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9-17 01:05:46
泪雨红尘,洗不尽的惆怅,萧瑟九月,忧愁了整个秋天,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在这条熟悉的街道,街景依然耀眼,美得令人窒息,望着那些可爱的人儿,为生计忙碌,而自己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今天下午的客人很是离奇,他并不要我做口活,他说我们天天给客人服务,不卫生。我说要戴套,他说你不戴套我还不做。我心想,好个讲究的人,如此也好,如果所有的嫖客皆如此该多好,省下多少事。
他说,他的敏感区在胸部,只要用舌尖挑逗那里即可。
这对我来说是个轻松的活计,然而一股浓郁的酒精气息散发开来,我未雨绸缪地说:喝成这样,如果做不出来怎么办?
他说,不重要,出不出来我照样给钱。
吃了一颗定心丸,我也定下心来。
客人刚刚躺下,我正爬上床,他的手机响了,迅疾一个起身起来去拿手机,赤身裸体站在原地接电话,操一口地道的本地话说:“怎么停机了,现在赶快去,给吴叔叔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交代完了把手机放进裤兜,继而躺倒在床,一面还说:“我儿子,上贵族学校,我让司机送他去。”
现在上贵族学校的孩子不少见,我也没觉得奇怪,于是说道:“什么贵族学校?”
“外校。”暗藏得意。
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我说:“哇,读出来有出息啊!”
客人喜笑颜开,显摆开了。说: “我是朋友介绍来的,我从不来这种地方,以前都在五星的位置。朋友说玩了高档的,还要玩玩你们这样的地方。我住酒店都是住五星的。”
我突然发现他腹部有个刀疤,轻轻抚摸着说:“动过手术呀?”
“喝酒喝的,切除了半个胃。”
“那你今天还喝?”
“没办法啊!市长敬酒我都不喝的,这帮朋友没办法。”
记得有句哲理是这样说的:聪明人用工作说话,大傻瓜用舌头吹牛。
开始我以为是他酒喝多了话多,后来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不吹牛会死。我给他做服务,他的嘴就没停止过吹牛。
“我看你不像做这行的,肯定还有别的工作。”
我以为他真的具有慧眼,识破了我这个“英雄”,其实不然,且听他下面如何说。
“你是个大美女,这不是你的工作,等我们熟悉了,做我的情人,我做你的男人,开200万的车去接你。你会不会开车?”
“有驾照,没时间练。”一边应付着他的对话,一边练习唇舌耐久力。
“那太好了,先把司机的车给你练。对了,以后我们出去开房,我开200万的车去接你,不让司机接,我亲自去接。你们包夜多少钱?”
“我不包夜。”
“我知道你不包夜,我是问包夜多少钱,以后熟了我们单线联系,你属于我,我属于你。你的东西为我长的,是上帝为我制造的,是不是?”
“嗯。”
“看得出来你是个文化人,我没读什么书,但是我胆子大,开了好几家公司。这是我第一次来这种的地方,以前从来没来过。”
“以前在哪里玩?”
“本市最好的夜总会我是常客,那里的妈咪都想做我的情人,我不要。缘分呐,我今天太开心了,遇到你了,这是上帝的安排。以后我们熟了不要做这个了,跟着我,我虽然老了,不行了,搞不动了,但是我知道怎么把你弄舒服,我懂女人,我知道女人哪里敏感,怎么弄能到高丨潮丨。所以我不担心我搞不动,也不怕满足不了你。”
我停止了嘴部运动,坐直了,然后在脸部按上一副虚与委蛇的笑容,说:“这说话的工夫,时间过去大半,这里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到点了没放水也算,还不能继续。”
他不以为然地说:“不重要,我们不要讲时间,只要玩的高兴,多久无所谓。”
我一探究竟:“那你是做一个点还是两个点?”
他撑起右手肘,侧起半个身子,饶有兴致地征询我的意见:“我们做两个点好不好,好不好?”
我说:“行呀!但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先交钱后做事。”
他抬手制止我说话,严肃地说:“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解释,钱是小事,不算什么,今天只要我们开心。”
客人从钱夹子里掏出两张红色的票子递给我,我说了谢谢收下了。
一个点四十分钟,两个点八十分钟,第一个钟到点老板打电话来了,我跟客人说:“看情形,就目前形势来看,毫无起色,两个点估计不够,你是做两个点还是三个点?”
他又以相同的姿势侧起半边身子饶有兴致地说:“我们做三个点好不好,好不好?”
日期:2012-09-17 01:06:21
我笑了,说:“还是那个规矩,先给钱。”
很爽快的,三百块钱都拿到手了,而我跟他还没有实质上的交流,仅限于练习唇舌的柔韧度。
如他所说,他老了,搞不动了,两个点过去了,他那东西就像惊吓过度的狗耳朵一样紧紧趴在双蛋之间。三个点过去了,如他自己所说,他是想出来的,但是不行了,没办法。
我下来小安问我几个点,我说三个,她问做出来没有,我说自始至终就没硬过。小安总结说是阳痿,我说大概是的,这么长时间不硬,他也很着急,只看是不是纵欲过度造成的。
这个点正吃晚饭,吃罢晚饭,来了一个客人,这个人坐两个小时的公交特意赶到我们店释放多余的能量。我给他做的服务,他的评语是:比桑拿还厉害。我淡然的笑了,这样的话听得多了,赶几个小时车程就为来打一炮的大有人在。不足为奇,亦不胜枚举。
今天不想码字,提不起精神,然而当静下心来,没有生意的时候,飘荡着心海的如烟的心事,如一片落叶般毫无寄托,又如一个被遗落的孩子找不到归宿,只有将堆积的心事在键盘的轻敲下铺成开来,沉淀的心事便释然了。沧桑的面容,平淡的眼眸,仿佛累积了几个世纪的记忆,在寂寥的黑夜,轻轻低诉,用绚烂的文笔舞一曲不完美的人生。在这空洞而残缺的夜里,静静地低鸣,在岁月的消磨中,化为一纸离殇。
多想在此十一之际,翱翔于这个世界,多想上帝赐予我一双翅膀,一探那么多双明亮而满载爱心的双眸,看清人世间善的诠释。哪怕拖着沉重的身躯,迷惘的未来,憔悴的容颜,找寻那一份份关怀与温暖;哪怕一个人的旅程,哪怕形单影只,都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历程。
有时候,很孤单,想找个人说话,偌大的城市,发现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于是想到网海,我们竟是隔海相望的知己,一个电话叙说一段迷惘,每一次电话接通,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天涯,说着相同的话:你挂电话我打过去。我怕岁月是一枚毒药,逐渐淡化我们的情感,尔后,都埋没红尘,徒留遗憾。
一个没牙的老者走了进来,坐在我对面,老板出来挨老者坐下。
“老哥,来了。”
“今天我不做,我兄弟做。”
“人呢?”
“后面。”
“上次感觉怎么样?”
“话是这样说,人老了,自己没用,不怪别人。”老者阴阳怪气地。
“老哥多大年纪?”老板问。
“快七十啦!马上就七十。”老者大声回答。好像无所谓,又像是很在意。
“上回那个毛糙了点,这个好,这个很有耐心,不信老哥试试。”老板指着我说。
“算了,我是来陪我兄弟的,小姐都是好小姐,都一个样,是不是,关灯都是那个*。”老者作势推迟。
“是的是的,不过说真的,这个可以,你可以试试。”老板极力游说。
正说着电话响了,老板走出去接电话。
离我三步之遥的老者找我搭讪:“小姐皮肤蛮白的。”
我抬头呵呵一笑:“谢谢!”
生恐被人取笑,又眉飞色舞地说:“我会上网,真的,我网上一百多号人。”
我微微笑道:“哦。非主流啊你。”
“你普通话说的很好,小姐哪里人?”
“离这里不远。”
“东北人?”
“不是,到市里两小时路程。”
“哦,东北的。好地方。”
我抿嘴笑了,也难怪他如此认为,你不能说他又聋又哑,因为听我讲普通话认定我是东北的不在少数。
等他兄弟来了,他兄弟说:“就她没错,她是这里最有文化的。”
“好,看起来一表人材,不错。”老者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捧着我的脸揉搓。
背过身去我拿纸巾狠狠擦脸。
在炮房又搓我的脸,不要我吹不要我动让我躺在床上还搓,张着一嘴的牙床对着我说话,并且让我面对他,让他抱抱。空气中充斥着厌恶与无可奈何。他搓着我的脸说,你是个美人胚子,薄嘴唇,瓜子脸。我淡漠的笑,说谢谢,把脸别过去尽量对着墙面。他长叹一声,说,我老了,没用了,年轻的时候一夜五次。这不怪你,是我自己没用,算了。疏忽兴奋地说,下回我把你带去开房,我喜欢聊天,聊三个小时硬梆梆的,把你搞到高丨潮丨。我还会五爪俯卧撑,我满身肌肉,女人就喜欢我这样的。
在岁月的长河中,被磨得满是伤痕,混沌度日,早忘记了当初的自己。结账的时候老板娘说,比你上班强吧?我粲然笑道,我那点工资算什么。我明白她的意思,我不是没动过那份心思,生活变化无常,无奈于心,我拖着沉重的昨天,感受未知的未来,纵然生活坎坷,背负沉重的枷锁迈不动步子,我也要将那份工作坚持到底。
人生匆匆,四季更迭,历经人世沧桑,仍是寻觅不到自己的那片天地。我仿佛不属于世界,我像个被尘世遗弃的孩子,努力奔跑在生命之海,找寻属于我的那份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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