单的眼神放射出伪装的媚笑,找寻夜晚寻欢作乐的猎物,时间仿佛静止了,白天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心底冒出一根尖刺,愁思越长,尖刺越利,它的天敌是快乐和幸福,忧郁和悲伤是它的好朋友。情绪低落,尖刺迎风而长,情绪高涨,尖刺自惭形愧落荒而逃。秋风轻曳,谁的眼泪灼伤了流年的青春,滴落在秋意的冰凉,许是脆弱的心灵再也经不起丝毫的冷漠相对。于是,我用整个当下来赌明天。开始到如今,忧思愈来愈深,却是无声无息。笑容定格在那一个季节,留不下温暖,周围的人群走散了,陆陆续续离去,人们越过越好,只有我在原地踏步。俗话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事无人问。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悲凉。人,有时候活的就是这样无奈。我这一生,犹如一脚踏进泥淖,无数的路人停下脚步伸手相救,来来往往,笔墨难以尽述,我却仍在淤泥当中,不上不下,不死不活。或许,这也是一种体验。抬头望向那鳞次栉比的高楼,霓虹在黑夜里闪烁的格外刺眼,日夜不停的工作,我们看到的是城市的辉煌,忽视的是背后承载的辛酸。

  同事们只知道我每天上班忙忙碌碌,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在做,谁也想象不到我有第二份职业,而且是那样一份说不出口的营生。有时候静下心来想想自己的人生境况,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最初的梦想像雾像雨又像风。不去述说工作时的欢声笑语,不去赘述无人时的落寞。许是我想得太多,徒留遗憾,或许,无须顾及太多。
  指针指向17:30,关电脑打卡下班,步入拥挤的公交车站,上下班是高峰期,每天被挤成相片,受苦受难的毕竟是大多数。
日期:2012-09-08 02:48:14

  回到家,简单收拾,潦草化妆,已是华灯初上。

  步入发廊,进门尚未坐稳,便有嫖客进门,尾随上楼,从嫖客的问话中,得知他第一次来我们店。
  其貌不扬的嫖客问:“多少钱?”
  “一百。”我说。
  “这么贵!”嫖客深重的皱起眉头,转身欲走,我不挽留。许是想还价,见我漠然无视,自觉无趣的返身走上楼去。

  一个人是否明事理,或是胡搅蛮缠,只消看一眼便略知一二。显然这位客属于后者,但是不能因此而拒嫖,如果你想所有的嫖客都文质彬彬,那是异想天开。什么样的嫖客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待,小心行事,察言观色,谨慎应付,最后的目的达到共赢。所谓共赢,无非就是嫖客身心放松了,小姐的钱拿到手了,各得其所,皆大欢喜。
  客人躺到床上,只剩一条遮羞布,我叫他脱干净,不然叫我如何下手。
  他笑了,说:“你没脱。”
  我一边解开拉链一边说:“我快,一条裙子一脱到底,一览无余。”

  走到赤裸的嫖客面前,彼此二人已是坦诚相见,我抱着侥幸的心理问道:“要不要吹?”
  “不吹。”嫖客说。
  我心中暗暗高兴,拿过套子剥开,说:“好大个家伙,硬梆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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