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医点了点头。姜公又道:“然而事情并非到此为止。这个方同行事着实诡异,他是否真属越党尚不能确定。当务之要,需将这几方势力联在一起,先想出他们下一步如何行事:假若真是淮党的某人将越王杀害,而越党又不想轻易放弃,便会先力促越越世子继承王位,再等些时日,越世子又能以番王身份待选。那么,淮党又将如何行事呢?”
何太医听了不由一惊,姜公则面带惊惧之色,急叫过小吏道:“备马速去王府!”
日期:2011-5-10 9:44:00
越王府中。
张主事正急匆匆走去世子居所,片刻便到了院门口,对守门的府兵问道:“世子在么?”
“回主事,世子正在屋里休息。”
张主事嗯了一声,便想推门进去。那府兵面露难色,道:“主事,世子他--他已经休息了。”
张主事听了有些恼火,道:“我有急事找世子,难道我还不让进么?”
“不敢,只是--只是世子现今确实不便。”
“有甚么不便,现今还有比老王后事更要紧的么?”张主事忽然想起甚么,问道:“是不是吉碧在里面?”那府兵更是支支唔唔。张主事看那他那样子便已明白了,便推开那府兵,开门走进院子,只见屋中正亮着灯光,便故意叫道:“世子,还未休寝么?”刚说完,便见里面人影晃动,似显慌张,气得张主事哼了一声,却又故意放慢步子,继续叫道:“世子,老奴有重要事与你商量!”
此时,那屋中二人确实正手忙脚乱呢。适才世子正与吉碧对饮,忽听外边张主事叫声,两人都是一怔,吉碧急得不知所措。世子看她那样,道:“干脆就此挑明,不再躲躲藏藏了!”
吉碧却不同意,说道:“如今老王刚薨,便提这种事,传出去对世子名节不好。不如这回我先躲一躲吧。”说着不等世子答应,便闪身到了东边卧房的门帘后,环顾左右,见后窗旁立着一个衣柜,便躲到柜后。虽然紧张,想想又颇觉好笑,心说:“自己真没看错,世子对我确实情义。只等着老王的事快点过去,世子继了位,我俩便能常相厮守了。”
吉碧愈想愈喜,不由向后窗看了一眼,这一看,却叫她面容僵固,肝胆惧裂。尚不及反应时,便觉一只如江鼍般的滑腻大手将自己口鼻捂住----
日期:2011-5-10 11:31:00
不好意思,后面还有不少线索呢,呵呵
日期:2011-5-10 15:48:00
写得好累啊,呵呵
日期:2011-5-10 19:28:00
张主事等了许久,世子才将屋门打开。张主事脸色铁青,见世子面带窘色,冷冷的道:“世子在屋中做甚?”
世子更加难堪,说道:“心中烦闷,稍饮了几杯。”
张主事更加不悦,道:“老奴找世子有急事,世子难道不叫老奴进去说话?”
世子这才醒悟,连忙叫张主事进屋。张主事见案上杯箸都是两副,气得又哼了一声。世子这时也已察觉,窘迫间正不知如何是好,张主事又道:“老王灵堂前还缺一对玉簋,记得世子有藏,先借来一用如何?”
世子见张主事不再追问,忙说:“确有”,便转身去西屋翻找起来。一会功夫,世子捧着一对玉簋出来,对张主事道:“主事看这个可否一用?”
张主事接过玉簋看了看,便道:“可以。”便收入袖中,又看看世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世子啊,如今事多如麻,世子若有闲暇,应稍作休息,不可过分于酒色!”把那“色”字说得极重,说完便抱拳施礼,回身正想走,看见屋门开着,又冷哼一声,将门带上,这才离去。
日期:2011-5-10 22:07:00
世子从小便视张主事为长辈,张主事更将世子视为已出,见到世子哪里不对,便以正言教之,常常不留情面,世子对这个下人反倒颇敬畏。适才他急得满身是汗,没想到这回张主事只嘲讽几句便走了,心中庆幸不已,长出了口气,倚在案边。过了半晌,才想起吉碧尚在东屋里躲着,又忍不住笑起来,便朝东边叫道:“碧娇儿,快出来吧,你那凶神老爹已走了。”
世子连喊几句,却不见动静,不免有些奇怪,想了一下,窃笑道:“居然跟我戏耍起来了。”转身朝东屋走去。世子走到屏风边,却不进入,将脸凑近屏风,往里面看,朦胧中见有人影正慢慢靠近。世子又一笑,正想隔着帘子与吉碧香香脸,便将脸向屏风凑过去。
世子将脸慢慢贴向屏风上的绢布,正自沉寂时,忽然一条白光闪到,贴着世子面颊划过。世子不由一闭眼,立时便觉脸上疼痛,接着便有热流下淌,再睁眼时,只见屏风的绢布已被划得支离破碎,眼前正站着一物,遍体黑磷,蓬头垢发,发开处只见其面如鲵鱼一般,大口裂至腮处,还流着粘液。那怪物不等世子反应,出手又是一击,只见一把寒光匕首袭胸而来。
幸亏世子自幼习武,下意识里已知闪躲,连忙侧身,那匕刃便切胸而过---又是一阵热辣辣疼痛,左胸已被划出一条深深的口子。
日期:2011-5-11 0:19:00
那怪用力过猛,被世子侧身躲过,其势难减,便向前冲出。世子虽受重伤,尚还清醒,当即左手抓住他手腕,却甚是湿滑,眼看就要被它抽回去,世子右手握拳,猛力向那黑鳞粗手砸下。这一下力道极猛,世子只觉浑身震麻,右臂几乎要断了。而那怪也已吃痛,怪叫一声,手中便松了,匕首“当”的落地。那怪甚是凶猛,左手一挥,便打在世子脸上,将世子打出丈许,倒在案上,将桌案碰翻,案上杯盘哗啦落地而碎。
世子被打得两眼昏黑,哪还有力呼救,尚不及爬起,那怪又捡起匕首,向世子走过去,还发出“呵-呵”的怪声,似在淫笑。世子用手努力撑了两次,都起不来,眼见那怪便走到面前,忽然背后一人跑来,将那怪的巨尾死死拽住,大叫道:“世子,背后墙上有宝剑!”正是吉碧。
世子见吉碧未死,精神一振,猛的用力一撑,便倚着墙半立而起,伸手向上,正摸到剑鞘,再顺着向上摸到剑柄,“哗”的便抽了出来。
那怪被吉碧拽住不得动,见世子已有利器在身,有些急了,用力向前,却仍是挣不脱吉碧,无奈便又怪叫一声,回身一下。只听吉碧惨叫一声,手便软了。世子再看时,见那匕刃已全部插入吉碧后背。世子心疼得如刀割般,悲极而恨,身上又有力了,便嚎陶大叫起来,踉跄着冲过去对着那怪便砍。
那怪这边匕首尚未拔出,那边剑锋已到,不得已便用左手去迎。它左臂只一挥,正好将来剑打偏,减去剑势,虽然如此,自己左腕处亦被剑砍到,立时鲜血直流。
此时便听外边一片噪杂,府兵喊着“世子可安否”跑来。世子那一击,用力过大,自己又立不稳身了,朝旁而倒,虽然如此,已回过神来,一边大叫“有刺客”,一边用剑在胸前乱挥,叫那怪再难靠近。
那怪见这等,也不再恋战,右手拔出匕首向世子作势刺去,世子又向后翻身躲过---这一下不过是虚晃罢了,那怪趁机转身,朝东屋跑去。世子也没法追他,只得翻身爬到吉碧身旁,只见背上流血如注,半个身子俱都染红。
这时府兵已破门而入,看见这情景,忙将世子围住,又有几个兵分向东西屋而去。世子哭喊着对旁边一个府兵推搡道:“快叫太医!”那府兵急忙去了。世子想跟吉碧说话,又怕乱动她流血更多,只得用右手将她背上刃创按住,却觉自己左手被吉碧抓住。
吉碧抓着世子的手,用力一撑,世子忙叫她勿动,她却已翻过身来了,用头靠住世子大腿,大口喘着气,稳了片刻,又吃力的道:“看来贱妾无法服侍世子了。能得世子垂青,妾虽死无憾。只是有一事,请世子一定答应贱妾。”世子急得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说好。吉碧便又道:“世子需答应我,无论我父女做了甚么事,那都是为了世子,请世子不要记恨,若有一天你恼我阿爹了,亦请给他一条生路。世子若能答应,妾来---来生愿为世子再做牛---马---说着便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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