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谲》
第60节

作者: 蓟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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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真会祈雨是么?”姜公笑了笑,道:“我哪有恁般本事?不过是劝退乡民的权宜之计:乡民受巫风之害久矣,难免愚昧,若要教化,亦需循序渐进,叫他们慢慢知道怪力乱巫之流纯属唬人。倘若立时便实情以告,他们反觉不过如此,不愿相信我等。我彼时只得顺其道而行之。我从来心中只敬天地,借机祭祀一番亦未尝不可---诸位看我行祭时,不比那些祭司巫老们差吧?”

  冯伦笑道:“哪里会差?若论那等架式,兄已远胜贼巫们了。他们能唬乡民,却骗不了我,守期兄却---我初时也以为你是唬人,到后来见你如此恁般,有模有样,不由又信了。只是你如何知道此时真有雨下呢?”
  姜公笑笑,道:“身为一方守官,自当熟悉本地乡土民情。我初来时,便已将各县的公文县志详查了一遍,只为了解地方民生、农时节气。平时我又颇好天文术算之术。今年旱久,我身为太守,如何不心急?之前我曾将灾情每日做了记录,又遍查全郡县志,似觉今年这旱灾与十三年前、二十六年前旱情颇像。据县志所记,那两年亦是连旱了近三个月,入六月后则是连阴两三日,便有一个阳天,反复如此,到月末时便有大雨如期而至。如今已是六月末,想想之前天气所呈诸象,都与县志记载相同。想来天地轮回,自有其道,年月或长或短,便成一个周始。

  昨日下午时,我已觉周围空气潮湿异常;云气虽薄小,却有聚合之势;又见蚓、蚁出土,便知土地里亦含湿气;夜晚时更觉闷热。我便知天相有变,第二日必有雨下---其实诸多征相,即使多年老农亦能看出这是雨兆,料来是那些贼巫正四处煽动,天气又阴晴反复了恁久,乡民没有顾得上在意罢了。我又怕无法将时日算得精准,便给自己打个保票,说‘晚间或明日有雨’---我好多留一日,将诸事办完。”说着便笑起来。

  众人听了尽皆叹服,世子笑道:“师傅说是佯装行祭,做得也忒像了:还取我等生血祭河!请问这一招又出自何典?”姜公听了又笑笑,对世子抱拳礼拜,世子连忙扶住,说:“不过是戏言,师傅不必如此。”
  日期:2011-5-16 22:37:00
  姜公却忽然收住笑容,正色道:“取世子生血虽对祈雨无用,可对案情有重要用处!”说的世子又觉奇怪。终于,姜公走到世子面前,郑重的对他道:“禀世子,实不相瞒,老王遇害之案已彻底查清!”
  世子早已想到如此,倒不意外,倒是张主事、冯伦听了这话,不由一怔。世子忽想起冯伦在旁,忙看了他一眼,又目示姜公,姜公却微笑道:“不怕,冯县令听听也无妨---他并非外人!”
  这话一出,在别人听来,不过是极平常的一句话,冯伦却心头一惊,疑惑的看了姜公一眼,见他正仰头背手而立,背对自己,心说他这话究竟是甚么意思?虽然如此,却忍不住奇怪,道:“老王遇害?哪个老王,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世子叫我将李王妃家人监押,与此有关么?”

  世子见姜公说冯伦可以知道,只得道:“确实如此:我父王于新婚之夜被害,之后府中又接连有人被杀。我已请姜太守调查此事了。”
  只听外面又是一声惊雷,震得杯盘颤动,众人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只有冯伦纹丝不动---他此时已顾不上注意外面发生甚么了,而是被世子的话惊得哑然失色,之前所有的疑惑此时便都明白了:姜约哪是为甚么示察旱情而来啊,他是来此调查李王妃身世的!
  屋外的雨愈发大了,几如覆海倾倒。姜公此时不免担心起来:这等大雨,何元能顺利到来么?
  此时,连通东治和将乐两地的官道上,何元正带着一千州兵马不停蹄的赶路,他见大雨下来,忙叫众军披上斗笠,又担心行军因雨迟缓,不免有些焦躁,便催促兵马再快。所幸官道平坦,平常又被县里派人铺石子、贝壳养路,走起来倒不甚泥泞。何元爬上一块大石向前方望去,大雨朦胧中,只见将乐县城已不远了。
  日期:2011-5-16 22:38:00

  姜公却忽然收住笑容,正色道:“取世子生血虽对祈雨无用,可对案情有重要用处!”说的世子又觉奇怪。终于,姜公走到世子面前,郑重的对他道:“禀世子,实不相瞒,老王遇害之案已彻底查清!”
  世子早已想到如此,倒不意外,倒是张主事、冯伦听了这话,不由一怔。世子忽想起冯伦在旁,忙看了他一眼,又目示姜公,姜公却微笑道:“不怕,冯县令听听也无妨---他并非外人!”
  这话一出,在别人听来,不过是极平常的一句话,冯伦却心头一惊,疑惑的看了姜公一眼,见他正仰头背手而立,背对自己,心说他这话究竟是甚么意思?虽然如此,却忍不住奇怪,道:“老王遇害?哪个老王,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世子叫我将李王妃家人监押,与此有关么?”
  世子见姜公说冯伦可以知道,只得道:“确实如此:我父王于新婚之夜被害,之后府中又接连有人被杀。我已请姜太守调查此事了。”
  只听外面又是一声惊雷,震得杯盘颤动,众人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只有冯伦纹丝不动---他此时已顾不上注意外面发生甚么了,而是被世子的话惊得哑然失色,之前所有的疑惑此时便都明白了:姜约哪是为甚么示察旱情而来啊,他是来此调查李王妃身世的!
  屋外的雨愈发大了,几如覆海倾倒。姜公此时不免担心起来:这等大雨,何元能顺利到来么?

  此时,连通东治和将乐两地的官道上,何元正带着一千州兵马不停蹄的赶路,他见大雨下来,忙叫众军披上斗笠,又担心行军因雨迟缓,不免有些焦躁,便催促兵马再快。所幸官道平坦,平常又被县里派人铺石子、贝壳养路,走起来倒不甚泥泞。何元爬上一块大石向前方望去,大雨朦胧中,只见将乐县城已不远了。
  日期:2011-5-16 22:44:00
  “师傅,如今雨也下了,再无别事相扰,你既已将案情查清,就将真相明示我等,去我心头之急如何?”世子此时又对姜公提起案情,他见姜公似还有犹豫,有些不耐烦了,道:“师傅此回何故如此多虑?实不相瞒,自父王遇害后这几日,我常独坐自省:我父子之情到底如何?父王在时,我已觉察他有‘改立’之心,虽然如此,我从未恨他,只觉那不过是我父子政见不同罢了---难道黎庶百姓之家,尚能父爱子孝,我王候贵族,却要靠权势来维系?我虽年轻,却早已看破名利。请君师将案情说出,不过是了我一个心愿,即使因此惹上那所谓‘位极之人’,又有何惧?需知高祖皇帝未得天下时,我家不过是一农户而已?事到如今,我定要详知原委方罢!”

  姜公见是这等,只得摇摇头,道:“世子能如此说,便不负老王殿下一片苦心---既如此,我只有说了。只是这案子是我平生所见诸案中线索最繁杂、疑点最多、涉案人最乱、案情最匪夷所思者。我作此评论并不为过,因为到此为止,我虽已洞悉一切,却不知从何处说起才好。适才听了世子之言,说以前‘不过一农户’,我忽作一想,如今我等身在将乐县,便从此地一个农户家说起如何?”

  日期:2011-5-17 10:35:00
  我之前把这个小说投了一家出版社,结果失败了,有点灰心,呵呵
  日期:2011-5-17 10:42:00
  故事讲到这里,接下面就到了“案情讲解”的阶段了,感谢大家一路陪我走过来。虽然写推理悬疑小说是只我的业余爱好,这个故事也是我的第一部作品,但是付出的心血还是蛮多的,当看到别人的故事动不动就几十万的点击量,自己的每天不过增几百个,就忍不住有种酸酸的感觉。然而看到许多朋友给我的留言,我又非常高兴。我知道大家都很忙,能有空看我的故事已经挺不容易了,所以还是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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